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花園:從舊金山到飛來寺梅裡雪山,到拉薩,到青藏鐵路,到……

作者: 益西達娃

導讀吃過中飯,回八廊學退房,服務員說我遲到半小時不能退了, 我說去大昭寺了,才晚的, 她們就給我退了房,沒有網上傳說歧視漢人呢, 八廊學是豆腐心的, 第一天我房裡燈泡不亮,很快就給換了; 那天為享受免費洗衣服務,顫顫驚驚地爬上屋頂,怎麼在這麼危險的地方放衣服?! 爬梯上去難,下來更難,我真怕一頭栽下去,藏族女孩不停地跟我說小心啊,小心. 去找周周,� ...

吃過中飯,回八廊學退房,服務員說我遲到半小時不能退了, 我說去大昭寺了,才晚的, 她們就給我退了房,沒有網上傳說歧視漢人呢, 八廊學是豆腐心的, 第一天我房裡燈泡不亮,很快就給換了; 那天為享受免費洗衣服務,顫顫驚驚地爬上屋頂,怎麼在這麼危險的地方放衣服?! 爬梯上去難,下來更難,我真怕一頭栽下去,藏族女孩不停地跟我說小心啊,小心. 去找周周,扎西和小強,搬家到仙足島別墅。 其實仙足島本來就是我想在拉薩住的地方之一,這不,是我的跑不掉。



周周和一個男生出來接我, 我還在想沒見過他呢,是周周拉薩遇見的吧?仙足島別墅區像個小迷宮,拐拐曲曲的,拉薩河客棧陽光明媚,滿屋子的大小S和F4們, 這是拉薩版的”流星花園”呢還是”Friends”, 兩者都有吧, 扎西,小強都在,還有人是他們在滇藏上一路撿來的。 從坐在拉薩河客棧曬太陽的那一刻,我如同吃了什麼靈丹妙藥,感冒居然好了起來, 第一次在拉薩覺得生活又回來了。 大家都是見面熟, 又是人來瘋, 過去三天,一定發生了許多有趣的故事,我聞得到, 比如說,周周和那個叫什麼龍的, 是不是叫愛情的東東在孕育而生呢? 先把這些花邊放一放, 下午大家約著去旅行者吧, 我去找青旅社的張命來簽了去林芝的合同,他帶我買了火車票,我准備5號回北京。張命來說送我一程去旅行者吧,好呀。 他騎摩托車帶我穿過布達拉廣場,好酷,真想就這麼一直騎下去, 憑布達拉風吹扶我的心。

周周他們在旅行者吧玩殺人游戲,等他們玩完,喜歡周周的男孩子,叫什麼龍的,大家約著去容中爾甲的西藏風歌舞演義中心。周末10:30pm這場,最低消費50元,好吧,那就上酒吧,要了一瓶葡萄酒,一瓶雪碧,一瓶Budweiser,居然都是水貨,我喜歡的容中爾甲要發大財了, 葡萄酒其實就是紅糖水,我們高舉紅糖水慶祝今宵相聚! 周末人真多,都是當地人,拉薩人民好幸福呀. 這裡的節目居然一演演了四個小時, 超值! 不光如此,拉薩人民最注重參與了,除了舞蹈表現, 觀眾們沒法去上台和演員們打成一扯,所有的唱歌,都有拉薩人民伴舞, 雖然多是女的摟著女的,男的摟著男,我也沒覺得不舒服, 普天同樂嘛。 其間我似乎還聞到了一股大麻味,小男生和小女生說什麼也沒有聞到,但這股味道確定讓我想起當年在Embarcadero看新年煙火狂觀人群裡聞過的味道. 拉薩人民最愛蹦的啦,把歌星,舞星們趕下台,大家歡樂海洋了好幾首,最後以藏族服裝表演結束,我們也難忘今宵到深夜,不對,是早上三點鐘才回仙足島,把夜生活又推向新記錄,而且我們是翻欄杆進小區的,幸好我們不是小偷哈!

10月29日,林芝三日行,看相片吧,一切盡在不言中。

10月30日,南巴迦瓦峰,我哪裡知道我第一眼就看看到你的全貌! 清晨,玉帶環繞著林芝外的山嵐,天上是厚厚的雲彩。我們一路向山上開,天還是陰的,路邊漸漸都是雪了。山頂上是白茫茫的雪海。 這時,我注意到天的一角出太陽,露出一片蔚藍,路上有個老外在騎單車。車繼續往前開,峰回路轉,天地間突然一處明朗,一片經幡在神聖地飄揚,一群山峰衝入眼簾,這就是南迦巴瓦峰嗎?! 跳下車,急著問旁邊的藏人,他說是,Wow,我難以相信會有這麼好的運氣,為什麼神山要如此照顧!大家都很興奮,打雪仗,活蹦亂跳的。神山好像早上露了一小會兒臉,我們再往魯朗那邊開,就看不見了。回來時,更是什麼都看不見了,只有濃濃之霧。神山啊,謝謝你讓我們一睹尊容。



回到林芝縣外看古柏,這種大樹加州太多了,我一個人沒去看,在外面等。賣蘑菇,蘋果的藏族MM要我給她們照相玩,好啊,這一個小時就是我捕捉藏族MM倩影的Fun Time。 她們活潑可愛又打鬧, 照單獨相,一定要和汽車照,一定要戴我的墨鏡,個個都像大明星。 她們排成一行跳舞,還不過癮,又引亢高歌,她們的大姐寫了地址給我,要我寄照片給她們,嗯,你們十二月份會收到的。



10月31日,接著看林芝回拉薩的照片吧.

