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水鄉

作者: 程靈素

導讀很久以來,對於水鄉,總是有著一個情結。我是這樣的人,越是珍愛,就越不舍得,所以縱然有很多次機會去水鄉小鎮旅行卻都被我刻意的錯過。總覺得那樣靈秀的小橋流水是需要跟心愛的人一起去分享的。而曾經的我們卻總是沒有更多的時間可以一起旅行。 所以當工作完成後同事提出要去周莊的時候,我愣了。卻還是同意。總要尊重一下別人的意願。也許,第一次的水鄉之 ...

很久以來,對於水鄉,總是有著一個情結。我是這樣的人,越是珍愛,就越不舍得,所以縱然有很多次機會去水鄉小鎮旅行卻都被我刻意的錯過。總覺得那樣靈秀的小橋流水是需要跟心愛的人一起去分享的。而曾經的我們卻總是沒有更多的時間可以一起旅行。

所以當工作完成後同事提出要去周莊的時候,我愣了。卻還是同意。總要尊重一下別人的意願。也許,第一次的水鄉之行注定是要我一個人來完成的。

是開車從上海出發。高架下A9去青浦,然後朱家角出口下,過收費站,順著路標一路前行。當途徑的河道越來越多時,我知道水鄉已經近在咫尺。

路過一個很大的湖,不知道是澱山湖或者白峴湖,然後看到一個敗落的荷花池,上橋、下橋,車子慢慢駛進了商業區。

已是黃昏時分,小小的周莊卻有著有濃郁的商業氛圍,各色酒店、飯莊生意興隆,小旅館門口有年輕的女人說著吳噥軟語招徠生意。一派繁榮景像。

同事們商量了下,找了家庭旅館住下,是周莊最常見的民居,一樓老板家人自己住,二樓是客房。房間很干淨,設施還好,3個房間只要200塊,老板看上去老實本分。幫我們找了相熟的飯店吃晚飯。由於行程緊張,他建議我們沒必要買門票,晚9點之後再進去古鎮,,且答應第二天一早帶我們去參觀沈廳張廳全福寺。晚飯是典型的江南菜式,大閘蟹,沈萬三蹄膀,鹽水河蝦,外婆菜,燜魚,什麼魚記不清了,炒青菜,番茄蛋花湯。老板娘眉目清秀又不乏江南女子的精明。一頓飯下來,大家都覺得很舒服。

吃完飯回旅館休息,打牌,覺得很無聊。我好似永遠也沒辦法從這樣的活動中找到樂趣。於是下樓,恰巧碰見老板年邁的母親,老人家跟我講話,雖然聽不懂,卻知道她是在問候,於是也問候她,兩個人熱熱鬧鬧的聊了一會,雖然並不知道彼此在說什麼。很開心。

晚上8點45,負責任的老板上來敲門,並一路送我們進去古鎮,黑黑的巷子掛著點點的紅燈籠,徑直走,就到了真正的周莊古鎮。

我不太能形容夜的周莊是怎樣的,只是有些感動,莫名的。年代久遠的建築在路燈下面越發讓人沉醉。

沿著河道,一排排的紅燈籠恆久的發散著微弱的光。河水安靜的流淌或者根本就是停止的,小橋上面偶爾有散步的游客走過,一切都是那麼和諧。

沒有打佯的小店鋪裡出售披肩、絲綢、粗布或店家手繪的周莊水墨畫。

青石板路寂寞的向前延伸,仿佛很長,仿佛又一下子就到了盡頭。

有年老的阿婆唱著走音的《茉莉花》從身邊走過。淡淡的悠長的幸福在我的心裡面慢慢流淌。

選擇了鄰水的茶館喝清淡的外婆茶,聽穿著印花布衣的女子唱著柔軟的昆曲。我有瞬間的恍惚,這樣的場景,好似已在我的夢中出現過千次萬次……….

深夜回到旅館,我換上新買的絲綢睡衣,點燃一只煙,看它在指間緩慢的燃燒。吸一口,有點沉醉。凌晨十分,在電視的時尚節目裡慢慢入睡,我渴望自己能夠做一個關於水鄉的夢,夢裡,我渴望能夠見到你。

周日一早又進去古鎮,到處走走,買買紀念品,拍照。買了一堆粗布零錢包。絲綢繡花的小鏡子、首飾盒。粗布襯衣。披肩。特色食品。沿著河道拍了很多風景照片。白天的周莊也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裡蘇醒。少了一份夜的寂寞。我想,我是多麼惡俗,用購物和拍照這些曾經我們最不屑的方式來紀念一次旅行。可是,我卻只能這樣,因為沒有你,我並不知道旅行的意義是什麼……

匆匆的,我們開車離開

倘若下次再去,我想跟你一起住在古鎮裡面。夜的時候手牽手沿著河道散步,早起在外婆橋邊喝外婆茶。跟年老的婆婆坐在太陽下面聊天。還有沈萬三蹄膀,我想你一定會喜歡吃…………



(夜的周莊)



(陪伴)



(賣菜的阿婆)



(雙橋)



(沈萬三蹄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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