記憶巴塘

作者: bibi1988

導讀對上一次到北京是1996年的10月份,同行的還有我媽和表妹,除了北京,還去了青島。北京我已去了幾趟,但表妹就是第一次,於是陪她遊了幾個傳統的景點。而我亦乘在京之便,連繫了一位92年在四川巴塘認識的在北京交通設計局工作的工程師郭某。還記得,在當年準備出發往西藏的前一天,這位工程師說過期待著我在餘下的旅程的一些介紹,大概當時也敷衍回應了吧,但我是 ...

對上一次到北京是1996年的10月份,同行的還有我媽和表妹,除了北京,還去了青島。北京我已去了幾趟,但表妹就是第一次,於是陪她遊了幾個傳統的景點。而我亦乘在京之便,連繫了一位92年在四川巴塘認識的在北京交通設計局工作的工程師郭某。還記得,在當年準備出發往西藏的前一天,這位工程師說過期待著我在餘下的旅程的一些介紹,大概當時也敷衍回應了吧,但我是從來也沒寄出過一封信,一貫都是這樣的。

巴塘是318線上川藏接壤的最後一個四川縣城,我和兩個學妹是4月上旬跟一個自雅安出發的補給隊來到巴塘的,由於補給隊的目的地與我們前進的路線並不相接,而巴塘又是個大站,是任何路經的部隊必定停歇的中途站,營長於是建議我們在這裡留下來,好等機會繼續前行。

92年的康定還是一個規模相當細小兼且簡樸的縣城,當地人知道我們將要到巴塘,便提點了我們一把,說過了折多山就是關外了,很多事情再沒那麼方便了,要小心為尚。關外、關外,聽起來好像真的很蒼涼和荒蕪似的。

我們到達巴塘已是黃昏,三個來自香港的女孩,注定會在到這個偏遠的小城鎮引起一定的注目的,這個我們早有心理準備,但是,沒有想到最先注視我們的竟然是一群同樣來自大都會的年青人,他們對我們的好奇目光比當地過著樸素生活的居民還要厲害。

之後,我們就經常在兵站至城鎮的路上遇到那幫青年,同樣,我們對對方也很好奇,為什麼來到這個地方?旅遊還是工作?他們好像無所事事的,但又好像不。不過,很明顯的,每次經過都看出他們想跟我們搭話。

經過了幾次冒昧和搭訕,三日之後,對方成功找到了跟我們打開話匣子的機會。話說前一天我們在兵站那司長級官員專用的浴室洗澡的時候,門外正有幾個男子猛拍猛鬧,說等的不耐煩,嚇得我們不知所措趕忙收拾之餘,不忘在走出浴室後給他們幾個一個白眼。那天在路上遇上那幫人的時候,就注意到當中包括之前在浴室門外猛鬧的幾個人,就在這個關頭,對方搶前上來猛個道歉,就這樣,我們才開始了正式的對話。

他們也熟不拘禮,隨即向我們提出了邀請,說當晚將有個聚會,希望我們出席。我猶豫了一會,審視一下兩個學妹的意願,隨即便高興的答應下來。

我們按時來到兵站的閘口等對方應接。來的兩人其中一人正是上面提到的郭某,匆匆問了一下情況,大概知道他們是北京交通設計局的工程師,一行30多人,是為了重修川藏公路而來到巴塘做勘察的,在那裡的工作已展開了一個多月了。

我們被領到兵站對面的一家小型招待所,走上2樓,一進門就看到幾台大型的儀器表、工作台、圖表等,他們帶我們參觀了一下和作了一些簡單的介紹,跟著,便領我們到了他們的休息室,亦即當晚派對的舉行地點。

那晚出席的人較想像中的少,大概只有12、3人,但已經把本來已經很窄小的房間擠得十分局促。原來,巴塘這個小地方根本沒有一家招待所容得下所有工程人員,他們都分散在3、4個住處。我們各自作了簡單的自我介紹之後,每人被分派了小杯的可樂,好像派對正要開始了。

“那麼,其他人呢?還會有人來加入嗎?”我好奇的問。

“會,其他人都參加的,每晚都是這樣的,現在差不多是時候了。” 眼下各人都對好了表,又調校手上的儀器,還有對講機,此時,對講機也開始傳來了一陣陣的嘈雜聲。

在剛才自我介紹時一個自稱曲大哥此時一副自鳴得意的開腔說話了,“又來到窮途、潦倒電台每天的廣播時間,歡迎大家的收聽。很高興,我們今晚請來了三位來自香港的特別嘉賓………..請你們逐一介紹一下自己好嗎?”這時,看到毫無心理準備的兩個同學的表情既困窘又有點尷尬,且都縮到一傍了。

節目開始時,是討論大家對中、港、台三地流行樂壇的看法,當年黎明開始在北京走紅,他的歌藝正好成為大家認定香港樂壇膚淺和不知所謂的有力証據,當時我也唯有拿梅艷芳來為我們脫窘,果然湊巧,梅的歌藝叫他們無言以對。

再下來,輪到唱歌環節,於是還是我硬著頭皮唱了支廣東童謠“月光光”,那是我唯一能記得歌詞的歌,對著這麼多人唱歌還是第一次,真是嚇得一把汗。

然後,氣氛一轉,台長曲大哥向我們提出了一個連我也感到有點意外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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