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路驢程--博格達之行(二)

作者: 笨笨GL

導讀二)不要問我為什麼走,因為我正在走2005年8月12晚9:00,背包上肩穿越博格達之行正式開始。還沒下車就看到水閘的橋上已滿是各色的帳篷,那是參加北山羊組織的越野賽隊員的營地,他們是中午騎自行車到水閘的,明早的賽事他們是要從這裡徒步到大本營。我們下車還沒走兩步,開始下雨了,對天氣有充分估計的驢友們,都開始穿戴雨披。雨披的作用是不錯,防風防雨,可� ...

二)不要問我為什麼走,因為我正在走2005年8月12晚9:00,背包上肩穿越博格達之行正式開始。還沒下車就看到水閘的橋上已滿是各色的帳篷,那是參加北山羊組織的越野賽隊員的營地,他們是中午騎自行車到水閘的,明早的賽事他們是要從這裡徒步到大本營。我們下車還沒走兩步,開始下雨了,對天氣有充分估計的驢友們,都開始穿戴雨披。雨披的作用是不錯,防風防雨,可是在這樣不太冷的季節穿上,就像一個悶罐子,一身一身的汗,我心想剛好減肥。雨只下了一陣,風也不是很大。大家的精神狀態都不錯,我也跟在隊伍的前面,基本是跟在來撒大哥的後面,我暗想上周的跑步有點效果啊,體力不錯,別看三天沒吃肉了,走起來感覺還行,包也沒覺得沉。這一路基本是沿著河邊在走,草地很濕因為下著小雨。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同時霧也開始大了,開著頭燈視線更是霧朦朦的,緊跟著前面的驢友,基本只是看著前面驢友的腳在走。感覺不是很累。天黑的很快,霧越來越大,能見度幾乎只有幾米,就這樣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一段時間,感覺熱的受不了,裡面的衣服濕透了,趁中途的小息,衝鋒衣和雨披都脫了,衝鋒衣上全是汗水,因為防風卻不透氣。看著四周黑漆漆的一片,我暗暗佩服領路的來撒大哥,周圍幾首看不清任何參照物,還能認清路。上了一個小坡,挺陡,走得直喘,突然聽到來撒大哥的聲音:好像走錯了。我心裡一緊,迷路,這幾乎在每一次博格達活動中都有可能發生的事情,這會我突然感覺天氣差不是最糟的,迷路才最危險,因為四周基本是什麼都看不到,來撒大哥和李旗大姐商量著,我靜靜的等著,對於迷路我沒有一絲怨氣,因為我感覺他們已經太偉大了,能見度這樣的情況下能帶著我們走。後來決定就地扎營。這個決策絕對是英明的,因為如果繼續憑感覺走,再走錯路,體力只能無謂的消耗,並且周圍漆黑一片根本無法判斷方向,唯一的失誤或許應該帶個GPS。

接令扎營,大家就開始行動了,出門在外一切服從領隊,我沒有背帳篷,等著混,可是之前沒有安排,我告訴螞蟻我沒帳,螞蟻幫我聯系後,我和南瓜大哥混帳。我放下包就過去幫南瓜大哥一起扎帳。“南瓜大哥”,中等身材,微胖,樸實敦厚,南瓜大哥看到我比較熟練的給他打著下手,問我是否經常出來,我說有三個月沒走了。說話間帳篷已經扎好,包也進了帳篷,想吃點東西,才想起因為考慮今天的扎營處有水源,我只帶了兩瓶脈動,沒有帶淨水,無法煮面,因為根本也沒走太遠的路,體力消耗不大,沒有餓的感覺,卻有點困,我喝了口脈動,准備鑽帳睡了。正在這時聽到上海野馬和么雞討論他們的爐頭,原來上海野馬的爐頭是配長罐的,但他卻買了扁罐,不准備做飯我的爐頭就閑了,我就把我的爐頭給了他們,然後就進帳准備睡覺,這時南瓜大哥叫我吃點東西,說有雞爪什麼的,我表示不吃,南瓜大哥又勸了幾句,看我執意不吃做罷。可能黑燈瞎火,他沒注意我是清真族,因為只聽我說話是無法聽出我是維吾爾族的。我進帳躺下沒一會就聽到帳外響起了非常悠揚的笛聲,一陣歡呼聲,我躺在睡袋裡享受著曠野中的這段美樂,不一會又響起了口琴聲,從大家的話語中得悉演奏者是來撒大哥,真讓人佩服。沒過多久,南瓜大哥也進來睡了,我和他之間似乎只對了幾句話,我就睡著了,我認為應該是感冒藥的作用。

