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忘卻的記憶(1)

作者: fengjingcheng

導讀離開美麗的西子湖, 和一世的伴侶到風情迥異的川、滇秘境走了一趟。成都——康定——理塘——稻城——中甸——麗江——虎跳峽。 驚異,感動。 於是有了下面這篇文章。 為了忘卻的記憶 “一座連一座的山峰從地平線上隆起峻峭崎嶇的背影,泛著清冷的寒光,它雄壯、遙遠、無名,卻給人一種神聖莊嚴的感覺。一片逐漸褪去的的朦朧之中,山谷亮出了模樣……”。19世� ...

離開美麗的西子湖, 和一世的伴侶到風情迥異的川、滇秘境走了一趟。成都——康定——理塘——稻城——中甸——麗江——虎跳峽。

驚異,感動。

於是有了下面這篇文章。

為了忘卻的記憶

“一座連一座的山峰從地平線上隆起峻峭崎嶇的背影,泛著清冷的寒光,它雄壯、遙遠、無名,卻給人一種神聖莊嚴的感覺。一片逐漸褪去的的朦朧之中,山谷亮出了模樣……”。19世紀30年代,英國小說家James Hilton的小說《消失的地平線》描繪了一個在中國川、藏、滇邊界的被群山環抱、美麗富饒、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香格裡拉。它如此虛幻地在人們的現實生活與精神世界之間的地平線上游蕩了整整半個多世紀,至今仍散發著誘人的魅力。2001年10月,大懶和小懶也背起行囊,從成都出發,沿川藏線西行,經康定、理塘至川藏邊界的稻城,復循滇藏線經鄉城、中甸至麗江,在那片神秘的土地上進行了一次尋夢之旅。

成都——康定

汽車沿著雨霧繚繞的河谷不斷爬升……一鑽出二郎山隧道,眼前竟是陽光明媚,豁然開朗,高原峽谷在眼前鋪展開來……

我們在茫茫晨色中駛出市區,向第一個目的地康定進發。汽車在成雅高速公路上飛馳,只1個小時就到達了有“雨城”之稱的雅安。都說雅安有三絕,這“雅魚”和“雅女”我們不嘗見識,但“雅雨”可是名副其實,似雨非雨,似霧非霧,就這麼低低地掛著,柔柔地在眼前、在身邊繞著。據說當地人一輩子也見不到幾次陽光。

離開雅安,公路溯青衣江一路前行。青衣江宛如一條碧綠的裙帶在我們腳下蜿蜒而平靜地流淌,兩旁峽谷的山峰隱沒在雲霧之中,山坡上不時有野花在車窗前閃過。“蜀道難,難於上青天”,沒想到在這兒竟是一片秀麗的江南風光。

過天全後,地勢逐漸升高,汽車沿盤山公路蜿蜒上行,開始翻越離開四川盆地後的第一座大山——二郎山。中午時分,我們經過了二郎山隧道。二郎山隧道全長4176米,據說以前未修隧道的時候車輛要翻越二郎山頂,山高路險,路堵嚴重;而我們穿隧道,僅僅用了幾分鐘時間,就從二郎山這頭翻到了那頭。“二呀麼二郎山,高呀麼高萬丈”,當年紅軍千辛萬苦翻越的萬丈高山被我們在幾分鐘內跨越,真有點“彈指一揮間”的感覺。

鑽出二郎山隧道,陽光突然在我們毫無准備的時候鋪天蓋地地傾瀉過來,眼前竟是陽光明媚,豁然開朗,把剛才的陰霾一掃而光。氣候不同,景觀也大不相同。這邊不再像剛才那樣陰沉、狹隘,只見一片高原峽谷在眼前鋪展開來。一山之隔,宛如隔世。雖然我早有准備,但面對這強烈的反差還是萬分驚嘆。

汽車歡快地奔馳著,我們的心也奔馳著,一路下山,一會兒就到了瀘定城。

瀘定城的出名倒不在於城,而是在於它的橋。當我們緩緩駛過城區的時候見到了瀘定橋。幾條鐵索一頭連著河岸,一頭跨過大渡河連著對面的山坡。凡是上過學的人,恐怕沒有不知道《飛奪瀘定橋》的故事的,可眼前的橋顯然被修葺得過於華麗了,絲毫看不出那個崢嶸歲月的半點痕跡,所以即使無法停車拍照也並不覺得可惜。

穿過瀘定城,汽車繼續沿大渡河而上。雖然還是穿行在河谷中,可是山坡上只生長著稀疏的灌木和枯黃的草,山峰在藍天白雲的映襯下顯得格外高大。沿途不時見到塌方和滑坡的痕跡,一個村莊甚至因為下游河道被滑坡堵塞而淹沒在河水中,只露出一片片屋頂。強烈的高原陽光射進車窗,曬得人昏昏欲睡。下午3點,汽車終於駛進今天的目的地康定城。

康定,四川甘孜藏族自治州首府,一個沿河谷而建的狹長縣城。走下汽車,一陣涼風將剛才的睡意吹得無影無蹤。空氣清冽,近處的河水、遠處的山峰和藍天白雲都像被滌蕩過一樣,如同水晶般呈現在眼前,纖塵不染,讓我們這幫看慣了城市裡鉛灰色天空的人頓覺神清氣爽。下午逛了逛市場,補充了一些給養,晚飯在在一家四川小菜館裡美餐一頓。當晚得到一個壞消息,說這幾天有冷空氣南下,稻城會有大雨雪。我不禁在心裡暗暗祈禱,企求上天能給我們這些虔誠的行者一個好天氣,讓我們一睹它的尊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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