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游記――感受西藏(九)

作者: xmanxm

導讀7月30日 馬頭行者-蘭冰起床時,已經9點。雖然吃過消炎藥,但牙齒依然疼痛。服務員通知我們有一個標間已經空出,於是我和老婆就搬到那兒去住。出去吃早餐時,遇到蘭冰回來,他也牙疼,而且喉嚨痛,看那樣子就知道是昨夜通宵。更巧的是,在這一天的時間裡,我遇到了5位牙疼的旅者,看來這和高原干燥的氣候不無關系,以至於後來我和別人搭話時,都先問上一句:“� ...

7月30日 馬頭行者-蘭冰起床時,已經9點。雖然吃過消炎藥,但牙齒依然疼痛。服務員通知我們有一個標間已經空出,於是我和老婆就搬到那兒去住。出去吃早餐時,遇到蘭冰回來,他也牙疼,而且喉嚨痛,看那樣子就知道是昨夜通宵。更巧的是,在這一天的時間裡,我遇到了5位牙疼的旅者,看來這和高原干燥的氣候不無關系,以至於後來我和別人搭話時,都先問上一句:“你牙疼嗎?”

和老婆吃完早飯,就去買布達拉宮的門票,才知道門票只有下午5點才開始賣,而1點就要開始排隊,每天只賣1200張,分時段進入,下午4點後就禁止進入布宮。這一聽,感覺上布達拉宮好像比去珠峰還難。有許多旅行社的業務人員在布達拉宮腳下拉業務,同時也充當著黃牛的角色,一張100元的布宮門票要賣200元。看來今天是去不成了,還是先回旅館養“病”吧。

回來的時候,服務員告訴我們由於她們的原因造成了失誤,我們後來搬進去的那個標間已經有人預定,已經把我們的行李又搬回先前的套房了。這不算什麼,更迫切的是,預定這個套房的客人今天就會入住。我們只得通知蘭冰,把他從床上“挖”起來,讓他幫我們解決住宿問題。蘭冰義不容辭,向我們道歉,搞得我有些不好意思。雖然經過幾翻輾轉周折,最後蘭冰把我們安頓在新開不久的東措國際青年旅館。蘭冰不愧是拉薩的碼頭行者,要不可真得去路邊搭帳篷了。東措旅館是蘭冰的朋友開的旅館,挺大挺新也挺干淨,環境不錯,住在這裡的韓國人特多。原來這個保留的標間是蘭冰先前安頓的一位客人今日要去珠峰而空出的。入住後,蘭冰因為讓我們搬家向我們表示歉意,請我們吃午飯。其實,讓一宿沒睡的蘭冰這麼費勁的幫我們找住宿,我們也挺過意不去。吃完飯後,我們一起回到馬頭行者客棧聊天,並和那位要去珠峰的客人-一個叫焦艷的女生閑聊起來,得知她是從事語言教育工作,已經在藏區快兩個月了,獨自一人游覽西藏周邊。看著眼前這位女教師,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樣顯得嬌小稚嫩,怎麼也無法和一位老“驢”聯系起來,在西藏,你確實可以遇到各種各樣的人。我告訴蘭冰,我忘不了這裡的人,仁青,次旺,還有他,都讓我在西藏的旅程感到很快樂很充實。蘭冰告訴我,那是因為我遇到的都是好人,在這裡什麼人都有。我們把剩余的幾包巧克力拿給焦艷,並告訴她一些路上的注意事項。出發前,我們看到了COCO網上留言中那位小陸的叔叔老陸,他將幫助焦艷實現她地球上人生的新高度。

回東措旅館後,吃過晚飯,早早的躺下睡去,感謝馬頭行者蘭冰,讓我得以躺在這舒適溫暖的床上。

7月31日西藏博物館-唐卡的故事

牙疼好了許多,今天的行程安排是西藏博物館並做好艱苦卓絕的准備,買上布達拉宮的門票 。

每到一個地方,參觀博物館對我來說是必不可少的節目。因為這是全面了解一個地方最快捷便利的方式。西藏博物館展品涵蓋了歷史,文化,民俗,建築,各個方面,許多管藏物品都是平常聽過或在書裡介紹過,今日得以一見倍感親切。其中有三件藏品讓我記憶猶深。一件是金瓶,中型花瓶大小,全身純金打造。引起我關注的並不是金瓶本身的分量,而是那場比金子分量要重得多的“金瓶掣簽”儀式,這個不大的金瓶幾次決定了西藏的命運。第二件是貝葉經,在許多佛教典籍中都有提到,似乎在一些武俠小說裡也有提及這種古人寫在貝葉上的經文。經書充滿著藏傳佛教的味道,古色古香,歷經千年,貝葉上的經文依然清晰可見。第三件則是毛澤東親筆簽名的真跡,這是一封一九五四年毛澤東寫給十四世達賴喇嘛的信,單從這封信的內容來看,誰也意料不到後事的發展競是如此,只能慨嘆世事難料,功過由歷史評說。

