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持彩練當空舞――“絲綢之路”色彩采風札記

作者: 拂花公子

導讀誰持彩練當空舞――“絲綢之路”色彩采風札記中國流行色協會絲綢專業委員會/宣友木1877年,德國地理學家李希霍芬在一本名為《中國》的書中,首次提出了“Silk Road”這一概念。“絲綢之路”由是而成為一個絢麗多姿,令人神往的名詞。2005年7月23日,為配合中國流行色協會“色彩中國”主題和中國絲綢流行色趨勢提案分析,由中國流行色協會絲綢專業委員會組織的“中國� ...

誰持彩練當空舞――“絲綢之路”色彩采風札記中國流行色協會絲綢專業委員會/宣友木1877年,德國地理學家李希霍芬在一本名為《中國》的書中,首次提出了“Silk Road”這一概念。“絲綢之路”由是而成為一個絢麗多姿,令人神往的名詞。2005年7月23日,為配合中國流行色協會“色彩中國”主題和中國絲綢流行色趨勢提案分析,由中國流行色協會絲綢專業委員會組織的“中國國際絲綢流行色調研組”,一行12人,拉開了為期一周的“絲綢之路”色彩采風活動的序幕。拉蔔楞寺:黃教的弘法聖地抵達的第一站,是有“小西藏”之稱的甘南重鎮夏河。受宗教的影響,這一帶色彩以巧克力色為主色調,莊重而不失鮮艷,與西域的活波分成兩種風格。映入眼簾的色彩,透出上下呼應的律動感,給人以大氣宏偉的感覺。大膽的色彩對比體現一個民族的性格,及其內在的悠遠的歷史和宗教的魅力。拉蔔楞寺是藏傳佛教格魯派(俗稱黃教)的傳教聖地,色系由紅黃青組成,像征著藏傳佛教的高等學府的特殊地位。金龍盤繞的屋頂,棗紅與杏黃相間的樓宇,這樣的色彩感覺有別於故宮的貴氣與華麗,但金色與紅色的搭配在靛青藍的天空的背景中,更顯和諧與莊嚴。仰視飛檐,清晨偏冷的光中,寺廟慢慢由暈黃變曙紅,安詳中略帶迷幻味道。殿內各色彩幡偶爾晃動,酥油燈久燃不滅,經聲繚繞,每一個靠近的人仿佛也都聽到了自己靈魂深處的梵音。拉蔔楞寺附近的藏族民居,大多是朱砂紅的土牆,色彩艷麗、炫目,但不躁動。藏民又常常戴著土紅色的帽子,建築與人物相處協調,突顯了異樣的民族風格、異樣的民族基調。桑科草原:回歸自然夏日的桑科草原安靜地躺在清新的空氣裡。草場碧綠,黃花搖曳,不遠處的蒙古包看上去像極了青瓷。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來,透過牆頭稀疏的草葉,月亮仿佛一個微微泛白的蠶繭,令人驚詫,又感覺溫馨無限。晨霧未散,風一吹過,大片的青稞波浪起伏,直抵天人合一、渾然忘我的境界。傍晚時分,天邊的火燒雲變幻無窮,亮麗紛呈,帶給人輕松愜意的心情。自然界將繼續撫慰人類在鋼筋森林中受傷的每一顆心。脫下中規中矩的職業套裝、皮鞋,一身瀟灑的休閑,躺倒在遠離城市的天空下,享受翡翠綠色的寬容和溫情。讓積澱已久的焦躁在廣天闊地的空曠中沉靜,沉靜。敦煌:沙漠中的綠洲玉門關外,日出東方,曙光駝影,依稀可見古絲綢之路上,駝隊載著一捆捆生絲和一匹匹綢緞穿越沙漠,漸漸西去的景像。敦煌南枕祁連山,西接浩瀚無垠的塔克拉瑪干大沙漠,屬干旱性大陸氣候,所以色彩淺中偏沉,與厚重的人文史跡相輝映。