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行印度3走進尼泊爾

作者: huihui9191

導讀9月25日拉薩:早晨9點起床,出去吃早餐,稀飯一碗,油條一根,回來洗澡補覺。下午帶著小林去民航售票處看返程機票,又去找布達拉宮售票處,弄清楚了領購票證的時間。晚上又跟小楊聊起了那年在麗江我被警察抓走後的逃難經歷,令人啼笑皆非的非典時的非理智行為。那時我真羨慕小楊的青海身份,可以僥幸不在隔離範圍之內,以至於當我逃到大理之後,一直謊稱自己是� ...

9月25日拉薩:早晨9點起床,出去吃早餐,稀飯一碗,油條一根,回來洗澡補覺。下午帶著小林去民航售票處看返程機票,又去找布達拉宮售票處,弄清楚了領購票證的時間。晚上又跟小楊聊起了那年在麗江我被警察抓走後的逃難經歷,令人啼笑皆非的非典時的非理智行為。那時我真羨慕小楊的青海身份,可以僥幸不在隔離範圍之內,以至於當我逃到大理之後,一直謊稱自己是青海人。

9月26日:已經在拉薩混了一天,高原反應有所緩解,八郎學對面不遠處有個寺廟:下密寺,很多藏族人都手轉經筒,進進出出。一看這裡不收門票,咱也進去看看。寺裡的喇嘛都很熱情,牆上掛的唐卡可以隨意拍照,還給喝了好幾杯熱騰騰的酥油茶。還是這種沒有對外開放的寺廟給人的感覺好,沒有商業化的痕跡。寺廟樓頂的平台上是眺望風景的好地方,遠遠可以看到藍天下宮紅白相間的布達拉宮。

從下密寺回來趕緊收拾行李,退了房去西郊車站坐長途汽車去日喀則。下午四點半到了日喀則,第二天去樟木的車票已經買光了,看來這個季節去尼泊爾的人不少呀。既然明天去不了樟木,干脆去先亞東看看下亞東小學的孩子們,於是買了張去亞東的車票。剛裝好了車票要出門,一個女人攔住我問:你明天去樟木嗎?在她的游說下,我退掉了亞東的票,換了一張明天去聶拉木的車票。她說如果車上的人大部分都去樟木,這輛發往聶拉木的車可以去樟木。高原反應還沒好,還是早點到海拔低的地方吧。

買好車票就在車站附近找了家工會旅館,單人小間35元,放下行李出了門,坐上三輪車直奔扎什倫布寺。寺前的步行街一反往日的冷清,竟然熱鬧非凡,寺院的側門也沒人看守了,伸頭一看,裡面席地坐滿了藏民,前面搭起了戲台正在演藏戲跳神。今天是跳神節的最後一天,天曉得藏族人民是怎麼搗鼓出這麼多奇怪的節日,把生活點綴得多姿多彩。

我剛擠到前面,舉起相機想拍照,正好藏戲告一段落,隨著台上的一聲大叫,台下所有的藏民都向天空撒出了手中的糌粑。猝不及防糌粑如雪花從天而降,趕緊把相機塞進懷裡,給自己弄了個滿身白粉。後來才知道,這是吉祥的祝福,身上的糌粑越多越好。看完藏戲跟著喇嘛從後門溜進扎什倫布轉了一圈,回家路上購置了兩個豆沙餡餅和三個蘋果,准備明天的長途旅行。

9月27日:去聶拉木的車是輛10座的金杯車,我的座位是10號,在老板娘的關照下,我被司機安排在副駕駛座位上。10個乘客有9個去樟木,其中7位游客,5位去尼泊爾。另外一個是在樟木做生意的浙江婦女,一個是去聶拉木准備承包米拉日巴修行洞的修建工程的小老板,還有個女孩是重慶人,才18歲,去樟木看望在那裡開姐妹發廊的朋友。

此時的318國道跟我去年走時真是盼若兩樣,新鋪的柏油路一馬平川一路直奔5000公裡處,全然沒有了去年修路時走便道那種顛簸的自由落體運動。司機小趙和他的副手都是技術熟練,頭腦靈活的小伙子,中途趕上攤鋪柏油,他們在河灘裡一個探路,一個開車,楞是在豐田4500都不敢走的地方把金杯給開出來了。

快到新定日時,珠峰遠遠佇立在群峰之間,天上晴空萬裡,只有幾縷旗雲凝固在峰巔左右。午飯後下午四點多到了老定日,站在視野開闊的路邊,遠遠看去一排雪山並肩佇立,珠峰更加清晰可見,水草灘裡倒影著潔白的雪山,和湛藍的天空形成了美麗的色彩反差。幾個孩子泡在路邊一灣溫泉中嬉戲,面對著相機的鏡頭,女孩羞澀地抓起衣服包裹住裸露的身體。

過了珠穆朗瑪沒多久,進入希夏邦瑪風景區,雪山連綿不斷。日落時分車過聶拉木山口,晚霞用那最後一抹胭脂般的緋紅點染著天邊的雪山,讓人為之怦然心動。積雲開始蒸騰,逐漸遮蔽了雪山的清影。天色漸漸暗了,一彎上弦月冷清地掛上中天,滿天星鬥綴滿夜空。

