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圖玩巴黎——8月30日(上)

作者: 來的都是客

導讀8月29日是周一,經過兩天必須要到上周布置的展廳看看展板有沒有掉下來,而且大約這一天是博物館閉館的日子,全球皆然。上午在展廳,下午被派到Z女士家處理存在她家的99年巴黎中國文化周的展品。Z女士嫁給了一位法國的銀行家,住在離凱旋門不遠的一條小街上,街門一律是密碼鎖的,門廳是高大的,然而電梯依然是十分窄小的。單元的大門一直到各間屋子的門都是高高� ...

8月29日是周一,經過兩天必須要到上周布置的展廳看看展板有沒有掉下來,而且大約這一天是博物館閉館的日子,全球皆然。上午在展廳,下午被派到Z女士家處理存在她家的99年巴黎中國文化周的展品。Z女士嫁給了一位法國的銀行家,住在離凱旋門不遠的一條小街上,街門一律是密碼鎖的,門廳是高大的,然而電梯依然是十分窄小的。單元的大門一直到各間屋子的門都是高高大大,房間高挑,讓我們這裡住慣了低矮房屋的人感覺很不自在,不緊稱,冷清,曠得慌。風水學裡也說過分的曠大,容易散人精氣,這可能不適於外國人吧。參觀了法國人的家倒在其次,而問到基梅博物館的准確地址卻算我摟草打兔子,假公濟私了一回。

基梅博物館是一直想去的,但《地道法國風貌》卻在此卡殼了,無論如何與現實對應不上:書上標著距離它最近的地鐵站是Rambuteau,與篷皮杜是一樣的,但在那附近卻找不到,無論地圖上,還是現場。Z女士說:啊呀,基梅呀,就在我家邊上。今天是來不及了,我告訴你地鐵站,這兒,應該是Iéna。她指著Iéna站說,在這兒下,肯定可以找到。

今天的行程:

①上午從展廳出來,到最近的M10的Ségur站→Sèvres Babylone換M12→Solférino奧塞博物館。

②從Musée d’Orsay坐RER的C線至Pont de I’Alma站,走到基梅博物館。

③Iéna乘M9→Franklin D. Roosevelt換M1→Concorde換M12→Notre-Dame-des-Champs,步行至盧森堡公園。

④Saint Germain des Prés乘M10→Ségur,參加聚餐。

奧塞博物館(Musée d’Orsay), M Musée d’Orsay,門票7.5歐元

早上再去展廳,至10點才被放假,同伴們要去買東西,還是奔“老佛爺”,在地鐵裡分手,頭一次一個人在巴黎穿行!順利出了站,馬上就看到了奧塞博物館後身,步行幾步就到大門。排隊的人順著博物館拉的警戒線蜿蜒著,後來者見警戒線太長,要繞許多彎才能找到隊尾,便彎腰鑽過警戒,馬上館方的管理人員便來調整警戒線,並站立更便捷的開口處示意游客。買票進入,大廳裡已經人滿為患了。

奧塞博物館緊鄰塞納河畔,有中文的說明書和講解器,應該都是免費的吧,但後者看不大明白說明,也不想停留太久,便沒打它的主意。與前門火車站一樣,當初巴黎的火車站也建在市中心,後來遷移,使得老火車站成了雞肋,從1940年閑置到1986年。忽然一天火車站獲得了新生改建成奧塞博物館。不知道是因為從前的火車站身份,還是改造時的設計,架高在三層展室之上的穹頂,不僅讓這個展覽館擁有開闊的氣勢,而且光線極佳,完全可以以自然光欣賞絕大部分作品。在書上看的介紹說該博物館以收藏十九、二十世紀印像派畫作為主,沒想到也是綜合性的,連家具、舞台設計都有呢。因為時間和身體的緣故,只能在各層選擇幾個展室參觀,反正對於繪畫咱也不甚了了,也算是附庸風雅。雖然是放假,但帶一群孩子來上課的教師真不少,在占滿整個牆壁的油畫前,教師和孩子都席地而坐……

從奧塞出來已經是下午了,地鐵圖上看,應該從Musée d’Orsay坐RER的C線至Pont de I’Alma站,在地下走至Alma Marceau換M9→Iéna,RER好像是快速地鐵,如同北京的郊區公共汽車有各種支線。我知道有點困難,果然下去就轉了向,問人也問不請,只好勉強坐了幾站,干脆從Pont de I’Alma站出站上地面走,好歹有參照物,做好走一段路的准備,但好在過一座橋走不多遠就到了。路過地圖上日本人建的現代藝術博物館,前面就是基梅了,這是安靜的一個小街角,沒有幾輛車通過,但路口連接的街卻多得驚人——九個,而且還有一幢大廈的正面橫在街口,占了幾乎街口的半邊,也就是說在一個半圓上分布著九個街口!基梅的大門就在夾於這樣的兩條街之間的近乎尖角的大廈端頭,高高的台階上空無一人,門上寫著周二休息的字條。看門人堅決地不許我再向前邁一步,雖然大廳裡的展品近在咫尺,也只好放棄。

懷著惆悵離開基梅,依然坐地鐵,就在Franklin D. Roosevelt換乘時遇到查票,可能該站是一個較大的中轉站吧,有一個長長的通道(巴黎有些地鐵換乘站要在地下走很多,甚至還要乘平板電梯,請注意地鐵圖上畫成楕圓型的站,有可能就是這樣的換乘站),見前面站了男男女女好幾個穿制服的人,咱也看不懂是什麼制服,以為是警察,查壞人呢,在北京還沒有警察攔過我呢,沒想到一個女制服向我伸出手,並念出一個詞,我顧左右,見被攔的都不像壞人,感覺到是查票,忙去書包裡摸:幸虧我沒聽別人“進門就沒用了,扔了吧,別跟沒用過的票混了”的建言,幸虧我沒經過前幾日的實踐放松管理,總是將廢票存在書包的一個角落,而且保證一天一清。但同一天的票都在一起,我摸出一張,女制服搖頭,再摸還搖頭,搞得我緊張起來:不是查票嗎?好在我的包裡只有當天的廢票,終於贏得她的點頭通過:還是查票。大松一口氣。



(奧塞博物館)



(正在上課的學生與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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