一夜無夢,沒有風也沒有雨。第二天一早,大概八點左右,大家都起來了,聽說來撒大哥探路去了,李旗大姐讓大家拔營去河邊吃早飯,收帳時才看到昨晚我們整個就睡在一個碎石灘上,一個個又尖又利的石頭上,想想平時扎營時總要找平地,我看這到萬不得已,哪都能睡。大家的情緒還是很高漲,因為昨天根本就沒走多久的路,可能只走了三公裡,我為昨日早早扎營休息高興時,沒意識到這將意味著今天的線路加長了八公裡左右,來撒大哥回來了,昨晚是提前右轉彎,差點上黑溝了,幸虧及時扎營。早上的天氣略陰,霧還是很大,來撒大哥就在半坡上差點找不到我們,說說笑笑沒走半小時我們走下來到了河邊,准備吃早飯。

我拿出方便面和爐頭開始煮水燒飯,這次是我徒步以來食品最自虐的一次,因為考慮到這次徒步沒有原來的親密驢友們,路途沒有人幫忙背東西,維修和阿沐以及我自己都認為帶的越簡單越好,減負。方便面是維修上周幫我買的,零食是他上次參加活動吃剩的一些糖和巧克力。看到古麗大姐竟然在煎雞蛋,我突然覺得我這次太委屈自己了,其實我完全可以帶點香菜,雞翅尖、丸子這類我的最愛,但這會只有想的份了,方便面煮好了又鹹又辣,吃了一半就倒了。期間上海野馬熱情的舉了一大塊午餐肉跑過來讓我加到面裡,我連忙說道:啊,我是清真的。他停在那裡,啊了一聲,又回去了,來新疆才三周的他,應該明白我這話的意思了。呵呵。煮了一些水喝。麥子叫去喝了一些奶茶。這時看到周圍的景致簡直是太美了,就像置身於電影魔戒中的仙景,我拿出相機拍了幾張照片,我知道我的技術很差,但我也知道此情此景怎麼照也不會不美。收拾好行裝又要出發了,時間差不多是早上九點左右。

我們還沒出發,路上已經出現了北山羊越野賽的隊員,看著他們矯健的步伐,只有佩服的份。我們也開始出發了。天空已經放晴了,天碧藍碧藍的,幾朵形狀各異的白雲,飄浮在藍天上,與青山相映形成壯美的風景,今天看來是不會下雨了,城裡為我擔心的朋友,可知山裡的我如此逍遙?空氣非常清新,草味淡淡的隨風拂面,令精神倍爽。身邊不時有越野賽的隊員經過,我們為他們喊著加油,看他們一個個背著包半跑著從我們身邊衝過。我背著包開始晃悠了,我很少出汗,但今天的汗從臉上開始往下流,我不知道是不是感冒的原因了,霧氣還沒有完全散去,當快走到二號羊圈時,霧氣才慢慢散散去,大家在此大休整,我累的說話的勁都沒了,放下包就拿出一瓶脈動,咕嘟進去半瓶,雖然說這樣喝水是不利的,但我已經顧不了那許多了,背包沒有側帶,水一直打在頂包裡,我不方便拿,又怕卸包喝水拉大家太多距離,我就一直忍著,我從來沒有這樣渴過,可能是方便面太鹹了,我平時都是帶掛面自己帶料的,這次為減負用了方便自帶的料確實太鹹,加之大量出汗,我嚴重缺水。想起哈熊溝的路上,維修總是坐在一個石頭上,舉著一壺蓋熱水,笨笨喝點。水補夠了,和麥子在休息的大石頭上合了一張影。這時石頭上坐著休息的另一個徒步隊的掉隊帥哥,突然叫了一聲:笨笨,我在這裡面就認識一個你,你比照片上漂亮。暈,這話太鼓舞士氣。但我不認識他,也沒好意思問他是誰,估計是上西盟論壇的驢友。我說了聲“真的嗎?謝謝啊”估計那會我的嘴咧到耳根了。這時一個拿著較專業相機驢友讓我幫他拍張照片,說把石頭上的字照出來,這時我才發現這個石頭上有二號羊圈的字樣,原來我們昨晚計劃著是在這裡扎營的,這時我感覺到今天的路程有我受的了。等到走在最後的古麗大姐和李旗大姐南瓜大哥他們過來後,我們又開始前進了。

