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西行

作者: liangbinbin

導讀川西行初識 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心就被撥動了,共振的感覺就深深地印在心底,再也無法抹去。我至今仍記得那種來自內心深處的震顫,就像一個情竇初開的男孩,看見了夢中伊人。 那是1999年秋天的一個早晨,我無意闖入狡兔窟,在秘窟中看見她的照片,她站在藍天白雲下,是如此的端莊嫻靜,冰清玉潔,微微側轉的身體更顯她獨特的個性,那種難以言傳的魅力和美感剎 ...

川西行初識

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心就被撥動了,共振的感覺就深深地印在心底,再也無法抹去。我至今仍記得那種來自內心深處的震顫,就像一個情竇初開的男孩,看見了夢中伊人。

那是1999年秋天的一個早晨,我無意闖入狡兔窟,在秘窟中看見她的照片,她站在藍天白雲下,是如此的端莊嫻靜,冰清玉潔,微微側轉的身體更顯她獨特的個性,那種難以言傳的魅力和美感剎那間震懾了我。

驚為天人!

她是誰?她在哪裡?

我一定要見到她!

2000年的春天,在麗江雙石客棧巧遇深圳女孩阿芳,阿芳剛剛離開她,當晚就在納西民居中與阿芳品茗長談,所有的話題都是她。

2000年的秋天,一絲願望不可抑制地充滿了我的心靈:去見她,帶著美麗的憧憬,我獨自踏上尋找她的旅途。

稻城神峰―――央邁勇。

9月28日廣州――成都

當我走出成都雙流機場時,身邊已經有了4個同伴:一對情侶阿湧和阿慧,2 個女孩海燕和小寧。共同的目標令我在機上決定和她們結伴而行,旅途的第一天就有一個燦爛的開始。

9月29日成都――康定

早上5:30我們就冒著小雨趕到新南門車站,阿湧和阿慧早已托人買好到康定的車票,因此大家約好在康定見。今天有三輛車發往稻城,票價215元,亞星車。車上身邊坐著佛山的小高,也是一個獨行俠,隨後又認識了來自成都的高大健壯的老王和嬌小可愛的小紅。

細雨中汽車駛入成雅高速公路,1個多小時就到達雨城雅安。雅安位於成都平原與川西高原的交界處,大量的對流雲系使這裡一年四季總在下雨,雅雨、雅魚、雅女被稱為雅安三絕。在車站修車耽擱了3個多小時後,又開始向二郎山進發。

二郎山是川藏路上一座著名的山,由於山高路窄,終年車禍不斷。成都人將二郎山稱為陰陽山,因為山的兩側是2種迥然不同的氣候,雅安溫暖、濕潤,而瀘定則為典型的高原氣候。車在二郎山隧道前短暫停留,二郎山隧道是全國海拔最高的隧道,全長4716米,隧道開通後就不用再翻越二郎山。車穿越二郎山隧道後,馬上出現另一番天地,山那邊細雨紛飛,山這邊天高雲淡,透露出高原的氣息。

車沿山坡順勢而下,直撲瀘定。司機停車休息,大家都去觀賞著名的瀘定橋。瀘定橋建於清康熙44年(1705年),橋身由13根鐵鏈錨固於大渡河兩岸,長101.67米,寬3米。1935年5月29日紅軍第一方面軍在長征途中取得飛奪瀘定橋的勝利。站在橋邊,很難想像國民黨竟然守不住這樣一座鐵索橋,真是天亡國民黨。

到達康定時已是傍晚,我們就住在車站招待所。招待所只有一間公共浴室,男女混用。等到我去洗澡時,熱水已經沒有了,只能咬牙洗了個冷水澡,真冷啊,小高說他在三樓都聽見我的慘叫聲。

回房後與小高扯住老王聊天,天南海北的瞎侃,聽著老王的傳奇經歷。老王是個非常健談的人,雖說明天就60歲了,但身體健壯,聲音洪亮。他是四川人,幼年就隧父親敗退到台灣,在台灣長大,長大後去了美國,其後一直在美國生活,直到2年前孑然一身回成都定居,開始了在祖國大地的漫游。我們對老王的大背囊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在小高的唆使下,我在床邊背起背囊,准備站起來,由於我完全沒想到背囊會如此沉重,以至竟然沒能站起來。看著我狼狽的模樣,小高大吃一驚,驚訝地望著我,奇怪而同情的目光似乎在說:“看不出你原來如此殘弱。”我再度發力,終於雄赳赳地站直了,此時我肯定背囊的重量絕對不少於60斤。等小高也試過背囊的重量後,同情的目光已變成理解和支持。

