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圖玩巴黎——8月28日(上)

作者: 來的都是客

導讀今天的行程: ①M6的Sèvres Lecourbe站→Montparnasse Bienvenüe換M4→Cité西岱島的巴黎聖母院做禮拜。 ②步行至蓬皮杜文化中心→浮日廣場→巴士底廣場,Bastille乘M8→rpublique換M3→Père Lachaise拉雪茲神公墓。 ③從Père Lachaise乘M2→Mation換M6→Sèvres Lecourbe回旅館。 巴黎聖母院(Notre Dame de Paris)M Cité 周日禮拜,在巴黎聖母院,真是趕得太巧了!昨天已經到過西岱島,手裡又有地圖肯� ...

今天的行程:

①M6的Sèvres Lecourbe站→Montparnasse Bienvenüe換M4→Cité西岱島的巴黎聖母院做禮拜。

②步行至蓬皮杜文化中心→浮日廣場→巴士底廣場,Bastille乘M8→rpublique換M3→Père Lachaise拉雪茲神公墓。

③從Père Lachaise乘M2→Mation換M6→Sèvres Lecourbe回旅館。

巴黎聖母院(Notre Dame de Paris)M Cité

周日禮拜,在巴黎聖母院,真是趕得太巧了!昨天已經到過西岱島,手裡又有地圖肯定沒有問題,誰知西岱島另有一個大教堂,差一點跑錯了。巴黎聖母院即使沒有到過巴黎的人也會因雨果的小說而熟悉它,所以連看都沒看,直接進去做禮拜。義工送上說明,坐在聽那不懂的講解時,數了數文字,五六種呢,可見來此參拜的人來自世界各地,他們都要照顧到啊。講解雖然聲調平坦,但儀式繁復,不時要站起來,自然也不至於打嗑睡。

這麼說沒有褻瀆的意思,我於宗教沒有特別的愛好,但進入各種場合還是願意客隨主便的。另外,我的父親是一個牧師家庭長大的人,甚至還讀過兩年神學院,當然後來形勢所迫,改學科學,研究至退休,近年才又重證主意,所以此次,我也是為他老人家來領福還家的。

一道警戒線外是游客參觀,裡面做禮拜的人也有不少我這樣來體驗的。東張西望,終於沒有能夠堅持到最後,從莊嚴之所撤出,後面是買紀念品的地方,人頭攢動,擁擠無序。這時不算歐元乘10的價格了,為父親請了一幅木版聖母畫像,為信仰於此的堂妹請了一掛項鏈。不去自動投幣的地方買2歐元的蠟燭,而花了6歐元買了一個大蠟燭點燃在燭台上……

蓬皮杜文化中心(Centre Pompidou),M Rambuteau

邁過塞納河是市政廳,一幢漂亮的、典型的西式建築(我對這類建築無法分得更細,這課補也補不上去,只好放棄),順著大街繼續向前望,一個從色彩上就絕然區別於滿街的傳統西式建築的家伙,不用說它是“蓬皮杜”!在地圖上看“蓬皮杜”離塞納河還有一段距離呢,沒有相到這麼近。這一點對我以後幾天的行程安排是一個定心丸。

早聽說當初建成時引得一片非議,但後來巴黎以特有的包容接納了它。現在看來還是的確是與周圍無法協調,不知道為什麼說它是一個奪目的瑰寶,鑲嵌在巴黎市內。可能北京人民大會堂邊上建大劇院的創想者也包著同樣的想法吧,期待未來的贊譽而鄙夷時俗的非議。聽說原來這建築是為了紀念卸任總統戴高樂的,沒想到它建成時,主持修建它的時任總統下台或逝世(記不清了),結果便以後者命了名,不過在我聽來,“蓬皮杜”比“戴高樂”更有“嬉皮士”的感覺,所以也算是恰如其分。

及至近前,才知我們首先看到的是它的背面,轉到前臉兒,鋼管和玻璃管的風格依舊,但比緊貼大路更多了一個不太大的呈坡形的廣場,廣場上休閑的周圍居民多於游人(據說現在參觀這裡的人數遠遠超過了艾菲爾鐵塔,居法國首位),藝術家們在隨心所欲地演奏,東一個西一個,還有中國的樂器亮相於此,一支橫笛,遠處是一把二胡。好像這是巴黎市政的期望,他們有意使這裡成為賣藝者自由活動的“天堂”,禁止機動車輛進入蓬皮杜周圍經過規劃整修過的中世紀街巷。

浮日廣場(Place des Vosges), M Chemin-Vert


巴士底廣場(Bastille)

從蓬皮杜去浮日從地圖上看雖然不太近,但不難走,基本是個直趟,無需轉彎。拿著地圖對街名,還怕跑錯了嗎?看地圖不習慣的是街名長短差距太大,有的五六個字母,還有的能達十幾個字母,有些寫全稱,有些寫帶點兒的簡稱,初看起來暈頭轉向。一個單詞和另一個單詞的距離也不同,這與中國地圖不同,查中國地圖可以從離間路、字體幾個方面去搜索,而且漢字熟悉好認,現在只好漫無目標地亂看,好在漸漸也摸到點規律。

