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包走天下(1_1)生於斯,長於斯(樂平)

作者: 紅塵一笑

導讀樂平是一個典型得不能再典型的中國縣級市,經濟不上不下,市區有點髒,居民小農意識濃重。但它在我心中的位置,卻是任何繁華亮麗的都市都無法替代的,那裡有我十年寶貴的童年和少年時光。我出生在江西省樂平縣(後改為樂平市)人民醫院。接生的阿姨姓什麼忘了,只記得叫什麼萍。日後母親帶我上學的路上還會時不時碰到,每次都要跟我說是萍阿姨的手引導我來到這個 ...

樂平是一個典型得不能再典型的中國縣級市,經濟不上不下,市區有點髒,居民小農意識濃重。但它在我心中的位置,卻是任何繁華亮麗的都市都無法替代的,那裡有我十年寶貴的童年和少年時光。我出生在江西省樂平縣(後改為樂平市)人民醫院。接生的阿姨姓什麼忘了,只記得叫什麼萍。日後母親帶我上學的路上還會時不時碰到,每次都要跟我說是萍阿姨的手引導我來到這個世界。很巧的是她的女兒居然和我同月同日生,晚幾年而已。

父母都是語文教師,出生的時候父親已經是樂平中學(也是我日後就讀的中學)的語文教研組長,人緣很好。據說我的名字是當時他組裡十幾個語文老師連夜討論,父親拍板定下的。雖然日後至少碰到一百八十個同名或類似名字的人,但這好歹是十幾個“專業人士“的勞動成果,所以每當要“報上名來“的時候我倒是一直腰杆挺直,爬格子騙錢的時候也從沒有動過起任何筆名的念頭。

母親是上海下放知青,,當年隨著毛爺爺大手一揮,插隊落戶來到樂平農村。由於表現良好,被選到城裡讀師範,認識了當時也算年青有為的父親,戀愛,結婚,接著有了我。每個孩子的出生日就是母親的受難日,有時候翻以前的老照片,發現母親年輕的時候很豐盈,據說體重到過120斤。可現在的母親是出了名的"苗條",體重一直在100斤左右徘徊。曾經不懂事開玩笑問為什麼,父親略帶責備的語氣說:還不是為了生你落下的病根。

父親是長子,少年喪父,一大家子就靠他支撐。七十年代末,教師還是非常清貧的職業,父母要用當時微薄的薪水養活一家六口人(還有奶奶,一個姑姑和一個叔叔),並供幾個弟妹讀書。面對艱苦的生活,母親沒有表現出絲毫大城市姑娘的嬌氣,和父親相濡以沫,對婆婆孝順,對弟妹慈愛。許多年以後,我在看葉辛的<<孽債>>的時候,有一個想法總是揮之不去:要是當年母親和書中寫的很多知青一樣撒手回了上海,我現在的生活該是什麼樣子啊?

我三歲的時候,外公突然去世.接著,外公的母親也悲傷過度跟著去了.母親害怕外婆也步了後塵,決定把我送到上海交給外婆帶.一來免得她老人家孤單;另外,也為了我有個比較好的學齡前教育。由於職業關系,父母只有在寒暑假才能到上海看我。雖然外婆說我當時能記住所有電視劇的角色和情節,但是,對於記住父母的面容,我是很弱智的。他們的火車總是凌晨到,每次外婆把我從睡夢中叫醒,我總是用懵懂的眼睛看著他們,還好沒叫出過叔叔阿姨。過了一兩個禮拜,那種血濃於水的力量就體現出來了。我總是要他們抱著舍不得下來。可是,過不了多久,他們又要回江西上班了。每次到車站送他們,就要哭一場,舅舅總是責怪我:"你要是哭了,你爸媽就更難受了。"可我哪裡忍的住.我對自己"爸爸,媽媽"的發音一向很不滿意,他們走後的一個星期,我都會苦練,直到自己滿意為止。不過半年後他們再來的時候,我的眼睛還是懵懂的。母親現在是過50的人了,對於孩子,總是有說不出的喜愛。我和父親分析原因,都覺得是和小時候沒有帶我有關。