岩花和湖蘭的大量的出現,在氣候的風蝕下略顯灰暗。四圍殘垣斷壁的襯托,似乎在訴說著昔日金戈鐵馬、烽火狼煙的悲壯,訴說著繁華過後的無奈與蒼涼。張大千曾嘆言:“敦煌者,吾國學術之傷心史也!”就連鹽堿地裡放牧駱駝的老人,也在溝壑縱橫的臉上寫滿回首歷史的驕傲與落寞。雅丹魔鬼城:淘盡狂沙始見金這是風的傑作。雖歷經幾千年歲月的風沙,雅丹地貌絲毫不減其動人心魄的視覺衝擊力。野雲萬裡無城廓,干旱炎熱中,時時可見動植物迸射出的生命火花。我們的照片顯然不足以描繪那遙遠的、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茫茫大漠中,鐵青色的戈壁灘保持著一貫的緘默。夕陽西下,雅丹魔鬼城仿佛披上金黃打造的鎧甲,一會兒又嬗變成桔紅大氅,那眩目的、跳躍的、飄忽不定的幻像,令人如置身仙境,如痴如夢。吐魯番:一半是火焰,一半是井水坎兒井與火焰山並稱吐魯番的兩大奇觀。2000年來, 1500多條總長約5000公裡坎兒井,把天山乳汁源源不斷地輸送到綠洲,給干旱燥熱的吐魯番盆地帶來了盎然生機和無限希望。因為水,綠洲吐魯番回報出了一個神奇的彩色拼盤,單個的紫,單個的藍,單個的紅,各種顏色和諧地並存著,既有泉水般甘冽的悠閑與暢然,又有火焰般張揚的鼓動和執著。葡萄架下,維族姑娘體態輕盈,被酒滋潤過的笑容綻放得跟旋轉的綢裙一樣燦爛。所謂“落花踏盡游何處,笑入胡姬酒肆中”,不過如此吧。相形之下,遙望“飛鳥千裡不敢來”的火焰山,滿目凝固的火焰,有一種寂靜、空渺之感,讓人不禁生出理性的思考。遠在東漢時期,中原的種桑養蠶技術便已傳到高昌、於闐、焉耆等國。在和田出土的唐代版畫中,便有繪有漢公主同維族婦女一起植桑、養蠶、紡織的情景。只是在絲綢的背後,卻掩藏了歷史的紛爭,國與國之間的。公元640年,唐太宗平定高昌國,以確保大唐“絲綢之路”的安全和利益。如今,一堆堆廢墟上,寧靜、柔和的色彩汽化消失,只剩下來自大地的堅實色調和歸於平淡後的浪漫遐想。空曠、沉寂、深邃,站在那裡,追惜無盡榮華,陳舊的親切感襲來,有一股讓人退回自身的力量。天山天池:洗盡鉛華出凝脂國學大師季羨林曾經說過,世界上歷史悠久,地域廣闊,自成體系,影響悠遠的文化體系只有四個:中國、印度、伊斯蘭、歐美,再沒有第五個,而這四個體系彙流的地方只有一個,那就是中國的新疆了,再沒有第二個。由是可見新疆的地位之重。國際交通要道的“絲綢之路”自天山腳下經過,天山便成了重中之重,天山的色彩因此而具有了典型的代表性。天山博大、純淨,天空的蔚藍色和胡楊林的昏黃色最為常見,也最讓人心醉。馨香的野花,透著粼粼波光的蘆葦叢,裊裊而起的炊煙,絨絨的蒲公英……優美的細節鋪陳出調和之美,簡約、文靜、永恆。也包含著淡淡的蒼涼和淺嘗輒止後隱匿下來的渴望,因為遠離現代都市紛雜與喧囂的清靜。天山腳下,駝鈴聲聲,駝影隨夕陽的余暉漸漸遠去,“色彩中國”絲綢之路行至此也終於告一段落。但夢想還在繼續。



(風車)



(駝影)



(羅布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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