婺源麗人行之一

作者: oreja

導讀開始婺源之行不是偶然的。大約兩三個月前在一份報紙的旅游版上赫然刊登著一張古樸卻又充滿風情的廊橋照片,我的心為之一動,自從看過《廊橋遺夢》後,我就有了強烈的廊橋情結。今年APEC會議在上海舉行,五天的假期成了上海人獨有的假日,可是公司聲明我公司APEC不放假使我在天平的兩端搖擺不定。經過再三思量後,決定休假。 婺源是一個尚未開發的景點,其之所以� ...

開始婺源之行不是偶然的。大約兩三個月前在一份報紙的旅游版上赫然刊登著一張古樸卻又充滿風情的廊橋照片,我的心為之一動,自從看過《廊橋遺夢》後,我就有了強烈的廊橋情結。今年APEC會議在上海舉行,五天的假期成了上海人獨有的假日,可是公司聲明我公司APEC不放假使我在天平的兩端搖擺不定。經過再三思量後,決定休假。

婺源是一個尚未開發的景點,其之所以小有名氣是因為有眾多新聞界小記們的推薦。交通的不便和游客的稀少導致上海還沒往那個方向的旅游團。自助游是唯一的選擇,我和同學so開始了忙碌的前期准備工作。由於兩個都是女孩子,要去的地方還是江西,江西治安狀況差是眾所皆知的,為了讓父母順利放行,我們開始四處尋找游伴,從網下發展到網上,終於找到兩個同樣要去婺源的女孩子,當最後定下行程時,火車票已成了熱銷貨,在那兩個女孩子的幫助下,終於搶得兩張到上饒的K181“上海至昆明”那趟車的票。

鑒於火車票的緊張局勢,我意識到賓館必須提前確定,於是上了婺源縣旅游局為婺源專設的網站,查找了賓館的聯系方式,打電話過去,最好的兩家賓館標房已滿,最後在婺源縣縣城紫陽鎮良友賓館預定了一間標房。婺源的旅游網站內容齊全豐富,景點介紹、婺源景點地圖、各景點間小巴的換乘、進出婺源的長途汽車班次、賓館介紹等等一應俱全,簡直成了去婺源自助游最好的幫手。

在功課准備充分後,16日晚我們上了23:34的火車,開始了未知的婺源之行。我們是硬座票,對曾經經歷過通宵達旦為高考的我們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不過車廂裡人滿為患倒是始料未及的。走道裡或坐或站擠滿了人,連廁所、洗漱間都不放過,行李架上堆得沒有一絲縫隙,硬座的腳跟邊也沒被放過,能擠幾個人就擠幾個,我們緊緊地抓著包一晚上沒敢松手,始終保持著同一個姿勢,眯著眼睛偶爾打個盹兒。早上5點多迷迷糊糊醒來,窗外透著一絲亮,車廂裡又漸漸熱鬧了起來,想站起來伸個懶腰覺得渾身酸疼,像木乃伊復活,離車廂那端廁所短短四排座位的距離,一腳高一腳低,跨過了眾多的包和人,一個來回用了足足20分鐘。

6:10車到浙江省的衢州,網上認識的兩個女孩子下了車,我和so是計劃從上饒走的,就此與她們分手。

8:10車到上饒,幾節車廂幾乎走光了,車上大多是上海人,都是趁著五天假期去武夷山、三清山等地游玩的。搭了公交車去上饒長途汽車站,上饒能稱為“市”讓我有些吃驚,上饒火車站破爛不堪,像一個舊木棚,公交車帶著我們,所到之處都是生活垃圾與建築垃圾混堆在一起,塵土飛揚,在鬧市的廣場上,好幾條馬路的中央都被剖開了膛,挖出的泥石堆在兩邊,來往的車輛只能被擠在一邊小心翼翼的行著,偶爾迎面對駛的車子互不相讓,大堵塞就產生了,整個上饒市就像一個大型的建築工地。8:35在汽車站我們趕上了8:45發車去婺源的車。一路上山村田野倒也有些趣味,隨著“婺源歡迎您”路牌的出現和飢腸轆轆的“咕咕”聲,經過近三個半小時的車程,終於到達了婺源縣的縣城紫陽鎮。

汽車站的對面不遠處就是我們預定的良友賓館,兩個人的標房還算干淨,簡單的整理之後,已是下午一點,為了不浪費游玩的時間,我們決定不去專程吃午飯了,將隨身帶的零食裝了包,下了樓。婺源當地鎮與鎮之間的小巴車次少,間隔時間長,且下午很早就沒車了,為了能盡興地游玩,不受牽制自由自在,我和so決定不和別人拼車,兩個人自己包輛車,在與小車司機一番討價還價之後,包了輛小面的,出發了。

昌河牌的小面的最多能坐8個人,司機是當地人,三十出頭看上去有四十了,挺和藹,車子像是全新的,看了看車子的出廠銘牌是01年5月出廠的,覺得自己運氣蠻好,因為最討厭髒兮兮了,兩個人一輛面的很寬敞,我們橫七豎八的半躺在座位上,掏出零食開始填補飢餓。按照計劃我們往東線駛去,東線是離縣城最近的一條游玩線路,約莫半小時後,面的離開柏油公路駛向通往小村的石子路,順著蜿蜒的石子小路5分多種,李坑豁然在前。遠望李坑,以為是到了周莊,一條小河貫穿村頭到村尾,河上架著數座石板橋,村民的房子便依著橋與河的兩邊林林立立。與周莊不同的是,李坑的房子是典型的徽派建築,在李坑的大夫第,白磚青瓦,推門而入地上是由整塊的青石板鋪成的,大門裡的左右兩側是兩扇隱藏的很好的暗門,暗門裡是從房頂引入的下水道,古人有:“肥水不流外人田”之說,因此都將天上的雨水引了進來排入自家的地底下,原來腳下踩著的青石板是空的,供排水用。靠門口是類似天井的結構,抬頭四顧,四面的屋檐都向中間挑起,檐上都是人物的雕刻,或走或坐或行,神態舉止各異,只是年代久了,木雕都褪了色,還有一些都有了殘缺。正廳很大,顯出大夫第的氣魄,兩邊都有門,是通往側房和園子的。正堂的角落裡斜著已斑駁了的木樓梯,樓梯已經用新的支架支撐著,二樓便是那天井的屋檐,是一個回廊似的樓閣,據當地人介紹,這是古時小姐拋繡球的地方,於是我和so便立即作婀娜狀留了影。不時地在李坑遇到一些上海老鄉,也是三三兩兩的,不過他們都是拼車一起來的,8個人的將一輛小面的塞得滿滿,難以輾轉,我和so暗自慶幸。還遇到一些背著畫板寫生的學生。李坑的河不深,清澈得見了底,一群小魚在水中嬉戲,河邊有小石階,村裡的婦女三三兩兩地蹲在石階上,有的在清洗剛摘下的蔬菜,菜新鮮碧綠,分外誘人,有的捧著一木盆的衣服,就直接鋪在河邊的石板上洗了起來。石板橋大多都雷同,區別只在於寬窄和橋拱的大小,站在石板橋上往遠處望去,小李坑、青山、藍天,一層高過一層,我的心也一層層地開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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