到了七歲的時候,父母把我接到江西讀書,他們說外婆他們太寵我,這樣下去非成了小流氓。我始終感到慶幸的是,雖然我的童年有很長時間沒有和父母一起度過,但是在後來的共同生活中,卻和他們沒有一點隔閡。

剛從上海回到樂平的時候,生活上是有些不適應的。比如說上廁所,去過我國小城市的人應該有些印像,在各家沒有單獨的衛生間之前,大家都去公共廁所。那種廁所有很大的一個蓄糞池,長長一條過道,蹲位分成一個個小格子.味道令人窒息。我的小學是在母親任教的學校讀的,那裡的廁所在臭方面尤其出類拔萃,我死活不肯進去。於是母親給我准備了一個痰盂,她的辦公室就成了我的出恭室。隨著個子一天天高起來,我越來越怕母親同辦公室那些女老師的笑臉。終於,在我上到三年級的時候,牙一咬,心一橫,邁進了家附近的一個公廁。正在我飽受煎熬的時候,父親來了。見到我,他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別人如廁都是面向過道,背向糞坑,悠哉悠哉。我倒好,怒視糞坑,把雪白一屁股對著進進出出的人。

我小時候體質很弱,一發燒的話,晚上肯定快40度,有時還伴著抽筋。這時候父親總是一把抱起我,衝向醫院。記得一個寒冷的冬夜,老毛病又犯了。父親把他的大衣裹在我身上,背著我向醫院跑去。記得當時下好大的雪,母親跟在邊上,打著傘,竭力地把傘罩在我和父親的頭上。到了醫院,眼見著母親的頭發,圍巾,衣服上都蓋著一層厚厚的雪。

我們家很民主,沒有什麼事情不能拿來討論,誰有道理聽誰的。從國家大事到鄰裡關系,從工作學習的見聞到藝術體育,主辨主要是我和父親,母親總是微笑著在旁邊聽。而母親的心靈手巧是遠近有名的,尤其是織毛衣。我從小到大有無數件漂亮的毛衣,卻沒有一件是商店買的。腦海中永遠有一幅母親駕馭著毛線針,好像總也閑不下來的畫面。她總是把家整理得井井有條。

幾乎和所有淘氣的男孩一樣,我曾經一度覺得母親特別嘮叨。可是出來讀大學之後,自己走過了許多風雨,才漸漸體會到那些平常的話語背後寄托的深情。時不時地我會想遠方的他們在做些什麼。我家比較寬敞,我出來後更顯得空蕩,我又會想他們會不會覺得孤單。

放假回家的時候,我也開始試著做一些以前從未嘗試過的家務。這時候父母總是在一旁看著,又怕我被開水燙著,又怕我被玻璃割著手的,簡直比他們自己做還累,可是臉上洋溢著的幸福表情是不言而喻的。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這樣的感覺,獨自在外的時候,即使碰到再大的困難和挫折,也不會輕易在電話裡讓父母知道。我們總是盡量找那些讓人開心的消息告訴他們。他們的快樂,漸漸成為我們人生最大的願望。

記得我出國前的那天晚上,母親將我的行李翻進翻出,整理了一遍又一遍,臉上的表情很復雜。我知道她在想什麼,可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麼安慰她好。

中國有句老話:父母在,不遠行。而我這一遠就是天涯海角。即使我有千百條理由,依然覺得自己不孝。由於打電話的時候要算時差,每當這個時候我就真實地感覺到自己離他們有多遠。

初到德國的時候,真可謂一窮二白,前途未蔔,居無定所。聽著母親在那頭的叮嚀和牽掛,放下電話,總是仰天一聲長嘆。毫不誇張地說,沒有父母的鼓勵和心中對他們的那份責任感,我很難熬過那段近乎煉獄的日子。

