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留住你--夢裡的西塘

作者: 溫馨如蘭

導讀車水馬龍,鋼筋水泥,高樓大廈,酒吧夜店......在上海生活的太久太久,高水平的現代化和低素質的生活環境,讓我已覺得太過厭倦.就這樣帶著一顆疲倦的心,背上簡單的行囊,踏上了去西塘的路. 那列帶我去西塘的火車,已經讓我有了太多懷舊的感覺,綠色的車皮,綠色的硬板坐椅,車頂上搖搖晃晃的電風扇...隨著那一聲聲”嗚嗚”的長鳴,西塘已離我越來 ...

車水馬龍,鋼筋水泥,高樓大廈,酒吧夜店......在上海生活的太久太久,高水平的現代化和低素質的生活環境,讓我已覺得太過厭倦.就這樣帶著一顆疲倦的心,背上簡單的行囊,踏上了去西塘的路.

那列帶我去西塘的火車,已經讓我有了太多懷舊的感覺,綠色的車皮,綠色的硬板坐椅,車頂上搖搖晃晃的電風扇...隨著那一聲聲”嗚嗚”的長鳴,西塘已離我越來越近.

下了車,陽光在我的頭頂上肆無忌憚地侵略著,無可奈何地撐開陽傘.九月的中秋節,本不應該是這樣的天氣,可是現在還能抱怨什麼呢?是我們自己那些行為,才遭到大自然如此的抱負。這兩年全世界各地的災難還少嗎?搖搖頭,算了不要想這些。

農工商超市,喧鬧的菜市場,街心花園裡閑聊的老人,這一切和其他的小鎮也並沒有什麼不同。正當我還在懷疑,還在猶豫的時候,一條青石板的小弄就這樣出現在眼前,毫無准備的驚喜。並不知道前面就是我夢中的西塘,卻義無返顧的走進峽弄裡。手指輕輕地撫過青灰色石牆上歲月留下的痕跡,煩亂的心也一點一點的平靜下來。牆上石頭的縫隙中點點的青苔向我傾訴著,它們在這裡已悠閑的生活了數百年。腳下的青石板,讓我不敢用那雙牛津底的夾趾涼鞋走上去,怕會打擾了它的寧靜,褻瀆了它的純真。正當我想赤腳走上青石板的時候,後面突然響起了摩托車的喇叭聲。當摩托車從我身邊開過的時候,所有的思緒,所有的遐想都忽然消失了。只能繼續往前走。。。

穿過小弄,眼前豁然開朗。古樸的房屋,熱鬧的小巷,林立的商鋪,仿佛是穿過了時空隧道,一下子掉進了歷史的旋渦裡,分不清楚自己置身何處。原來自己在不經意中已經進入了西塘。走在西大街上,透過兩邊的小弄望眼放去,美麗的景色好像總是和我在躲貓貓,忽隱忽現,忽明忽暗,無法一下子看得清楚。而我也不舍得走進它撩去那神秘的面紗,不想把這份美景看得太過透徹,太過清晰了。

穿過西大街,走到永寧橋這裡,人就更多了,也更熱鬧了。江南人家,錢塘人家等酒店裡都是人滿為患。站在永寧橋上,憑著自己的職業本能,我知道這裡是全鎮的最佳觀景點,可是現在我卻無法多逗留一下,因為耳朵裡充斥著導游們喇叭裡傳出的高分貝。或許是自己來的時間不對(在這樣一個陽光燦爛的正午),趕緊捂住耳朵下了橋,往煙雨長廊走去。“煙雨長廊”——我喜歡這樣詩意的名字,如果是在一個飄著煙雨的日子裡,那就更加相稱了。在煙雨長廊長找到了自己今夜的落腳點.遇見它,是因為它在煙雨長廊上;注意他,是因為它同樣詩意的名字;選擇它,是因為那對年輕的小夫妻。女主人一看就是典型的江南女子,而男主人一定是好好先生。夫妻兩人客氣的帶我們看了房間,其實我對房間要求並不高,因為經常要外出出差,習慣休息於任何干淨的地方。只是因為羨慕那對小夫妻,所以決定和男朋友住下了。心裡想著:今後的生活若能像他們這樣悠閑、安逸、幸福,那一定是我前生前世修來的福氣吧!

小憩片刻還是決定頂著烈日去看西塘的全貌。可是刺眼的陽光,令我感到一陣陣暈眩。其實自己的身體並不差,再熱的天我都帶客人爬過山,可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居然變的柔弱了。是不是到了柔美的水鄉連人的性子都變了,自己在想裡暗笑。算了不打算硬撐,還是回到房間休息了。

一直等到太陽落山,才再次走出房門。夕陽斜照下的西塘仿佛是變了一個模樣,少了那些熙熙攘攘的觀光客,她才漸漸露出羞澀的笑臉。河兩岸的居民們已經開始生爐子,淘米洗菜,准備晚餐了。穿過送子來鳳橋,一路下去有好幾家小飯店,隨意的選了一家。挑了一個靠河邊的位子坐下,點幾個小菜,嘬幾口小酒,一切的美景盡收眼底。正當我舔著手指唆螺絲的時候,河對岸一串串的紅燈籠突然被點亮,還真有種華燈初上的感覺。還來得及未好好欣賞,十五的月亮就已經爬了上來。此時的西塘就像是一個墜入凡間的精靈,被燈籠照亮的古屋帶著靈性,向人們訴說一段段塵封的往事,一個個動人的故事。無論是游覽的人,還是居住的人都被這種氣氛渲染著,靜靜地感受著一切。

晚飯過後就是鄰居閑聊的時候了,而今天恰恰又是中秋,於是和客棧的男主人,其他幾個驢友一起圍坐,喝茶賞月吃月餅。我們的旁邊坐著一位西塘老爺爺,就坐在石板上,右手邊放著一壺茶,左手邊一條忠實的狗與其相伴,老人搖著蒲扇,對狗說道:今年十五的月亮十五圓,人也賞月,狗也賞月。

一直到半夜才收拾自己的心情,睡上了那張雕花大床上.可是卻無法入睡,因為那張床.我知道它一定有著很長的歷史了.可是我無法猜出它已記載了多少動人的故事.想著想著便也進入了夢鄉.

.......

Ps:沒有結尾了,因為希望自己的心一直留在那裡,留在那個時候.我知道西塘的秀美已經不能再保存多長時間了.我看見明清時的舊屋上已經長出了空調的外機,我嘗到了5塊錢賣8塊的臭豆腐,還有CTRIP上那些彼此詆毀對方,為自己做廣告的商家.很多事情的變化我們是無法改變的,那麼就把自己的心留在那裡,留在那個時候吧.

2005/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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