這是一條極其漫長的緩上坡,感覺走不到盡頭。麥子,阿華,螞蟻等人在前面早就看不見了,我一個人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走著,我想反正有古麗大姐他們在後面,我實在不行就等著和他們一起走。越野賽路邊監督崗的裁判們也開始後撤了,他們有的是騎馬走的,有的是裝備在馬上,人輕裝前進,這一路上我和一個身穿淡青色上裝的小年輕一前一後的走著,他是輕裝,好像是這次比賽的志願者,走一會他就坐下歇會,我給他起了個名字叫“菜鳥”,我心想什麼都沒背,屁股後面掛了一個雨披小袋,還不如我重裝走得好,如果他要背著我的包非趴著走不可,呵呵,這樣想著我也有了精神,一會是他超過我,一會是我超過他,就這樣算有個伴,終於看到了在小河邊休整的來撒大哥和麥子她們,走到他們身邊卸下包,我已經喝完了一瓶脈動,把另一瓶脈動從包裡抽到頂包裡,坐在他們身邊喝著剛煮好的紫菜蘑菇湯,那叫一個鮮,蘑菇是來撒大哥剛在路上撿的。我趁休息的檔口,把鏡子拿出來收拾了一下頭發,頭發已經亂的不成樣子了,我不習慣戴帽子因為擋著視線,這一路出汗,頭發貼在頭皮上,塗在臉上的防曬霜也已經是有一片沒一片的,如果說醜可能不合適,但絕對是一個亂。梳好頭,又要走了。這一走,我和麥子他們就再也沒碰上,麥子和阿華都屬精瘦型的女孩,可是走得飛快,阿華的背包有多重我不知道,但麥子的絕對不輕。我慚愧的亂七八糟。

這一次一開始走就是一個大緩坡,先給我來了一個下馬威,我累得簡直是挪著步子走了,走也走不完的坡,包也開始覺得的沉了,我開始想我干嗎帶爐頭啊,根本可以混的,又加一個罐,多了多少重量啊,我邊走邊想著我包裡有多少東西應該是不帶的,又想到每次我的包的都重,是這包自重太重了,我一定要換掉它,我咬牙切齒的想著。這一路那個菜鳥不見了,但後面跟著那個讓我幫忙照相的驢友,他整個巴夫頭巾蒙著臉只露著個眼睛,問我怎麼不戴帽子,我說戴不住,巴夫頭巾我也只能捂一陣,否則就感覺透不過氣。我和他一前一後的走著,知道了他叫包包,實在是太累了,根本也沒勁說話,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有反映了,像飛機剛起飛時一樣耳朵開始發悶,我使勁張了張嘴,耳朵裡面有點痛,包包在我後面也是走幾步一停,聽到他說:現在海拔應該上三千了。我問他:你怎麼知道的?他說:我的喘氣告訴我。我心笑真逗。我還以為是看了GPS呢。笑死。呵呵。不過根據我的反映看來他的喘氣也算准確,但我的反映讓我多少有點泄氣,因為我鐵了心要去西藏的,這三千就這樣,到西藏會怎麼樣啊?失望不已。

