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給中甸

作者: zwh9199

導讀留給中甸滇西北,我夢中的伊甸園。 四月,我踏上了尋夢之路。 遙遠的中甸啊,它留下了我的心。 中甸的天,湛藍湛藍,白雲佇立。此時,南方的樹已吐出新綠,但中甸昨天還下了一場大雪。雖沒有古詩中描繪的芳草萋萋,繁花點點,風吹草低現牛羊的景像,也看不到網上介紹的漫山遍野的爭妍吐艷的杜鵑花,但那山,那水,那滿目枯萎卻另具一番情致。我的眼睛一刻不� ...

留給中甸滇西北,我夢中的伊甸園。

四月,我踏上了尋夢之路。

遙遠的中甸啊,它留下了我的心。

中甸的天,湛藍湛藍,白雲佇立。此時,南方的樹已吐出新綠,但中甸昨天還下了一場大雪。雖沒有古詩中描繪的芳草萋萋,繁花點點,風吹草低現牛羊的景像,也看不到網上介紹的漫山遍野的爭妍吐艷的杜鵑花,但那山,那水,那滿目枯萎卻另具一番情致。我的眼睛一刻不離窗外,生怕遺漏一點一滴。

在虎跳峽,我們見到了尼瑪,他是我們中甸段的導游,一位22歲的藏族男子漢,他叫我們喊他小張。

小張長得很帥,也很幽默,他的率真深深地吸引了我們。旅途因有了他而富有趣味,從他上車後,車廂裡就充滿了笑聲。他會漫不經心地回答我們這些好奇的孩子提出的一個個可笑的問題,不留情面地譏笑我們“弱智”;也會即興提出一些問題來考我們;從他口中得悉,藏族人的葬禮分為天葬、土葬、火葬、水葬、塔葬,不同身份的人分別采用不同的殯葬方式,其中最高級別為塔葬。天葬台建在山頂上,喇嘛念經後,將屍體割成108塊,讓天邊飛過的蒼鷹來吃,吃得越干淨,就更代表著吉祥如意。整個葬禮過程外人不得觀看。

小張教我們唱的藏族歌謠被調皮的團友唱成“用廁所,用廁所,用了七把梳;擦廁所,擦廁所,擦了一把梳”。

車子在崎嶇蜿蜒的山路中前進,映入眼簾的是零零落落的一兩個石堆,每個石堆中間插著一根竹子,竹子尖部飄著白旗子、黃旗子,顯得那麼鄺遠而詭秘。小張說,那是瑪尼石堆,哦!終於見到了在網上背包行者的游記中無數次出現的瑪尼堆。佛教信徒選取一方風水寶地,插上竹子,撿來石塊,將竹子團團圍起,然後念著六字真言,繞著石堆轉99遍,並在石頭上刻上六字真言。一個宏偉的瑪尼堆就這樣被無數路經這兒的佛教信徒慢慢堆積而成。一路上,我們又見到風馬旗、水葬台、經幡,可惜,車開得太快了,沒有拍下照片。那位可惡的“野馬司機”不好惹,我們不敢要求他停車。

藏人很崇拜大海,他們一輩子也未見過海,所以,他們將湖泊、溪流都稱為“海子”,他們的大海情結在童話世界――四川九寨溝更體現得淋漓盡致,“老虎海”、“蘆葦海”、“火花海”,其實那只是一個個美麗的溝壑。納帕海是季節性湖泊,冬季湖水干褐,靠雪水維持湖內的生態。齊豫的歌裡說:“高山上的湖泊是地球表面的一顆眼淚”。但因季節關系,我們看到的納帕海已變為一個大草原,盡管草不綠,水不藍,但策馬馳騁草原的感覺怎一個爽字了得!

為我牽馬的是一位35歲的婦女,高原強烈的紫外線把她的臉盤烤得黑紅黑紅的,顯得比實際年齡還老。因為患腳疾,她抱歉地對我說,不能帶我跑起來,於是,歸途我們就邊走邊聊。她說,今天她跑了兩趟馬,收到70元,但拿到手的只有24元,其余的要交給管理處。我說,廣州有很多外地來的婦女,她們可到市民家裡做鐘點工,收入頗豐,但她說,這裡的女人都留在家裡,男人才出去謀生計。

中甸段旅程就快結束時,發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團友中有一位50歲的婦女,上碧塔海時,小張為她租了氧氣。下山後,她卻不肯把氧氣包還給小張,她無理地認為,自已出錢租的氧氣包還沒用完,必須供其全程使用。無奈,小張把她出的租金還給了她,贖回了氧氣包,還負氣地把10元零錢也扔給了她。但這位婦女還恬不知恥地說:“這幾十塊錢對你是小意思,你稍稍耍弄點小手段就賺回來了。”這件事大大地破壞了我們心中美好的感覺。

小張,對不起!

我們不得不離開了。都說雲南的中甸不是《消失的地平線》中所描繪的香格裡拉,真正的香格裡拉在四川的稻城、亞丁。哦,稻城、亞丁無疑也是我心中一個遙遠的夢,是我心向往的樂土。我不喜歡香格裡拉這個稱謂,隨著《消失的地平線》使這片樂土名揚天下,“香格裡拉”已充斥了濃重的商業味。若你與當地哪位在山間走過的藏民提起“香格裡拉”,也許會看到一雙茫然的眼。

歸途又經過與尼瑪初見面的地方,一路無語。

佛說:每一個照面都是千年等一回。但時光不倒流,雖有緣,剪不斷,理還亂。

中甸,我還會來!

(小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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