路過長定天,那裡住著一對老夫婦,也是不一樣的人們。老頭據說在西藏呆了四年了,在派鄉大本營建了一坐可以看得見南巴迦瓦峰的觀景木房,他說南巴迦瓦峰已經被中日登山隊登過了,shoot!可惡!又是日本人,他說這是沒有公布的消息,又說南巴迦瓦峰像一個睡著的女神,也是不公布的消息,無聊的, 胡縐。

晚上回到仙足島拉薩河客棧, 拉薩不眠的夜裡,又一場殺人游戲開始了, 對我來說當然是懷著第一次的喜悅了,要將世俗進行到底. 和這些江湖浪子們一起,我被他們罵成豬. 年紀輕輕,卻滿臉寫著江湖二字,他們還可以揮霍青春,我不知道該浪費什麼,真的每天這樣的生活,我還是會夢寐以求呢. 一直殺到晚上過一點了,我的腦子早就轉不動了, 有我只有搗蛋, 決定放棄,睡覺去吧,這幫瘋子還在殺,這就是他們的生活, 開吧的,開戶外運動的,閑下來時深夜跑去大昭寺磕長頭,泡妞和被泡的,如同泡當地的甜茶館一樣簡單,還有殺人,生活多優閑,這麼年輕個個都退休了. 他們叫:周周,扎西、小強、謝為和他的藏族“老婆”央金,澤龍,豬豬,謝軍和哈裡。周周和我一當壞蛋,就露陷,周周是初出茅廬,可惡的米國教育下,我一點沉伏都沒有,裝是裝不來的; 有些人天生就是壞蛋,扎西,謝為,謝軍啦,扎西演戲比真的還真,一本正經,頭頭是道; 謝為上來就說:“我去墨脫,門巴族的人怎麼沒給我下毒啊,我長的這麼帥。” 還有這麼哭著喊著說自己是摔鍋的,呵呵,撐死膽大的; 謝軍呢,可能是什麼東東不能自拔吧,假戲總是作不真; 我還是喜歡哈裡的不動聲色,當老板最好啦,對了,他就是拉薩河客棧的老板。 周周小聲要我猜哈裡多少歲,哈裡黑瘦,無比的精神煥發, 總喜歡戴一條細長的圍巾,好像八十年代初港星, “四十了吧” 周周大笑說你才28歲,對不起了哈裡,我是想說你有成熟美哦, 連你的名字都源於海明威筆下的人物呢,因為你,一個有文化底韻的人, 拉薩河客棧才散發出無邊無際的魅力 。



11月1日,哲蚌寺, 很美的寺廟,比大昭寺明亮,依山而建,遙望拉薩,讓人覺得是神靈住的地方。我依然跟隨著藏族人轉寺院,尋找機會給Caroyln Ma的觀音求福。來到一間大偏殿,看見一位喇嘛坐在一邊盤著腿, 面前放了整整齊齊兩羅經書頁片,一面大鼓掛在他面前,他口口聲聲,念念道道,就他吧。雖然張金說過只要心誠,有佛緣的就能見到活佛,我想這件事就不用麻煩日裡萬機的活佛了, 這位喇嘛就能幫助我。 我小心懂慎地伏身站在他身邊,等他念完經, 說:“對不起,可不可以問個問題? ” 喇嘛沒有一絲反應, 仍然低著頭,翻他的經文頁,他是不是聽不懂中文啊? ”DO you speak English?” 還是沒有反應,我接著說, “我從遠方來,有個朋友托我求福.” 喇嘛抬起了頭,沒有看我,至少有了點反應,我很受鼓舞,”我的朋友想為她的觀音求福,She need blessing for her Kuang Yin,可不可以?”

“可以”。我如釋重擔,從頭到尾他只對我說了這一句話。我把觀音放在他面前,他捏了捏觀音,又放下,開始撤五谷,然後就唱起經來,我很想把這情影拍下來,又一想還是不要了。他念完經,輕輕地把觀音放在繡花袋裡,我向他道謝,拿出200元, 又完成一件重任了!