今年春天,攜未婚妻回國完婚。婚禮上,當著幾百親友們的面,我朗誦了根據李宗盛的歌詞自己改編的一首詩獻給父母。不經意間,我看到了父母眼中閃爍著幸福的淚光:

" 好好陪父母幾年是我現在人生的願望,我喜歡圍繞在他們身旁

如果這紛亂的世界讓我沮喪,我就去看他們眼中慈愛的光芒

總有一天我會越來越忙,還好父母總是給我力量

看著他們的歲數一年年增長,我忍住心中的酸楚不對他們講

總是在回憶往事的時候,看到以前淘氣的模樣

對自己,對人生,對未來的渴望

他們給我力量,讓我能展翅飛翔

他們是我的力量,所有的父母都一樣

他們是我的力量,但願我能給他們一個最像天堂的地方

依稀記得他們年輕時的模樣,一個偉岸一個慈祥

雖然我長得不如他們漂亮,但大家都說還是很像

毫無意外我真的越來越忙,還一不小心漂泊到異國他鄉

如果能再陪著他們在田間徜徉,生命中就算失去一些別的又怎麼樣

雖然我難免還是會想,這樣的文字會不會有人欣賞

這些話不關兒女情長,只獻給我那親愛的家長

他們在我心裡最柔軟的地方,雖然我總是身在遠方

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一切願與他們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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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樂平簡介。

樂平市地處於贛東北,東漢未年置縣,於1992年由縣改為縣級市,曾隸屬上饒地區,現隸屬景德鎮地區。今天的樂平市面積1973平方公裡,人口約80萬。樂平名字的由來,按縣治的說法是“南臨樂安江、北接平林”,而非一般意義上認為的“ 快樂平安“ 。

在外人看來,樂平並沒有什麼太出名的旅游景點。相對來說,名氣最大的應該是洪源洞。它位於江西省樂平市區東北38公裡的洪岩鄉峁山(礪琚山)山麓。洞穴圍岩為中石炭統黃龍組灰岩。又稱洪岩洞,因南宋洪皓(後面有此人介紹)游洞遇仙傳說而得名。洪源洞群由洪岩洞及支洞新岩洞、天井洞、千人廳、桐木岩、風岩、氣岩等組成。洞長1620米,總面積8萬平方米。有地下河貫穿洞中並形成十分壯觀的地下瀑布,落差達20余米,寬6至8米,為我國岩洞所罕見。洞內鐘乳石類型多,規模大,造型奇,有譽為神州溶洞四絕的九天飛瀑、震大雷、仙人田、水中天,有38米高的擎天柱和眾多的景觀,並有魚類及大量蝙蝠棲息,還曾發現第四紀中、晚更新世劍齒鹿等化石。岩洞附近奇峰高聳,懸崖壁立,花木蒼翠,景色宜人。

樂平數目眾多保存完好的古戲台也值得特別提一下。樂平的每個村莊,無論貧富,均至少有一座雕梁畫棟的戲台。全市共有古戲台412座,占江西省古戲台總數的五分之一。這些古戲台建築年代自宋至今,跨越600多年的時間。在建築上這些戲台形態各異,種類齊全。有林立於樂安河兩岸壯麗的萬年台,有莊嚴實用的祠堂台,有神聖的廟宇台,有氣度非凡的宅院台,還有靚麗的會館台等,其中祠堂台和萬年台更是將這種戲台建築藝術推向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古戲台飛檐翹角突兀多姿,磚木石雕琳琅滿目,雕梁畫棟飛彩描金,楹聯書畫濃郁芬香,建造工藝手法精湛。樂平戲台的精髓在於它的木雕,這些飛金木雕精粹博大,有靈秀的瓊花玉草,威武的獅虎龍鳳,富麗的文武天官,神聖的佛像魁星,其人物之眾多,內容之博大,刀法之精湛,形式之飄逸,色彩之奪眼,令同類建築望塵莫及;在一座戲台上幾乎所有的木構件上均有精細的浮雕,往往一座大型的戲台上的造型達上萬個,這樣的工程通常要由幾十名能工巧匠嘔心瀝血歷數幾個春秋才能完成。