總體感覺整個博物館的展品,在瓷器,木雕,金屬器件方面無論在選材或著制作工藝上相比於中原地區都略顯粗獷自然,這也從另一方面反映出藏民族的豪爽性格與對自然的崇尚。然而在繪畫上,藏族的唐卡藝術卻向世人展示著她那無以倫比的細致與豐富厚重的色彩。在博物館裡展出的除了傳統唐卡外,還有布藝唐卡,刺繡唐卡,織錦唐卡等。後來與博物館紀念品購物中心的一位漢族居士閑聊,我對唐卡藝術有了一定的了解。原來,由於特殊的地理位置決定了藏族人的游牧民族生活方式,而游牧民族自古崇尚對自然的崇拜和宗教的信仰。由於游牧民族住處不定,經常要東奔西跑,帶著佛像實在是不方便,為了便於攜帶,藏族人就把佛像畫在亞麻布上,也就是所謂的唐卡了。關於唐卡的制作,除了畫紙是采用亞麻布外,色彩原料全部采用天然礦物原料,礦物磨成粉末後加入牛膽汁進行調色。可能是因為都采用了礦物原料的緣故,唐卡在色彩的表現上與敦煌壁畫相似。所以對比唐卡上的顏色與漢族國畫的顏色,確實能感覺到一種質的不同。漢族古代宮廷畫中給人一種輕佻漂浮的感覺,而唐卡給人的感覺則是厚實濃重,鮮艷動人。當然這份厚實濃重可能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唐卡承載著作者的畢生精力與心血,甚至是生命。因為在西藏,真正意義上的唐卡都應該是由寺廟裡的活佛或喇嘛繪出的。藏區許多人家把小孩送到寺廟裡出家,有的小孩對佛經的領悟能力強,有的則不然。於是寺廟的師父讓領悟能力強的小孩繼續修持佛經教義,而讓領悟能力差的小孩畫佛像來領悟佛的教義。所以出自從小就開始畫唐卡的喇嘛之手的唐卡比起外面美術學院學生畫出來的唐卡,除了畫工上的差別外,更重要的是前者所蘊含的內容已經不是一副單純的唐卡那麼簡單了。在博物館的購物中心,還掛著一些老唐卡,大概都有四百年以上的歷史了,應該是屬於文物了。這些唐卡都是從民間或寺廟收集,雖然年代久遠已經顯得有些破舊昏黃,而且因為保存問題還有長期酥油燈的熏蒸,還覆蓋有油污,但仍然掩飾不住那厚實的色彩與精細的畫工。而大部分新唐卡在畫工上卻不如老唐卡那樣細致精美,相比之下越接近現代畫工越顯得粗糙,這種現像在敦煌壁畫裡也同樣存在。或許這和現代人的內心浮躁與急功近利不無關系,其實從不同年代的藝術作品工藝上,是可以體現當代人的一種生存狀態與社會環境的。現代文明的進步帶來物質的豐富,但卻傾軋著人的精神世界,就連西藏這片古老的土地也在劫難逃。因為當地人曾經告訴過我們,現在的人有錢了,物質開始豐富了,人心也開始變了。雖然在當地我沒有遇到什麼不快,但這話我一直記在心裡。看著眼前的老唐卡和新唐卡,仿佛是站在兩個世界的交界,我也只能長嘆唏噓,現在的人類,到底是在創造文明,還是在毀滅文明?

從博物館出來,本來想去排隊買布達拉宮的門票,因為時間尚早就先回旅館。吃完午飯後,迷迷糊糊就睡去,醒來時已經是下午4點了。雖然為時已晚,我們還是去碰碰運氣。到售票處時,已經快5點了,購票隊伍已近50米長,將近百來號人,不知何時才能排到我。我只能先和周圍的人聊天打發時間。這裡很多人都是剛到拉薩,自駕游的不少,許多人也是初次進藏,而且聽他們講起高原反映的症狀,我發現自己適應高原的能力還不錯。他們向我打聽去過哪些地方,路況等等,我如實相告 ,儼然像一個老“驢”了。這時候老婆找到前一天在布達拉宮門口要賣票給我們(原價賣),我們不敢買的導游,由他幫忙順利的於6點鐘買到票,不用付出任何代價,我覺得有點納悶。這票其實只是一個購票憑證,明天要在憑證上規定的時間裡來這裡買真正的布達拉宮門票,真是一種奇怪的操作方式。因為購票出奇的順利,也為我們節余了時間,可是又不知道怎麼打發,我們只好在拉薩城裡閑逛,體會日光城的另一種閑適,直至日頭西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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