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圖玩巴黎——8月28日(下)

作者: 來的都是客

導讀拉雪茲神甫公墓(Cimetière du Père Lachaise), M Père Lachaise免費 在巴士底,終於動員了同伴去拉雪茲神甫公墓。又是一處與巴黎公社有關的聖地,可能是年紀小的時候學的東西記得牢吧,至今奇怪這麼難記的名字竟然完完全全地背下來。巴黎公社存在一百天,終於失敗,在一周激烈的巷戰後,最後一批公社社員在拉雪茲神甫公墓東北角的牆下全部被反動軍隊屠殺。拉雪茲神甫公 ...

拉雪茲神甫公墓(Cimetière du Père Lachaise), M Père Lachaise免費

在巴士底,終於動員了同伴去拉雪茲神甫公墓。又是一處與巴黎公社有關的聖地,可能是年紀小的時候學的東西記得牢吧,至今奇怪這麼難記的名字竟然完完全全地背下來。巴黎公社存在一百天,終於失敗,在一周激烈的巷戰後,最後一批公社社員在拉雪茲神甫公墓東北角的牆下全部被反動軍隊屠殺。拉雪茲神甫公墓的這段牆見證了巴黎公社永恆的精神,被後人稱為“巴黎公社戰士牆”。

我們從巴士底(Bastille)站乘M8→rpublique換M3→Père Lachaise。這裡是巴黎的東部,從地圖上看應該不是市中心了,街上人很少,時時有正在剖開修路的圍板,對照著地圖看路標,很好找到位置,但因為不是常規旅游景點所以沒有標志,但墓地與住宅不同,是一段高高的石牆,在街角向兩個方向望去,不知道應該向哪一面找大門。後來還是看著地圖上墓地裡的道路,誤撞了一頭兒,果然有個小門,門口還是沒標記,但一眼望進去密匝匝的墓證明拉雪茲神甫公墓就是這裡。一位中年的男人在門口發一張很粗糙的紙,懂英語的同事說:好像是墓地位置說明圖,法語的,不懂。

進了墓園,才了解到雖然地球上有60億人口,但活人的生活空間還算是寬綽的。在國內我沒有去過八寶山一類的公墓,一來祖父母、外祖父母都在老家,而且都去世很早,甚至根本沒有印像;二來沒參加過向烈士陵園獻花的活動。這裡的公墓間的道路很窄如同巴黎的街道,路邊是重重疊疊的墓室,並不像電視裡出現的美軍墓那樣齊整。墓室造就得千姿百態,有些高聳十字架,有些如埃及方尖塔,有些就像是希腊神廟,有些帶著東方意味,更顯得雜亂無緒。墓室有新有舊也是交疊的,不要說相臨者相差兩百年,同一個墓室裡也埋著同一家族前後兩百年的譜系呢。墓室的照顧也相去甚遠,有些已鋪滿了青苔,有些則纖塵不染。在和煦的午後的陽光中,隨處的長椅上常常能看到端坐許久的女人(真的一個如此的男人也沒見到),而一排墓室被一位老婦堆滿了鮮花。一些留居巴黎的中國人再葬在這裡,大多注明原籍“浙江瑞安”,埋葬的時間大多是二十世界九十年代以後。

徜徉拉雪茲神甫公墓完全沒有那種陰暗的氣氛,廣闊的有如綠洲一樣的場所,是散步的好地方。分不出是游人還是憑吊者或者研究者,所有人都十分輕松,隨著山坡增高,綠地的面積開始增加,有點規劃過的痕跡,在一座像是紀念廳(大約是整個公墓唯一鎖著的建築)似的建築前休息,向一位老年的婦女打聽巴黎公社牆,雙方的英語都不好,最終明白她說小時聽說過,但也沒記住到底在哪裡。已經到了晚上六點,整個墓園算是轉不完了,人生地不熟的,不敢在外面呆得太晚,再說公墓關門的時間要比咖啡館早多了,如果不是我的腳疼,無論如何要找到巴黎公社牆的。

雖然於世界史總是不甚了了,只是小時正在泛政治年代的年代,於大腦中刻入了那一幕壯劇,此行巴黎也算是回應、映證、實踐了所學。去年布萊希特的名劇《巴黎公社的日子》在北京上演過,看來還有人記得那段被馬克思盛贊的那段“永遠銘記在工人階級的偉大心坎裡”的,然而不僅空間上遙遠,時間上也漸漸遠去的歷史……


(那麼的標牌)



(有點像中的亭子吧)



(像居民區吧)



(來掃墓的老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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