大上坡還在繼續,包包成了這一路的驢伴,他說:人太奇怪了,有時走著特別後悔來干什麼,可是走完回去還要來。我知道這是他現在的心裡話,我何嘗不是,不過悔意不重,因為我真太久沒出來了,我真的想走了。但是為什麼要走?為什麼要出來受這份罪,我也說不太清了。包包說:他已經到極限了。我對他笑了一下:我也不行了。這一路沒話,我也是硬著頭皮在走,根本沒有多余的力氣說話。到了這裡沒有退路,只有一條路就是前進,再難再累也只能堅持,我也知道我一定能堅持到底,一條路只要不停的走就能走到頭,好比人生路,只要活著就要承受,除非放棄生命。慢慢的驢伴多了,有越野賽的兩名志願者,有我們的隊友么雞,白帽子(不知道名字),還有一個腳受傷的小胖子。大家的體力差不多,都在慢慢晃,人多慢慢話也多了,我是沒勁說話了,我連從包裡拿水都懶得拿,每咽一下口水,感覺扁桃體粘連著喉嚨生疼。聽他們說話,慢慢跟著走,小胖子說:朋友們說他花那麼多錢買裝備,出來找罪受,傻。包包接話:那他們是不懂得生活的人。我不太同意包包的觀點,背著包出來游山玩水就懂得生活了?生活本是多彩的,我也喜歡都市的生活,喜歡泡吧,喜歡蹦迪,喜歡逛街,每個人的愛好不同,對生活的感受不同,活自己的人生就是懂得生活。

路越來越難走了,前面一直是上坡路,現在路終於平了,卻是在大小石頭上跳來跳去的,眼睛一直盯著地面,怕一不小心踩到石縫裡扭傷了腳,這時才意識到,天氣出奇的好,幸虧是這好的天氣,如果雨雪天,不敢想像這漫長路怎麼走到頭。天山一帶的風景大同小異,所以路上的景色並沒有對我產生多大的吸引,但是草地上藍色、紫色、白色和黃色的小花倒是另一種景觀,它們極其精致而可愛,卻又透露出一種頑強,因為他們有的就長著石縫中,驕傲的爭艷著。甚是喜歡,卻真的是無力去掏出相機拍照。不知何時來撒大哥跟上來了,我也一路跟著他走,到了一條河邊,需要從幾個大石頭上跳,過河是我最頭疼的路段,因為個子矮,腿短,背著個大包跳起來更叫一個費勁,來撒大哥跳過去了,指導著我先跳哪個石頭,這時,有兩個裁判也到了河邊,因為和來撒大哥不熟悉我也不好意思卸包給他,人單獨跳,只有硬著頭皮跳了,結果表現還不錯,看著很利索的跳過去了,兩個裁判穿著一藍一紅的羽絨服也相繼跳過來,紅裁判年紀五十歲左右,藍裁判三十歲左右,紅裁判看著我說:你真厲害,我笑了一下說不行,藍裁判看了我一眼,看出我是維吾爾族,朝我豎起拇指說:亞克西。虛榮的我受到這樣的褒獎,在體力到極限時真是受用之極。