樂平市區內另有小山一座,名為登高; 大江一條,名為樂安(古名洎水)。

樂平的特產比較豐富。主要有:

海泡石:海泡石是世界稀有礦產,用途很廣,故又是一種重要礦產。樂平海泡石礦純度達40%以上,屬於富礦,遠景儲量達200萬噸。

鳴山煤:鳴山煤屬古生代二迭紀--樂平煤系中的特種煤。含油率達15-32%,發熱量高達7840千卡,可以用火柴點燃,是生產焦爐煤氣的優質原料。煤田分布於景德鎮市域西南4鄉鎮,總儲量達1.3億噸。

青黛:苜藍和蓼藍是樂平自古栽培的染料植物,舊時產量占全國的80%。青黛是以苜藍和蓼藍加染料藍靛的副產(藍靛表層泡沫結晶),是重要的喉科中藥。現在國內中藥行業的青黛仍由樂平供應。

樂平狗肉:樂平狗肉是用蒸、煮相結合的方法烹制作冷盤食用的風味食品。因系用文火不加鹽煮熟,具有肉味鮮嫩,軟硬適宜,鮮美爽口,營養豐富等特點。食用時調味作料講究,獨具一格。不過這個要讓德國人知道了,估計要抓狂了。

虎山鳊魚:景德鎮境內樂安河虎山段有深潭,潭水很深,枯水季都有22米之深。該河段深水處盛產鳊魚,本地稱之為“虎山鳊魚”,是難得的深水魚類。魚肉細嫩,味道鮮美,營養豐富。

谷酒:樂平谷酒舊稱“樂平燒酒”,歷來暢銷長江中下游沿江省市。樂平谷酒用稻谷釀造,具有入口柔和、回味溫馨、久儲不淡、越陳越香等優點,適當飲用,有通暢血脈、升陽益氣之功效。

樂平桃酥:樂平桃酥以其用料講究,制作精良、酥松可口、營養豐富等特點,先後榮獲省優、部優和首屆中國食品博覽會金銀獎等8項桂冠,被海內外食品專家譽為“中國桃酥王”。

樂平歷史上倒是出過一些人物,比如樂平中學校歌裡唱到的“洪公氣節,馬氏文章“。

洪公指從發現洪源洞的洪皓開始的洪氏家族。洪皓(1088--1155年)字光弼,樂平岩前(今洪岩鎮)人。宋政和五年(1115年)中進士,初任秀州司錄。時逢災後大飢荒,洪皓冒殺身之罪,截留浙東鋼米賑飢,解救了數萬行將餓死的災民,當地人民深感其思,尊其為“洪佛子”。南宋初年,官至禮部尚書的洪皓奉命出使金國,因不屈服金國統治者的侮辱,被扣留軟禁,遭受種種折磨仍堅貞不屈。後被流放冷山(今屬吉林省地)。在冷山期間,他與金人友好相處,在極端困難的條件下,用樺樹皮憶寫《四書》,教育金國兒童,傳播漢族文化,促進了民族團結。在金十五年後全節而歸,被譽為蘇武第二。不久又因揭露秦檜私通敵國遭到報復,被流放英州(今屬廣東)。九年後平反昭雪,在回京途中病逝。著有《松漠紀聞》、《鄱陽集》、《帝王通要》等傳世。洪皓生三子,皆中進士,其中名氣最大的當然是曾擔任翰林大學士的洪邁。洪邁著作甚多,其中廣為流傳的有<<夷堅志>>,<<容齋隨筆>>等。<<容齋隨筆>>資料豐富,格調高雅,議論精彩,考證確鑿,廣涉世代治亂興衰,遍搜處世為人之道,是各代治國興邦者珍藏的寶典。毛澤東一生摯愛此書,從延安帶到西柏坡,從西柏坡帶進中南海,直至臨終前看的最後一本書,也正是<<容齋隨筆>>。

