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credibleIndia(6)——普什卡

作者: timberlands

導讀第六天 普什卡因為依稀記得說日出和日落時分,聖湖邊有受洗儀式,所以昨晚臨睡下時,設了鬧鐘。凌晨6時許,睡眼惺松的從被窩裡爬出來,披上件外套,跑到天台上,可是整個小城都還在沉睡,天台上除了看見白天孩子們玩耍後棄下的風箏,再就是遠處黑盱盱的湖水泛著岸邊幾盞孤燈的影子。近處的街上像被水洗過一樣,什麼動靜都沒有,幾乎讓人懷疑這可是白天喧囂的小 ...

第六天 普什卡因為依稀記得說日出和日落時分,聖湖邊有受洗儀式,所以昨晚臨睡下時,設了鬧鐘。凌晨6時許,睡眼惺松的從被窩裡爬出來,披上件外套,跑到天台上,可是整個小城都還在沉睡,天台上除了看見白天孩子們玩耍後棄下的風箏,再就是遠處黑盱盱的湖水泛著岸邊幾盞孤燈的影子。近處的街上像被水洗過一樣,什麼動靜都沒有,幾乎讓人懷疑這可是白天喧囂的小街。現在無疑是太早了,又凍,我呆了會,猛吸了幾口新鮮空氣,下樓,打算多睡一個小時,再上來。哪知這一覺睡到早晨10點。舒服極了。早餐點的是芝士蒜蓉馕,還有一杯自然是我喜愛極了的印度茶。昨晚談話的那個青年走過來問早安,看到他的笑容,總是牽動起我心底的一絲隱痛。想起三個字,好像是出戲名,或者唱詞:淚沾襟。。。出門,又先去湖邊的台階上走了走,這裡的確很寧靜,難以想像一房之隔的街上摩肩接踵,而這裡卻可以找到個安靜的角落,望著水鳥從湖面上掠過的身影,痴痴的發會兒呆。今天的計劃是先去郵局,給家裡寄明信片報平安,順便逛逛街,然後去看看這裡的幾個廟,晚上搭乘夜間巴士去我旅程的下一站烏代普爾。手中的地圖是03年版的,好像郵局的位置被搬了家,一路問下來,竟歪歪扭扭的快走到我昨天下車的地方。郵局是棟淺黃色的房子,工作人員十分友善,明信片的郵資也很便宜,8RS,一星期可以收到。在找去梵天廟的路上,看見一家賣披肩的店鋪。老板是個有點新疆人樣子的老頭,坐在門外曬太陽。我走進店鋪,伙計招呼,店裡還有些手工藝品賣,五顏六色,只是我旨在披肩。來回還了幾次價後,伙計吃不准,出去請示老板。老板說話不急不慢,態度也始終和藹。見他做搖頭狀,我就打算走人。他又喚住我說,別急嘛,喝杯茶,聊聊。覺得他還算是個斯文的生意人,就坐下聊了幾句,於是發現廣大印度民眾階層對中國的那份頗大的好奇心和強烈的探知欲望。說了陣就打算走,老板喚住,還是想作這筆生意。成交時,老板不甘心的問我,可有什麼中國帶來的小禮物送個他,我一時沒會意,打著哈哈說下回來帶給他,哪知他指著我的背包說,你包裡那麼多東西,就沒有一樣可送的?我恍然大悟,原來斯文的老板也會變相乞討,只好為難的告訴他,我的行程才剛開始,包裡的東西我全用得上。潛台詞是,沒有用的,我背著它們干嘛。出了店鋪,又是一路走,一路看,慢慢就來到了梵天廟。梵天是印度教的“上帝”,他創造了印度教的宇宙。但對這麼一位重要的印度神,紀念的寺廟卻屈指可數,據說是由於梵天在其妻Savitri(薩碧特瑞)不在時,邀請另一女神Gayatri在祭祀典禮中代替她的位置,薩碧特瑞惱怒不已,於是詛咒梵天在人間得不到供奉。梵天廟建築外觀用色鮮艷,工藝略感粗糙,廟本身不大,信徒卻挺多。我在外圍走了一圈,望到個桔紅色的廟頂,廟周圍大理石的地面和牆面上刻著捐資人的名姓,朝拜完梵天的教徒又對著安放在廟外的鵝像念念有詞,據說它是梵天的座騎,但也有人說那就是梵天的化身。擠到正殿前,看見那只比梵天更出名,代表Vishinu(毗濕奴)的銀龜,它的背上滿是朱砂粉和信徒投擲的硬幣。