路依然很長,開始有上下坡的石頭路,總想是黎明前的黑暗,想過了這一個小坡下去可能就快到了,或者會有好路段,但除了失望還是失望,近乎於絕望,在那一時刻我已經不再是用腳走路而是用毅志走了,沒有退路,只能前進。這時聽到么雞在罵娘了,但聽著卻順耳了,因為這路確實讓人快崩潰了。但當我看清前面的路後,我直接就一點脾氣也沒有了,一個極高的碎石大阪。埋頭走著,幾乎是二步一停,紅教練看到了我,看著我不行的樣子說:我也不行了,不然一定拉你上去。我用笑表示了對他的謝意。今年春節走呼圖壁大峽谷時,也走過這麼一個大阪,當我走到絕望時,突然看到阿沐下來接我,那一刻我以為我出現了幻覺,但如果現在阿沐出現了絕對是幻覺,這一次我執著的要來,政委也勸我放棄,可能我一直不知道,但是他們卻明白,我一直被大家照顧著,三個月沒走,天氣情況不明,沒有熟人,路線有難度,他們的擔心是正確的,但我依然堅持了,我對自己有信心。一路想著西盟親密的驢友們,我一步一步的往上走,我知道再累也是能走上去,因為我一直在堅持。腳下走著,思緒卻飄渺了,想自己為什麼在很多事情沒有這樣的堅持和執著,為什麼總會找理由給自己放棄和後退,終還是因為退路太多,如果沒有退路是不是我就能堅持,沒有堅持並非毅志簿弱,是因為退路太多。人在山裡,心在山外。終於走過了這讓無數驢友盡折腰的碎石大阪。

終於看到了冰湖,小胖子和包包在照相,我考慮了半天實在不願意動手拿相機,繞到冰湖的一半還是決定留個影,讓包包幫忙照了一張相。本想給冰湖照一張,我還是放棄了,並且下決心打死我也不來了。不知道還有多久才能到達大本營,來撒大哥又跑到前面去了,又是我們幾個人慢慢的晃著,逢人就問還有多遠,人說還有二十分鐘,我們不相信,覺得太近,人說還有一小時,我們又絕望,感覺已經走得恍恍不安了,天色已經開始暗了。絕望中前進著,終於出現了一些帳篷但不多,這裡肯定不是大本營,因為大本營今天扎營的人很多,果然到那些帳逢前知道還要上一個小坡,上去就是大本營了,終於要到了,我的頭隱隱做痛很久了,我想一定是高山反映所至,但還好不是特別痛,終於當一片彩色的帳篷群映入眼簾後,我知道我終於到了博格達。抬頭看到潔白的博格達峰直插雲天,傲然挺立在眼前,看到遠處好像是麥子在揮手,我也揮了揮手,再一看根本不認識,不知道在招誰,我想我是出現幻覺了。找到了麥子他們扎好的營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再也不想起來。時間已經是晚九點,我們整整走了12個小時.大概走了25公裡還要多,路程雖然不長,但路途卻很艱難,還好沒有下雨,不知道是不是我們的執著感動了上天。同行驢友胡楊木問:笨笨,你說徒步的魅力在哪裡?我說:不要問我為什麼走,因為我正在走。

(PS:不要問我為什麼走,因為我正在走。系獨山子驢友關山的簽名)

生如夏花

樸樹

也不知在黑暗中究竟沉睡了多久

也不知要有多難才能睜開雙眼

我從遠方趕來恰巧你們也在

痴迷流連人間我為她而狂野

我是這耀眼的瞬間

是劃過天邊的剎那火焰

我為你來看我不顧一切

我將熄滅永不能再回來

我在這裡啊

就在這裡啊

驚鴻一般短暫

像夏花一樣絢爛

這是一個多美麗又遺憾的世界

我們就這樣抱著笑著還流著淚

我從遠方趕來赴你一面之約

痴迷流連人間我為她而狂野

我是這耀眼的瞬間

是劃過天邊的剎那火焰

我為你來看我不顧一切

我將熄滅永不能再回來

我在這裡啊

就在這裡啊

驚鴻一般短暫

如夏花一樣絢爛

我是這耀眼的瞬間

是劃過天邊的剎那火焰

我為你來看我不顧一切

我將熄滅永不能再回來

不虛此行呀

不虛此行呀

驚鴻一般短暫

開放在你眼前

我是這耀眼的瞬間

是劃過天邊的剎那火焰

我要你來愛我不顧一切

我將熄滅永不能再回來

一路春光啊

一路荊棘呀

驚鴻一般短暫

如夏花一樣絢爛

這是一個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


精選遊記: 烏魯木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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