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行記(七)

作者: 阿嘉

導讀聚餐是工作的衍生物,尤其是在日本公司呆久了的人都會習慣的。來日本的第二天晚上參加一次十多人到場的大型聚餐時在眾人的慫恿下喝下了過多的清酒,以至於回到旅館就躺倒在床(因為小山的旅館太小,否則一定是躺倒在地的),迷迷糊糊。從晚上十點多直到凌晨3點半之間斷斷續續吐了3次,好歹自控力強大得很,胃酸和食物全部倒在垃圾桶裡,房間的地毯上半點痕跡未� ...

聚餐是工作的衍生物,尤其是在日本公司呆久了的人都會習慣的。來日本的第二天晚上參加一次十多人到場的大型聚餐時在眾人的慫恿下喝下了過多的清酒,以至於回到旅館就躺倒在床(因為小山的旅館太小,否則一定是躺倒在地的),迷迷糊糊。從晚上十點多直到凌晨3點半之間斷斷續續吐了3次,好歹自控力強大得很,胃酸和食物全部倒在垃圾桶裡,房間的地毯上半點痕跡未留。五點鐘站起來洗澡洗頭刷牙,電視打開一杯茶,陽光射進玻璃窗時候一個人照樣神奇活現地坐在樓下餐館裡大口嚼著面包啦。

其實那天以後心理已經發生了質的變化,悄悄地發誓以後的幾天再也不喝清酒了。好在周一在川崎受到的宴請實在簡單至極,遇到一個吝嗇的主人只預定了5瓶清酒,12個人分到我只有一杯,私下卻暗暗歡喜。不過啤酒還是得應付兩大杯的哦,只是待遇實在太差,印像最深的是上來一份所謂的火鍋由席間每四人一圈共享,湯中之物你猜是啥?鍋巴!哈哈,如果上面漂著的幾片爛菜葉子不算的話,在我們這裡這就叫“泡粥”啊!居然也能夠上得來餐桌??I faint!! 來的人物職位不低,因此儀式倒挺復雜,最後讓我揉著腿腳和大家站起來,然後一起拍手,從小拇指依次拍到大拇指,一個指頭、兩個指頭、三個指頭......最後雙擊手掌一次,寓意團結合作。謝天謝地,雖然餓著肚子嘴裡卻趕緊叫著“飽了、飽了”企求讓我站直了馬上回去,卻又被拉住。原來看到我杯中還剩著啤酒,他們想起了在蘇州學到的酒俗——門前清。完蛋!我賠到底吧:(

1月23日星期二,按照計劃是返回栃木県小山市,接受為期兩天的企業生產管理系統運用的培訓。當我們再次踏上小山的土地時一切都已經變得不再陌生。這一天的午飯是在工廠的食堂享用的,雖然簡單,但是親身體驗了日本普通工人工作午餐的滋味。食堂雖然只是後勤部門,但是計算機管理的身影也處處顯現。餐券是在自動販賣機買的一次性磁卡,排隊後依次隨意取用飯菜。選好以後幾個盤子一起盛入一個半透明托盤往一只附帶掃描功能的台子上一過,磁卡插入就會自動完成計費收費。其實不復雜,盤子的大小尺寸迥異對應著不同的飯菜價格,掃描裝置根據托盤底座的垂直透視影像的形狀算出總價格,類似於我們的OCR分析軟件,好處在於衛生和快捷,食堂的收入供應情況可以即時查詢。

白天的研修培訓是枯燥的,此處不表為好。這天的晚餐比較豐盛,回想起來當是此次日本之行最為值得紀念的一頓了。做東的是我原來的上司,在蘇州呆了幾乎4年之久的日本人,對我們幾個中國同事的餐飲習慣是相當熟悉的。尤其是入席後他那幾句用不太標准的漢語說的新年祝辭的開場白著實感動了大家——當晚是中國的除夕夜(日本人以元旦為新年,農歷年的習慣已經不見了)!這第一次異國他鄉的年夜飯是在一家叫“大阪屋”的日式料理店吃的,坐的位子和北方的炕一般高低,因為桌子下面是陷空的,所以盡管看上去是和式榻榻米的模樣,但坐著的感覺和在椅子上幾乎毫無二致,2個多小時下來也不覺得累,想來也是老上司的精心安排了。

菜是大阪風格的,采用了中國人容易接受的韓國鐵板燒的烹調法,而且全部由我們食客自己調理。考慮到我們的食量,特地多點了兩份炒面,當然也是自己動手炒。十幾平方大小的屋子裡彌漫著誘人的燒烤香味,我們臉上泛著紅潤,每個在座的中國人暖在身上,熱在心田。這晚,在日本第一次,我們幾個吃得幾乎撐著肚子回家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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