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燦爛新疆行(一)

作者: 御風飛翔

導讀9月23日從上海虹橋機場出發,前往烏魯木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年新疆自治區成立50周年,或者央視“直播新疆”的影響,去新疆旅游的人特別多。我們這架航班,一大半都是背包客。 24日,在烏魯木齊會聚了由北京前來的人員後,一行11人,開始了這次為期16天的新疆游。金色的禾木24日晚,坐上了前往布爾津的臥鋪大巴。車上都是我們這些背包客,目的地都是喀納斯。 躺 ...

9月23日從上海虹橋機場出發,前往烏魯木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年新疆自治區成立50周年,或者央視“直播新疆”的影響,去新疆旅游的人特別多。我們這架航班,一大半都是背包客。

24日,在烏魯木齊會聚了由北京前來的人員後,一行11人,開始了這次為期16天的新疆游。金色的禾木24日晚,坐上了前往布爾津的臥鋪大巴。車上都是我們這些背包客,目的地都是喀納斯。

躺在車上,看路在遠方延伸。夜色降臨,在輕微的搖晃中入睡。中途,在奎屯附近的一個休息站進晚餐。看月亮從地平線上慢慢爬升,第一次覺得月亮是如此的近。又一次入睡,迷迷糊糊。直到黎明時分,在顛簸中再次清醒。黑暗籠罩的視野。借著偶爾對面開來的車的車燈,才看清四周是一片荒漠。沒有公路,只有那道道車痕顯示著道路的方向。天亮後,汽車又開上了公路,片刻之後抵達布爾津。

找好了三輛車,又在農貿市場買了點食物,接著向賈登峪出發。一路上,大部分都是廣袤的荒漠或草原,只在天邊有些山脈。也翻過三道後,進入賈登峪。前面的山都是岩石或者草皮,少有樹木。而這裡,白樺成林,山上已經披上金色的秋衣。

這時,和司機間發生了衝突。一個司機路上聽說我們要找馬去禾木,便硬要我們定下他找來的馬,價格也很高(我們後來知道,他會從中拿介紹費),否則就要提高我們的車費。在我們的據理力爭下,雙方各退一步,我們預訂了次日去禾木的馬,價格也基本合理。

既然決定次日出發,就要找落腳的地方了。看到很多新蓋的洋樓,據說是溫州人蓋的賓館,還曾接待過國家領導人。價格自然高了。在一位好心司機的介紹下,住進了一家當地人的氈房,20元一人。氈房裝飾得很漂亮,是主人平時的起居之所,現在讓出來給我們住。此時已是飢腸轆轆,就讓主人給我們做拉條子。因為只有一個爐灶,面條也是現做,所以比較慢。我們圍坐在炕上,上來一碗很快就被分光。飯後,再喝一碗奶茶,愜意。

雖然已經6點,可是天還很亮。就決定爬上附近的小山看日落。跳過一片濕地,來到山腳,一群綿羊正要歸圈。已經換上了冬裝,也儲存了一夏的脂肪,一個個都那麼“豐滿”,悠閑的在我們身邊走過。

山體坡度比較大,多是羊道,不過爬上去並不太難。到了山頂,賈登峪全景便可盡收眼底。別墅與氈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山陽與山陰,一側是林,一側是草,一側已是秋黃,一側還是綠色。還有那綿羊,只只點點,有白有黑,仿佛是草地上移動的花朵。可惜雲層太厚,看不到太陽。

趕在天黑前回到了氈房。靠著白天收集的太陽能點亮了電燈,大家開始分配床鋪。男左女右,十一個人的大通鋪。主人家的被褥十分干淨,連女孩都難以挑剔。因為和馬夫約好了時間要早點出發,休息的也比較早。而我,臨睡前有吃了兩串烤肉。這裡家家戶戶都有烤爐——就是賣羊肉串的那種。家裡的不是鮮羊肉,都是進過風干處理的,吃起來滋味自然不同。早晚溫差大,夜裡還真有點冷。主人幫我們生了爐子,在爐灶的溫暖中睡去。

26日清晨,一嗓子“八點了”驚醒了一鋪的人。一看手表,早過了八點,可是定下的鬧鈴一個沒響。才開始埋怨,鬧鈴聲便此起彼伏。絕倒一鋪人。

趕緊洗漱收拾,而馬夫也在九點左右來了。開始分配馬匹,捆綁行李准備出發。這時領頭的馬夫說要把我們送到喀納斯,四天時間。可是昨天我們預訂的時候白紙黑字寫著我們只要一天內到禾木的馬。談判破裂,退馬退押金,也耽擱了我們的行程。再次外出找馬,在氈房主人的幫助下,找來的七匹。正好,一部分人想徒步——也是看他人游記推薦的。

