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野的西部

作者: xuzaoshi

導讀2001年8月31日星期五抵港,總計劃 晚上9點45分我們搭乘飛機從芝加哥去拉斯維加斯,於當地時間晚11時35分抵港,乘坐機場大巴黑燈瞎火地在市裡轉了老半天,最後才將我們送到了我們在網上予定的“ Wild Wild West motel”即為野野的西部汽車旅館,這是我們西部行的第一站,以“野野的西部”作為本次美國西部游的標題是再恰當不過的了。地處偏遠的汽車旅館設施一般,卻竟要68� ...

2001年8月31日星期五抵港,總計劃

晚上9點45分我們搭乘飛機從芝加哥去拉斯維加斯,於當地時間晚11時35分抵港,乘坐機場大巴黑燈瞎火地在市裡轉了老半天,最後才將我們送到了我們在網上予定的“ Wild Wild West motel”即為野野的西部汽車旅館,這是我們西部行的第一站,以“野野的西部”作為本次美國西部游的標題是再恰當不過的了。地處偏遠的汽車旅館設施一般,卻竟要68美元一晚,看來網上交易太虛無了,還是眼見為實,面對面地買賣較實在。

我們計劃從明天起用17天時間在西部五個州自駕車參觀州內的國家公園,它們依次分別是;內華達州的大盆地國家公園,亞利桑那州的大峽谷國家公園南北岸,化石森林國家公園,科羅拉多州的綠色台地國家公園,猶它州的峽谷地國家公園,岩拱國家公園,園頂礁國家公園,布萊斯峽谷國家公園,希恩國家公園以及加裡福裡亞的約塞米蒂國家公園,帝王谷,紅杉樹國家公園,共12處以及沿途的西部風光和國家旅游度假區。

正是:彈指飛抵西半球,筆頭鏡頭伴我游;

百楨圖畫萬言情,難現“野野西部”秋。

2001年9月1日 星期六拉斯維加斯至佩奇,途中游鮑威爾湖

原約定今天早上9點鐘去National租車公司取車的,陽陽今天醒得很早,我們7點半鐘就收拾好了行李,在旅館前台約了出租車將我們送到了National公司。這裡前來租車的人很多,接待廳裡幾條隊伍辦理租車業務,好不容易才輪到我們,我們在網上就確定了有關租車的車型,時間等細節,所以很快就辦妥了租車手續。租車費是200元/周。我是中國駕照作為副駕駛也可以在美國開車,只是每天要增加第三者保險費10元,車就停在車場裡一大片,起碼有好幾百輛可由自己任意挑選。我們在一處停車點看見有三輛吉普車,其中兩輛雪弗蘭,一輛五十鈴,車子都比較新,我們覺得五十鈴這輛車輪胎較好,就上了這輛車,一看裡程表才跑了1萬英裡,車裡也比較寬敞。就決定要這輛車,鑰匙就插在車上,一擰就發出均勻低沉的聲音,肯定是一輛好車!我們就駕著這輛車出了車場,先在拉斯維加斯找了一間麥當勞快餐店吃了早餐。八點鐘離開拉斯維加斯,沿著15號國家公路北行,並將車子的裡程表調零,准備統計每天走多少路,用多少油。前面一段高速公路十余英裡是在市區和近郊,因此是雙向八車道。靠近拉市90英裡範圍,公路兩旁大都為荒蕪的戈壁灘,以及一些種了牧草的草地,但都是非常貧瘠,90英裡以後,公路就開始爬坡並進入了峽谷地帶,這段大都是赤紅色的岩土,奇形怪狀,我們大約在10:30時抵達聖喬治城(St. George),這裡距拉市115英裡。穿過了聖喬治城我們在16號出口進入9號公路再轉入59號公路及389號公路,於12:05抵達佛裡多尼亞(Fredonia)。這時裡程表讀數為188英裡。我們在一家墨西哥式餐廳就餐,等我們選擇好了菜式,侍應將菜單送進去加工再拿出來給我們享用竟花了1個多小時。等我們在佛裡多尼亞吃完午飯出來時,已經是下午1:25時了(山地時間2:05時)。出了佛裡多尼亞沿89號公路過Big water進入鮑威爾湖畔(Lake Powell)。這段路車不多陽陽交給我來開,今天這麼早起來,他開了一個上午,想歇一下。我已有近兩年沒有開車,剛上去還比較生疏,所以一直保持65英裡/小時的速度。到鮑威爾湖時間是山地時間4:00時。該湖是國家旅游休閑區。公路外面靜悄悄的,而湖邊卻居然停滿了游艇和小車以及搭建的帳篷,岸邊也是人頭湧湧,估計是利用這兩天勞動節休假來玩的人。由於太陽還老高,沒有拍幾張照片就出去了。沿89號公路於4:20抵達小城佩奇(Page),找了家旅店住下,我們放下行李就又馬上趕回鮑威爾湖畔以及格蘭峽谷大壩(Glen Canyon Dam)的大鐵拱橋拍攝。我們一直在湖畔選擇不同的位置和角度將清澈的湖水和褐紅色的山崖在夕陽下的景致收入鏡中。