5月1日晴康定――雅江

車出康定,很快就開始翻越川藏線第一座4000米的高山――4298米的折多山。早上吃了一個熟雞蛋,胃一直不舒服,於是蜷縮在座位上昏昏欲睡。

翻越折多山後,經過新都橋,川藏線在這裡分成南北兩線,北線經甘孜、德格入藏,南線經理塘、巴塘入藏。中午進入雅江,雅江是一個依山而建的小縣城,雅礱江穿城而過。在雅江車站得知前方塌方了,司機要我們耐心等待,塌方在川藏線上是再也普通不過的事情了。在一個小飯館裡,我們一起為老王慶祝了生日,還看見了讓人心驚肉跳的雅魚價格:80元1斤。

午飯後,大家來到雅江大橋,雅江大橋是川藏線的交通咽喉,現在仍是軍事禁區,不許拍照,而且橋上也不許停留。從雅江大橋上看,雅礱江水流湍急,兩岸高山聳立,跨過大橋,老王提議去爬橋邊的一座山,小高、小寧和海燕立即響應。我一直胃疼,就放棄了,柔弱的小紅也不想爬,於是我們就到守橋人的住房前坐著聊天。聽著小紅溫柔的話語不知不覺就過了3個多小時,我等得不耐煩了,拉著小紅去看塌方現場。

塌方處離縣城不遠,沿途塞滿了車,其中許多是北京吉普,都是從成都包車去稻城的,我暗暗心驚:塌方時間越長,聚集的去稻城的人就越多。塌方處圍滿了人,泥石已完全封住了公路,而且還未穩定下來,不時還有泥石滾落。路旁停著2部推土機,但還未開始行動,一隊軍人正在現場忙碌,塌方區對面的公路上排著蜿蜒的車龍。這時一個軍人小聲說爭取明天早上通車,我連忙和小紅回縣城訂房。

我們在車站招待所訂好房間,15元/人。訂完房後,在街上遇見剛回來的老王等人,個個汗流夾背,海燕的樣子更讓人吃驚,滿面通紅,頭發都濕了,穿著的牛仔褲也是濕漉漉的。

晚上,小寧問我借紅花油,說要給海燕按摩。我和小高趕忙過去慰問海燕,並問海燕是否需要異性按摩,不收費的。立即被小寧和小紅趕了出來。

隨後拉上小紅回房與老王下棋,老王用中國像棋教了我們一種新玩法,記分的。小高可能過於敬老愛婦,結果一敗塗地。

5月1日小雨雅江――新都橋

一早就獨自走到雅江大橋旁,順著橋旁的小路爬到一座山上,從高處偷拍了幾張雅江大橋,然後一個人靜坐在山上發呆。

上午又有幾輛去稻城的車到了,我感覺此時不宜去稻城了,因為稻城的接待能力實在有限。趕緊拿出地圖,經過短暫的考慮,我決定先放棄稻城,折回新都橋,走川藏線的北線,去甘孜。我將想法告訴小寧和海燕,但她們和小高都決定繼續前行。

中午,在車站招待所吃飯時,電視正在直播奧運會男籃決賽:美國VS法國,我和一群愛好者圍在電視前大呼小叫。突然有人說通車了,飯館裡的人立即做鳥獸散。我走到車旁,告訴司機我不走,這時小寧和海燕背著背囊衝出來,大家互祝平安並約好回廣州再聯系後就匆匆分手。看著汽車絕塵遠去,我慢慢回房收拾行李。又要開始一個人的漂泊了,我從來不喜歡井井有條的行程安排,旅途如人生,人生路上有誰知道自己的下一個驛站是哪裡,正因為不知道、不確定,人才會不斷前行,不斷奮鬥,我喜歡這種不確定。

剛踏上一輛去康定的車,就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定睛一看,原來是阿湧和阿慧,他們因為時間問題也決定折回新都橋,與他們一起的還有三男二女5個廣州人,於是我又認識了阿楊、阿輝、阿柱、笑英和小琳,阿楊剛從稻城回來,他是搞攝影的,已是第三次入稻城了,阿輝等四人也打算避開高峰,過幾天再去稻城。

傍晚,我們來到了新都橋,找間旅館住下後就去吃晚飯。街上有許多康巴漢子,藏區中以四川西部的藏民最為彪悍,當我們從這些高大英俊的康巴漢子身邊經過時,他們抬眼瞅著我們,那種近似逼視的眼光,如鷹般鋒芒畢露,如狼般桀傲不馴,阿慧害怕了,緊緊抓住阿湧的手,不斷催促我們快走。

晚上,借與阿揚同房的機會請教了許多攝影問題,獲益非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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