有一種街叫AVENUE,簡寫作AV.;還有一種街叫BOULEVARD,簡寫作BD;第三種街叫RUE,簡寫作R.。試圖從橫豎、寬窄、大小找到他們的規律,結果是徒勞的。可以確定的是巴黎沒有第四種街道的通名了。後來Z女士告訴我們:AVENUE是林蔭大道,BOULEVARD是大街,RUE是小街。老天那一定是多少年前道路改造之前的劃分,千萬別信。關鍵還是看DE、DU、DES、LA、SAINT等詞後的街道專名,當然,這些連接詞是可有可無的,不少街道沒有。

而實際當中更麻煩,街的長度一樣差距很大,有時走著走著忽然換了街名,尤其沒有十字口作為連接,方向很難把握,稍微轉一點方向就變了街名,有時拐個大彎街名仍然不變。一個路口放射出五六條街,對照地圖的方向太難,只好一個個去數。我們穿過蓬皮杜後身那條叫RUE BEAUBOURG的街向東,走RUE SAINT CROIX DE LA BRETONNERIE,橫穿過RUE DU TEMPLE、RUE DES A RCHIVES、RUE VIEILLE DU TEMPLE三條街,街名變成R. DES ROSIERS,走至RUE MALHER轉向比較寬的街,仍叫RUE SAINT ANTOINE,這條街直通巴士底廣場,在中間的一條幽靜的深巷裡找到了浮日廣場。

這方形的廣場原名國王廣場,因為是亨利四世下令建的,那應該是十七世紀初,萬歷年間啊,也算不近了。左右對稱,樣式統一,要不是有地圖在,分不出東西南北。廣場內廊下十多位人音樂家聚攏在一起演奏著,儼然是一個小型交響樂團,引得人駐足聆聽,不知道是否也像蒙馬特高地的藝術家那樣演完收費。雨果故居就在四圍走馬樓的東南轉角的地方,巴黎市政府為了紀念雨果,征收了這座房子,並到處征集有關雨果的遺物,將這裡定名為雨果故居博物館。然而我對雨果只能說是客觀地了解他是一個偉大的作家,但沒有像對熱愛的孔孟李杜那樣能夠體會發自情感的共通,最能感到貼近的是他將為八國聯軍火燒圓明園而發出痛恨之聲,可惜也不知道是發表了,還是演說了,更是只是在日記或書信中流露了。

無怪乎現在有些高檔住宅小區、新型商場群也叫“某某廣場”,在中國的詞彙中廣場不僅是一片平場,更是一個開闊的場所,要求周圍表現出很好的延展性。但在西方的觀念中,不敢說完全相反,但起碼好像不要求開闊,浮日廣場就是實例,哪裡是廣場簡直就是樓群中的草坪。如果說傳統歐洲的樓不高,還不甚壓迫廣場,那麼今天中國的“某某廣場”只完全淪為一枚枚定海神針之間縫隙。

“到巴士底去!”這句1789年7月14日的口號,今天被我們再一次實踐,從浮日到巴士底是一條很寬的大街,又路過了一個人物雕塑,仍然無法了解到他的背景,不知道巴黎對這些雕塑了解多少。猛然路上出現了警車,來不及細想,後面一排著黃衫、戴頭盔、穿旱冰鞋的青年男子像從地下冒出,游行?准確地說是“輪滑行進”。這排黃衫拉直了橫隊由緩漸快地從我眼前滑過,後面是“烏合之眾”,各種年齡、各種膚色、各種高度紛紛從我身邊一溜而過,街邊如我一樣的行人,反到駐足觀看,不斷喝彩,周日的下午,巴黎是多麼的輕松啊。“哎,哎!”滑行的隊伍裡高舉著一只手臂,手臂下是一張東方的臉,一定中國人,他正朝著我笑著,我和同伴急忙招手,去忘了按下快門。

200多年前的巴士底獄高100英尺,圍牆很厚,有八個塔樓。上面架著大炮,裡面有個軍火庫,裝有幾百桶火藥和無數炮彈。它居高臨下,俯視著整個巴黎,活像一頭伏在地上的怪獸,虎視眈眈地在那裡隨時准備撲上來,吞掉每一個膽敢反對封建專制的人。巴士底獄成了法國專制王朝的像征。如今巴士底廣場找不到獄的蹤影,卻完全是新的氣派,新的歌劇院,寬闊的廣場,一下子看到舒展的巴黎。



(著名的巴黎聖母院)



(篷皮杜附近的住宅樓)



(浮日廣場休閑的人們)



(從巴士底出發的輪滑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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