把行李留給了騎馬的,我們幾個徒步的先行出發。道路很好認,馬道與越野車道混合在一起,非常明顯。翻過一個不高的達阪,一下就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金色的白樺林。順著山路向下,風吹葉落,黃葉滿地。不時駐足按動快門,兩個色友更是頻頻舉機。待到喀納斯河在白樺夾道中蜿蜒現身,又是贊嘆迭起。

走到河邊,布拉勒漢橋橫跨兩岸。這裡便是禾木景區的入口,需要購票進入。騎馬的同仁趕上了我們,一起過橋。走在橋上,看那些木板已是殘破,越野車在上面開還真有點擔心。

過了橋,沿著喀納斯河順流而下,湛藍的河水,碧藍的天,還有飄飛的黃葉,淡淡的白雲,仿佛步入童話世界。

登上一個高坡後,眼前大片的草地。而河對岸的山坡上則是樹林,黃的白樺青的松,錯落有致。這時的路都在半山腰間蜿蜒,河水在山腳下流淌。一路走下去,往往是大片的草地和灌木區,間或有些樹林,偶爾可以看到幾間當地人的木屋和囤積的草料。在開闊的視野中,那孤立的白樺是那麼顯眼。偶爾也可以看到灌木中吃草的牛馬,有種風吹草低的感覺。而河水也在不知覺中消失。當再次看見河流的時候,已是禾木河,且在逆流而上。可惜錯過了兩河交彙的三角洲。期間,餓了,吃點囊——又脆又香,渴了,喝完了自帶的水就喝清涼的河水。在迷人的景色中,一點都不覺得疲勞——最大的原因或許是不用背包,都交給馬匹了。

馬隊早已過去,一個個都已經熟悉了馬性,可以架馬奔馳了。他們抵達禾木,我們徒步的還在跋涉。看夕陽西下,山影拉長。白雲變做彩雲,再在陰影中消失。

穿過一片小樹林,就看見河邊一大片木屋,那便是禾木。加快腳步,過橋進村。先到的同伴已經找好住處——位於村落深處的金秋賓館。連排的木屋,都是套間,每間可睡5到7人。30元每人,還可以洗澡——這對於我們長途跋涉了8個多小時的人來說真是福音。

和馬夫別克、亞森相處的很好,請他們一起共進晚餐。特地要了兩瓶當地的白酒,輪番敬酒。他們也很豪爽,來者不拒,何況還有幾位不甘落後的美女主動斟酒。把酒顏歡,盡興而散。

仰望夜空,美麗的銀河一瀉千裡,密密麻麻的星辰似是虛影,又那麼清晰,更醉了。

27日,一行人在禾木修整。錯過了日出,起來時太陽已經升起。看遠處山坡上一堆色友長槍短炮架在那裡,佩服他們的“敬業”。坐在院中,曬著太陽吃早餐,就著稀粥榨菜吃饅頭。幾個人吃的有滋有味。村落裡也漸漸熱鬧起來,一匹匹馬被牽了出來,一輛輛越野發動起來,很多人又准備動身了。裡屋一個自河南騎車過來的小伙准備返家,看著他的背影消失。而我們也開始了比較休閑的一天。

過了那座橫跨禾木河的木橋,就走出了村落。身邊不是走過馬隊、越野,還有出門的牛隊。先是沿著河走,看對岸座座木屋炊煙裊裊,看河水鱗鱗。又在來時的小樹林中小憩,看光疏影斜,聽山泉潺潺。准備去觀景台,路上看到移動公司的車,得知信號開通,連忙打開手機,消息傳開,一時這個小小村落的上空充滿了信號,甚至出現了擁塞。登上觀景山坡俯瞰禾木。這個坐落於盆地中的村落,四面環山,一條禾木河在村邊流過。村中幾乎都是木屋,在太陽下折射著光輝。村子南面一片很大的綠地接在白樺林邊,互相映襯,綠茵茵,黃燦燦。忍不住,立即拉著同伴過去。在草地上嬉戲,在林中穿行。一小群牛自林中走出,樹影、牛影,在日光下拉長。於是綠草地上除了飄落的黃葉,又多了這斑駁的剪影。

回到住處已經2、3點了,大家都在等著吃午飯。老板說准備十一個人的拉條子可不容易。於是大家洗衣的洗衣,曬太陽的曬太陽。睡袋掛在了柵欄上,鞋子擺在了窗台下。待面條上來,一人一盤,轉眼消滅趕緊,雖然女生胃口小點,可是還有男生包干呢。

下午也不怎麼想動了,就在村子裡轉了一下。等到晚飯,老板知道我們明天要走,特地送了一瓶酒,和我們喝酒,為我們送行。

28日,考慮到時間和精力,沒有徒步去喀納斯,而是包了三輛越野車(一輛650,後來知道有些貴了)。

離開了禾木,這個金色的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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