去過吳哥窟的人可能還記得那幅著名的雕刻作品,其中的局部描述的就是毗濕奴化作龜攪動乳海尋找甘露,宇宙由此誕生的故事。印度教中,宇宙的保護神毗濕奴,破壞神Shiva(濕婆),和這裡供奉的創造者梵天是三大主神。可是令我費解的是,看到書上畫的,那地位也算顯赫的梵天竟然是坐在毗濕奴肚臍生出的蓮花座上,個頭才一點點大。嘿嘿,神奇的印度教。出了梵天廟,我打算去看一下那位嫉妒的妻子,位於山坡上的薩碧特瑞廟。在廟門口遇到個警察,問他去薩碧特瑞廟的路,感覺他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旁邊雜貨店的一個小伙子探頭過來,指著對面大樓下的二個人,示意我去問他們。我心想他們該不是導游什麼的吧,站著不想動。可是小伙子生怕我不明白他意思似的,一再給我熱情而且鼓勵的眼神,我只好狐疑,不情願的走過去。這兩個人的英語很好,講的也很清楚,that’s all,我心裡又責怪了一下自己的小心眼,真心的謝過他們。饒過梵天廟後面的一個停車場,漸漸離開小城,走入一片開闊地,兩邊沒什麼植被,偶爾一輛車駛過,揚起一路塵土,美國西部片的感覺。迎面遇到一對外國游客,給了我更貼切的提示,原來站在這裡,可以望見山坡上的薩碧特瑞廟,而且那裡有個咖啡鋪Hill Top Café,所以我只要一路順著咖啡鋪的路標,就可以走到山頂。多好的辦法呀。上山的路不算太陡,山頂海拔250米左右,腳程一個多小時。一路上可以看到三三兩兩結伴上山的當地青年男女,估計是個互訴衷腸的好地方。山頂上,只有我一個游客。站在那裡,普什卡聖湖和小鎮的全貌盡收眼底。山風很大,可是吹著汗濕的衣衫,感覺很爽。風鼓起我的衫,讓我想唱“乘風歸去”。。。3點鐘的時候,我開始下山,在半道上,看到幾個苦行僧。可能跟聖湖有關系,普什卡的苦行僧很多,他們穿的很少,通常是一件灰色的單衣裹在身上,露出小腿,赤著腳。臉上有很美的髯,眉心點著紅色或者黃色的提卡,目光炯炯,頸上掛滿了串珠之類的飾品,拄著根類似“打狗棒”的竹杆。我想他們應該都是瑜伽高手吧,聖湖會令他們法力大增。沿途遇到外國游客上山,估計是准備在山頂看日落。突然在轉彎的不顯眼處看到一個小小的瑪尼堆,心裡又莫名的悸動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這裡的人,音樂,和物竟有著我難忘的西藏的氣息。下了山,走到聖湖的另一邊,那裡有幾家頂級的旅店和咖啡館。在橋邊的台階上坐下來,看日落。台階上已經三三兩兩的坐著游客和當地人,自然還有懶懶散散的印度的牛啊,狗啊的。有對夫妻帶著小孩在賣藝乞討,男子持的樂器有點像拉弓箭,樂聲倒挺特別,可以凄婉,可以悠揚,甚至還可以詼諧。日落很美,可是很短暫。5點半,走回旅店,注意到隔壁那對比利時青年已經結帳走了。今晚,我也將離開這裡。下樓去吃晚餐。小小的蠟燭在玻璃樽內顯得我見猶憐,聽著那音樂,看著樹葉上閃動的五彩燈光,和依稀可辯的藍色的房子,喝著香濃滾燙的奶茶,和不知什麼的什麼,這裡的夜讓我留戀。。。去烏代普爾的汽車比預計的晚了半個多小時,不過汽車還算寬敞,下面是座鋪,上面是臥鋪,有床墊和簾子,感覺設施比火車還好些。我買的是臥鋪票,原以為可以一覺睡到大天亮,可後來發現汽車沒有火車那麼平穩。經過6個多小時的顛簸,凌晨7點半我們終於在搖搖晃晃中到達烏代普爾。附圖一:普什卡的樹附圖二:看日落的台階



(附圖一:普什卡的樹)



(附圖二:看日落的台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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