張金說朝拜寺廟全憑佛性,廟裡其實是有指示的,可是95%都是藏文和英文,紅色的中文不知為何都脫落了,反正這裡漢人也不多。 拜了二個小時,轉到前山的廣場上,山下就是拉薩市全景,拉薩被群山環繞。一會兒,這兒的喇嘛越來越多了,他們對坐著排了幾排,有一位喇嘛站在中間發號命令,這是不是辮經啊? 一定是,我坐在台階上,吃著我的中飯,其實就是一瓶水,半塊sneaker,邊吃邊看他們辯經。我從頭到尾看完二十多鐘的辯經,讓我這午餐有聲有色。喇嘛們散會都一齊站了起來才是壯觀,像一片紅雲,他們走進大殿內,飄過我身邊,還好奇地看我剛給他們拍的像片,指指點點說誰是誰。我跟著他們進了大殿,驚喜地發現他們已經坐在大殿裡念經學習呢!不少藏族人對著他們在朝拜, 我也拜了拜,不想走,站在一個柱子邊。注視著他們念經.

陽光沿著柱子灑在他們的中間,高空中擺著許多五彩的長幡,他們諾諾大方地唱得一致,唱得搖頭晃腦,如痴如醉,這是一種我聽不懂的語言,神秘幽遠,沒有音樂伴奏,但他們就是最好的樂聲,直接從耳朵進入心靈深處,仿佛唱出今生前世的歌,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裡顫動,是不是想起了誰,淚水濕了我的眼角,順著流出來了。這世界多麼不完美, 這些僧人從小被送到寺廟裡來,是不是解脫了人間煩惱呢? 白天人來人往,我們像走馬燈似地在寺裡寺外朝拜,夜裡他們是否青燈相伴,看山下拉薩城燈海如火如荼呢? 他們中的人也時不時回頭望望我們,仿佛此岸彼岸有不一樣的風景。台上的人唱戲,台下的人看戲, 什麼時候換個位置,就不那麼自在了。 生死不可超脫, 神佛和世俗不可逾越,甚至連曾經向往的太平洋,也成了一時難以跨越的泓溝.

回到拉薩市, 回到塵世間, 今天第二件事是找到了雪域幸福茶館. 這裡全是藏人,老板看見我這個漢人挺高興的,我點了甜茶和藏面,又問老板這是不是有個孤兒院,老板更高興了,說我吃完了後,有人帶我去。我吃著藏面,看拉薩的小學生們、年青人、老人、乞丐、賣唱的在雪域幸福茶館川流不息,還真熱鬧。我問老板給孩子們帶些什麼好,他說不要買糖了,買一些水果吧。我吃完要給錢,老板說不用了,我堅持了一下,老板就是不要,只好作罷。老板漂亮的女兒和她的朋友陪我去,她漢語不是很好,還要時不時的問她的朋友。我們在小區買了一百元的水果,小區的道在修,看上去是工地,再走進去,更像倉庫. 到了,聽見大狗的叫囂,好幾個孩子攔著大狗讓我進去,我跨過鐵欄杆門,這已經讓我感覺不好,是不是拉薩太亂才有了這樣的防範? 這是個狹長的院子,擠滿了小學生,他們好像在吃飯,可是空氣中彌漫的是陳年的飯味,這兒不是學校,是孤兒院,沒有太多空間的孤兒院! 最小的孩子才幾個月大,有個男生叫熱丹,說他是全職在這工作的,是孤兒院夫婦的兒子, 其英文流利,他給了我網頁和聯系郵件。 www.dickeyorphanage.com & mail2tibetdos@yahoo.com我請孩子們過來一起照相,孩子們應聲而來,自覺得讓我傷心,一個很小的男孩呆呆地捧著碗飯站在我身邊,他看著我,手中的碗不知不覺掉到地上,飯菜撒了一地,我沒辦法為他撿起一地飯菜,米飯和土豆吧,他滿臉鼻涕拉散的,是我干不了這活,令我心酸。 小孩子們總是親切地叫我阿姨,希望這些蘋果能夠每個孩子都有分半塊吧。走的時候,小孩子們紛紛說阿姨再見,還讓我小心說大狗會咬人. 那狗幾乎要撲上來,小孩子們上來拉著狗,讓我出來,走出鐵欄杆門,我對他們訓練有素而感動, 是不是把來看他們的人都被當成親人啦? 這樣的世界裡,他們何去何從?我自己做了這件事,無行中增添了多少感傷, 有多少人選擇眼不見,心不煩的呢? 記得有個印度同事說她再也不要回印度,因為不願看見悲傷的人和景,太傷心了。



這裡介紹一下,知道德吉孤兒院是去拉薩前剛好看了這篇介紹,

http://big5.ctrip.com/Community/followme/replylist.asp?type=1&writing=2124193 大家有機會,也“多背一公斤”吧。

Jane 益西達娃 的愛心助學旅行 DV錄像:

http://www.youtube.com/watch?v=cjBxg98kOaE

出了孤兒院,拉薩還是陽光燦爛,生活依舊,旅行繼續, 痛苦著亦快樂著。又是搞勞自己的快樂時光了,去看“喜馬拉雅山王子”吧。本想約黃平一起看的, 上周去了林芝, 沒趕上周二的半價票。 3:40pm到拉薩電影院,剛放映十分鐘,還是自我享受吧。拉薩電影院每間放映廳都很小,這時間沒幾個人看,總之, 演技一般,場影極極漂亮,結果, 嗨,我就不說了。回北京時,在王府井書店買了D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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