而馬氏指的是從馬廷鸞一脈。馬廷鸞(1222—1289年) 字翔仲,號碧梧,樂平眾埠鄉人。南宋淳佑七年進士,鹹淳五年出任右丞相。馬廷鸞為官清正,敢於奸臣作鬥爭,曾冒罷官之險,上書彈劾把持朝政的宰相丁大全之罪行,進諫罷免庸臣董宋臣、朱熠之流的官職。他的義舉受到群眾的推崇,得到皇帝的重視,因此而被拜為宰相。但當時外戚當權,朝政腐敗,忠臣無法施展才華,無力挽救危亡,馬廷鸞出任宰相三年之後不得不辭官去政。馬廷鸞自幼甘貧苦讀,知識淵博,文辭工整,曾為皇廷詞臣,理宗、度宗兩代君王的詔書聖旨、館閣文書大都是馬氏起草。晚年歸隱故鄉,潛心著書立說,有《碧梧玩芳集》等著作傳世。其次子馬端臨(1254—1340年) 字貴與,號竹村,12歲中秀才,南宋鹹淳九年中江南漕試(鄉試)第一。後隨其父辭官歸隱故鄉。馬端臨在故鄉潛心研究歷代典章制度,積數十年辛勞著成歷史巨著《文獻通考》,全書348卷,從上古一直寫到南宋末年,是一部記述歷代典章制度十分完備、非常有價值的史書。後人將馬氏《文獻通考》與唐杜佑《通典》、宋鄭樵《通志》合稱“三通”,並將《通考》譽為“三通”之首,《文獻通考》奠定了馬端臨偉大的史學家的地位。

更久遠一點,還有唐代的饒娥。饒娥(749—762年)女,字瓊貞,樂平接渡鄉人。她自幼喪母,與父饒績相依為命,十歲時就會做飯、洗衣、織布,勤儉孝順。其父以耕種為生,兼操捕魚。一天,饒績在江上捕魚,船覆落水,沉入江中,下落不明。饒娥連續三天在江邊痛哭尋找,水食不進,痛不欲生。第四天饒績屍首浮出江面,鄉鄰認為是饒娥的孝行感動了天神,才使繞績屍首浮出。父死後,饒娥決意隨父而去,並絕食而終。饒娥的孝行驚動了官府和京城,當時的樂平縣令隨即撰文申報朝廷。當時的大文學家柳宗元聞後也頗受感動,撰文《饒娥記》彰揚饒娥孝行。《新唐書》將饒娥列入孝女,地方為饒娥建廟、立祠奉祀,饒娥孝道流傳至今而不泯。

說到近代的樂平名人,就不得不提一下戴良謨。戴良謨(1901—1981年),數學家,教育家,又名遠猷,樂平名口鄉人。1925年畢業於南京國立東南大學。1928年在創辦樂平中學,任校長。1929年赴日留學,兼任中國留日學生管理處總務課長,並在日本女子職業學校兼教習。最傳奇的是他在日本期間找的媳婦是前清格格,著名的女間諜川島芳子的妹妹。據說川島芳子不想讓妹妹回到中國,所以戴先生帶著太太幾經生死才最終得以歸國。1932年開始,戴先生先後在清華大學、西南聯大、雲南大學、江西中正大學任教授。1953年入武漢華中工學院,任教學教研室副主任多年。

另外比較有名的的現代人物有戲劇家石凌鶴和她的孫女演員石蘭,以及老一代電影表演藝術家許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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