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西行(九)

作者: liangbinbin

導讀五出塵五色海是一個扇形的小湖泊,在陽光燦爛時,湖底的不同植被在陽光、雪山、湖水的共同作用下呈現出五種不同的色彩,而且隨著太陽位置的變化而不斷變化,五色海因此得名。 太陽早已被烏雲遮蓋,我們靜立湖邊,這一刻感覺恍若時空錯位,仿佛走出了人間,雪峰、湖水都籠罩在烏雲中,四周散發著靜謐的氣氛,寧靜得空無一物。深碧色的湖面沒有一絲波紋,猶如一 ...

五出塵五色海是一個扇形的小湖泊,在陽光燦爛時,湖底的不同植被在陽光、雪山、湖水的共同作用下呈現出五種不同的色彩,而且隨著太陽位置的變化而不斷變化,五色海因此得名。

太陽早已被烏雲遮蓋,我們靜立湖邊,這一刻感覺恍若時空錯位,仿佛走出了人間,雪峰、湖水都籠罩在烏雲中,四周散發著靜謐的氣氛,寧靜得空無一物。深碧色的湖面沒有一絲波紋,猶如一塊無暇的碧玉,仙乃日、央邁勇、夏諾多吉同時出現在眼前,氣勢逼人的雪峰觸手可及。當如此近距離地面對三座聳立了萬年的雪峰時,會強烈地感覺到自然對人的威懾力,這種感覺壓迫著人的神經和呼吸,使人產生時空的錯覺,在周圍死一般的寂靜中隱隱聽到來自遠古的聲音,仿佛穿越了時間隧道,回到史前時期。置身於如此壯觀神奇的雪山景觀中,自由呼吸彌漫著雪山、聖湖神秘氣息的空氣,心靈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純淨與超度。無論如何,靜立在五色海邊的那一刻,是我此生能體悟到的超出紅塵的最佳境界。

六分手

一個孤獨的旅客,不辭勞苦,艱難跋涉,只為雙腳能踏上這聖潔之地。五色海,念青貢嘎日松貢布的心髒,毫無保留地展現在我們面前,我和小娟並肩靜立在五色海邊,四周空曠無物,天地間似若只有我們。不知過了多久,小娟打破沉默,她輕聲說:“謝謝你。”我望著小娟說:“沒有你我也上不來。”

這時,又有2人爬了上來,一個是馬夫,背著攝影器材,另一人是30多歲的壯實漢子。漢子在海子邊呆望了一會兒,拿出相機讓我幫忙照相,他以雪山和海子為背景各照了2張。我將相機還給他時,他突然對我說:“我在雅江見過你。”他說10月1日中午在雅江車站的飯店吃飯時見過我,當時我正在大呼小叫地觀看奧運會籃球決賽美國VS法國,可能是我叫得太大聲了,引起他的注意。於是大家趕忙自我介紹,他叫冷雪峰,重慶人。冷大哥在雅江塌方區通車後繼續前行,不過是去得榮、鄉城,之後再折回稻城,在鄉城時冷大哥正趕上巴姆神山節,不但與藏族人民共度2日的幸福時光,體驗了民族風情,還拍攝了大量異常精美的民族服飾,許多服飾藏民是重大節日才會穿著的,聽得我一陣神往。冷大哥和我約好明天一起回稻城。

冷大哥走後,我和小娟在海子邊坐等陽光,此時我覺得口干舌燥,但水壺放在小琳那兒。小娟從背包裡拿出一支水,不好意思地說:“我喝了幾口,你不介意的話……”她未說完,我已擰開瓶蓋,喝了一大口,然後大家相視一笑。

天絲毫沒有放晴的跡像,又不見其他人上來,我們決定下山了。為了不走回頭路,我和小娟從另一條路下山,不再回到牛奶海邊。小娟的馬夫回去牽馬,然後再趕上來接小娟。我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從五色海徒步走回營地,經過這異常艱辛的700米後,我認為山腳到營地的山路已微不足道。

小娟在馬夫的攙扶下騎上馬背,搖搖晃晃地逐漸遠去,她已筋疲力盡。臨走時她說晚上來帳篷找我,此時我們都沒有意識到犯了一個錯誤,我們以為大家同住一個營地,但實際上我們是住在2個不同的營地,而走回營地後都已精疲力盡,再也無力摸黑走到對方營地。我們本來是匆匆過客,但緣分讓我們相遇。當我們一起登上五色海的時候,當小娟將僅有的一支水遞給我時,我們之間只有真誠、互助。雖然命運又讓我們失之交臂,或許從此不再相遇,但閉上眼睛,我就能看見我們並肩站立在五色海邊。許多事情會隧著時間的流逝而淡忘,有些事情卻始終揮之不去。

2小時後,當我拖著沉重的雙腿回到營地時,天已黑了。小琳說什麼也不相信我是自己走回來的,此時由於汗水已將內衣浸濕,陣陣寒意由內向外直衝,濕透的內衣帶走我體內大量的熱量,冷得我直打哆嗦。連忙叫小琳在帳篷門口看門,換下濕透的內衣。這時我的馬夫在外面氣急敗壞地問小琳我回來沒有,然後不顧小琳的阻攔衝了進來,看見正在換衣服的我,他才松了一口氣。原來小娟的馬夫沒有通知他,他等到天黑都沒有看見我,急壞了。他說如果我還沒回營地,他還要回去找我。阿輝、阿柱和笑英知道我是走回來的,都趕來慰問,他們沒有上到五色海。我安慰他們上面的天氣很糟,什麼也看不見。

晚上9:00剛過,我就疲憊地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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