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康藏行--3

作者: 無心是涅磐

導讀五明佛學院 從馬爾康到色達,一路的景色美的可以用盡所有世俗的詞語來形容。我愛那滿山遍野的小牛犢,黑乎乎的愣頭愣腦,那麼害羞,那麼善良。你一靠近他,他就謙虛地跟你保持距離,但是你一走,他又緊緊跟著你,聞聞你。我愛他那長長的根根分明的睫毛,那樣羞澀清純的眼神,漢地是絕無僅有的。我聽說佛的莊嚴相貌中,有一項就是睫毛如牛的睫毛,長而分明,若 ...

五明佛學院

從馬爾康到色達,一路的景色美的可以用盡所有世俗的詞語來形容。我愛那滿山遍野的小牛犢,黑乎乎的愣頭愣腦,那麼害羞,那麼善良。你一靠近他,他就謙虛地跟你保持距離,但是你一走,他又緊緊跟著你,聞聞你。我愛他那長長的根根分明的睫毛,那樣羞澀清純的眼神,漢地是絕無僅有的。我聽說佛的莊嚴相貌中,有一項就是睫毛如牛的睫毛,長而分明,若你真的見到犛牛的睫毛,一定深信不疑。

無法表達----那美麗,化作柔情植入我心髓,令我日日思念不已。

舉世聞名的五明佛學院擁有一座並不起眼的門。倒是一排串的塔,提醒著她的與世不同。

車再一次被攔下來,這一次不是塌方,而是工作組的檢查。每個人都被要求交出身份證。Matt的長相,一眼就能讓人出不是漢人。根本不用出示任何證件,Matt就被警告不得入內。我對工作組沒有任何好印像,因為此前就聽到過種種關於他們的負面評價。諸如開法會時隨意沒收他人的高級攝影器械,並據為己有等等(這一點在我進入學院後,再一次從喇嘛們那裡得到證實)。又如,只要不持有中國身份證,不管你那個民族,都不得進入此地。佛法是講道理的,有精密的邏輯,但是這些人,他們並非佛教徒,不知誰賦予他們權力任意處置別人的信仰自由和財產?

在這樣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語言不通,把Matt一個人留在外面,大家都很擔憂。但是麗娜沒有絲毫的責任心去護衛Matt,只是泛泛的告訴Matt祈禱阿彌陀佛的加倍,並且讓Matt把所有的錢交給她。坦率的講,我們都覺得麗娜很不厚道。Matt不是一個佛教徒,對任何佛菩薩都沒有概念,但他是一個紳士,他決定自己一個人在外面等待,而讓麗娜跟隨大家一起到這個殊勝的佛教地去。楚川再次發揮他的經驗和魅力,成功地把Matt安置在一戶藏民家。我們些微放心些。

喇榮五明佛學院就這樣驚世駭俗地展現在我們面前。那藍色天空白色雲朵下,綠色山谷中鋪展開的漫山遍野的紅色,讓每一個人都發出驚呼。早看過了明具師拍攝的五明佛學院全景,已然有了心裡准備,但還是抵不住那一片片耀眼的紅色,在高原上奪目地眩暈我的腦袋。聖地,這就是授記中的聖地,諸多護法雲集護持的聖地,法王二十年來弘揚佛法事業的聖地。當我回到上海以後,我明確的覺出兩地的差異有多麼的強烈,同一的空間,不同的世界。

楚川昨天晚上已經跟才波喇嘛聯系好,他家就是我們的落腳點。群群他們因為還要趕到色達縣上,稍事休息後就直奔壇城朝拜去。此刻,我坐在才波喇嘛家二樓地上,一邊嘬著街通(藏語“茶”),一邊曬著暖洋洋的太陽眺望壇城。楚川和多傑在談論高原反應,先前麗娜和開心已然中招了,楚川擔心我也快了。但是我不會,我心裡清晰的知道。深深的呼吸這高原上的空氣,沒有任何困難,而且我能覺出空氣的清新。我一直固執的認為,我的前生,是這高原上的人。有一次我問楚川我像不像藏民,楚川說“像!你跟藏民一樣黑!”這是一句打趣的話,但是贏得我的歡心。

幾年前楚川和明緣來的時候,吃飯是個問題。因此我們這次一路采購了很多食品。也許是來這裡的漢人越來越多,飯食已經不是一個問題了。學院的小餐館提供漢人習慣的膳食。幾天下來,反而我們帶的東西顯得累贅了。況且,我一直堅信,在高原就要吃藏民們吃的東西。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一定是有道理的。我狂熱的愛上了酥油和奶茶,這是去年的事情了。那時候影師在杭州的寺院裡給我打糌粑和酥油茶喝,就愛上了。去年在白馬雪山頂上,居然還買到一塊上好的酥油,如同寶貝一樣,千裡迢迢帶回上海。上海這個十裡洋場,居然容不下一頓酥油茶。沒有氛圍,沒有氣候,沒有因緣,一次也沒喝成。

才波喇嘛的小院,位於男眾區,尋常從沒藏地的或者出家的女眾在那裡出沒。只有我們這些漢地的女孩子,大概冒了千裡迢迢趕來的名頭,格外得到開恩,能在那裡出沒,但是八點以後也必須離開。才波的妹妹們----我一直就沒弄明白她們到底叫什麼名字,就稱呼才波妹妹吧----已經在山坡下等待我跟明緣。我們提著睡袋和衣物,跟隨她們又高高低低的爬到山頂,才到她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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