21點多到了米拉日巴修行洞的路口,那裡除了幾間黑黢黢的房子,周圍一片荒僻,包工頭看了看窗外,連車也沒敢下,就跟著我們一起到聶拉木。司機小趙把我們拉到一個家庭旅館,簡陋的四人間不算干淨,湊合忍一宿吧。這麼晚了,連夜趕到樟木也太危險,還不如明天一早出發,路上連玩帶趕路,樂得個清閑。同車急於趕路的韓國小樸和新加坡小翁也被我說服了,一起住下等明天早晨同行。

9月28日:早晨7點起床天剛蒙蒙亮,洗漱早餐後天光大亮,上車出發。早晨去樟木的價格比晚上去要貴一倍,這個價格是參照聶拉木到樟木的小面價格,金杯怎麼也比小面強,貴點就貴吧。出了聶拉木沒多遠就進山了,雖然天已經亮了,可是山裡的早晨來得晚,。山路蜿蜒在懸崖邊上沿著波曲河一直下到谷底,又盤旋而上。當朝陽射到雪山的峰頂,在潔白的雪山上撒下一片金黃,眼前這幅天然圖畫把我們都給看呆了。

9點半到了樟木,小趙直接把我們送到關口。第二次從這裡出境,已經是輕車熟路,此時似乎變成領隊,帶著一行人馬趕去排隊。等待出境的人已經排起了長龍,換錢的馬崽跑前跑後,尼泊爾要過節了,去那邊的人驟然增多了,彙率也居高不下。因為知道出了境就沒什麼便宜可沾,盡管彙率不理想,我還是抓緊最後的時間以1:947的彙率換了1500元。排到11點40,總算輪到我們過了關,到友誼橋的路正在修,等了一會才回來一輛小面,把我們5人拉到了友誼橋。

友誼橋上一群群從西藏買來的山羊被尼人驅趕著,准備回去過節大吃大喝。尼泊爾的入關處擠滿了入境的各色人種,老外們忙著填表申請落地簽證,小樸和小翁也在那裡落地簽證。咱們中國人都是簽好了才能出來,到那裡就是填寫入境表了。我們三個中國人的護照被同時送進去辦理,那個邊檢官翻了一下我們的護照,剛貼了一個入境簽就停頓下來,想了想就把三本護照放到一邊。他的那點心思立刻就被我看透了,我心想:要宰我們,沒門,也不看看老娘是誰?

另外一個黃衣邊檢官過來拿起護照翻了翻就問:這個人呢?(開始找茬了,我們兩個人都在,他非叫那個不在跟前的)我趕緊回頭去找護照的主人,這個號稱要去尼泊爾投資干一番事業的男人,正靠在牆邊發呆,叫了半天都沒反應。黃衣邊檢官找到了索取賄賂的借口,氣哼哼從嘴裡吐出一句話:200盧比。我一聽此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脫口而出一個字:NO。

聽了我的話,黃衣邊檢官狠狠地把我們的護照扣在裡面,拂袖而去。又等了幾分鐘,在我們不停的為什麼的催促下,邊檢官慢騰騰地給我們的護照貼上了入境標簽,總算順利過關。老是聽過關的人說,因為英語不好沒法鬥爭,只好交錢了事。其實關鍵不是你的英語好壞,更重要的是面對不合理現像,尤其是僅僅針對中國人的沒道理行為,你是否敢說:不。

尼泊爾要過一年一度最盛大的節日了,物價上漲車也難找,司機開始漫天要價,從1000到800,簡直讓人不能接受。正打算去坐長途班車,一輛剛送客過來的回程吉普司機叫住了我們,每人500到加德滿都立刻就走。同行的女孩小吳一馬當先坐上了副駕駛座位,沒想到那個座位上要坐兩個人,隨車的尼泊爾小伙子也擠在一邊,能說一口流利英語的小吳只好一路上承擔了跟熱情的尼人聊天的重任。

有了小吳這個翻譯,我也趁機問起了元朝時在北京設計建築白塔寺的尼泊爾工匠阿尼哥。這是我才知道了,腳下的這條由中國援建通往加德滿都的公路,被尼泊爾政府命名為:阿尼哥高速公路,中尼友誼的歷史淵源在這個路名上得以充分體現。隨著一路南下,喜馬拉雅山南麓熾烈的陽光烤透了車廂,一天之間就完成了一個季節的轉換,從高原清冷的深秋回到了谷地灼熱的夏季。

司機應大家的要求,把我們拉到大名鼎鼎的加德滿都旅館,這個在LP上非常火的旅館,價格也和它的名氣一樣居高不下。我們一行就跟著小樸去了他的韓國宿舍,大家都住進了公共衛生間的四人間,每床80盧比。為了洗衣服方便,我還是背叛了大家,跑到熟悉的日本旅館找了個單間。



(拉薩下密寺)



(扎什倫布寺的跳神節)



(318國道5000公裡紀念碑)



(樟木口岸排隊過關)



(友誼橋上趕羊回家過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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