回佩奇鎮的路上,一輪皓月從東邊升起,銀色的月光撒在位於丘陵上的佩奇鎮,仿佛雪砌玉塑一般,顯得冷艷奇幻。

鮑威爾湖的格蘭峽谷大壩及其大鐵拱橋都是1957年修建的,大壩將發源於懷俄明州的科羅拉多河攔腰截斷並形成了目前的鮑威爾湖。這個名字是為了紀念1859年第一次飄流大峽谷的冒險家老兵鮑威爾而命名的。湖水可發電以及調節下游的農田灌溉。從此以後在亞利桑那州的東北面又多了一處國家級旅游度假勝地。

距Glen Canyon Dam格蘭峽谷大壩不遠的Page佩奇鎮也是當年在修大壩時供當時的施工管理人員工作生活的基地。大壩建成後,經過四十余年的發展,一個設施齊全環境幽雅的小城就成了前來大峽谷北岸(North Rim)和鮑威爾湖觀光人士的落腳點。小小一個佩奇鎮,餐館旅店星羅棋布,雖然不能和國內的一些熱點旅游城市那種餐館旅店鱗次櫛比的擁擠喧鬧相比,但一個個著名快餐店,一棟棟一兩層樓的各種檔次的旅店及汽車客棧(Motel)錯落有致,散布於小鎮的不同位置。我們住的那間Weston Empire Motel,算是一間中檔次的旅館,除了一般房間的電話,電視,冷熱水及餐廳外,在大堂後露天空地還有一個小型游泳池供旅客享用。

佩奇鎮還有一處世界之最,就是有一條世界最長的“教堂帶”,據說當年

規劃這個城市時,當局決定所有的教堂要修在一處,於是就有了這一條教堂最多的街道。晚上洗漱完後10:00時上床休息,今天比較累,全程298英裡。

2001年9月2日 星期天觀鮑威爾湖日出不果,游羚羊谷及大峽谷北岸

為了拍攝鮑威爾湖的日出,今天早上4點就起床了。我們離開Page佩奇鎮時,月亮還在西邊,而東方也只有一些魚肚白。車子到了昨天晚上拍攝日落的公路邊,但是通往拍攝點的路鎖了門進不去,我們只有往前開了。車一直開到昨天路過的Big Water鎮後折進地方公路,全是土路,天尚未亮,我們沿著土路一直在荒涼的荒地上走,荒地上除了一些苔蘚及低等植物外沒有其他生物。這樣一直走到天大亮了還沒有看到湖的蹤影,而路是越來越爛越來越窄了,什麼時候可以到湖邊我們都沒有把握。太陽漸漸上升了,看來拍日出是沒有希望了,無奈只有掉頭回佩奇Page,一早無功而返。回到佩奇Page已是早上8點鐘,來回竟走了近55英裡。

上午還有一個節目是去羚羊谷(Antelope Canyon)。我們在下榻的旅館吃了

早餐後,陽陽就去聯系了當地旅行社去羚羊谷的事宜。據打聽這個景點只可由他們開車送我們去,上午10:30發車,中午12點回佩奇Page,每人28元。由於今天起得太早,尚有一個多小時時間,就先回旅店房間休息,閉目養神。10點半鐘,我們准時在旅店對面的旅行社就上了車,大約半個多鐘頭就到了羚羊谷。這裡屬印地安保留地,是砂岩形成的峽谷,由遠古的沙丘沉積而成。由於地殼運動和地震,使此處出現一條長400-500米寬2-5米,深20-30米的一條裂縫,峽谷形成後,又受到水流和風沙的侵蝕和磨擦,變得很光滑,每到中午太陽從谷頂直射到谷底時,光線在石壁上來回反射,原本暗紅的砂岩能呈現非常耀眼悅目的橙紅色,有時候如果角度合適,日光還能在在峽谷中形成有趣的光柱。這種峽谷又俗稱Slot Canyon(狹縫谷)。過去當地印第安人將這種峽谷視為聖地,他們自己不得擅入,實際上當地像這樣的峽谷有上百條,現在羚羊谷被開放了作為旅游點(導游打趣說印第安人並不在乎別的人是否進去)。我們以前看過有關這裡的色彩誇張的岩裂照片,但等我們到了裡面後,就覺得很難拍攝;光線太暗,空間太窄。12點時我們准時離開了羚羊谷。

今天最後一個景點是大峽谷北岸。中午在肯德基快餐店吃了午飯,於下午1時半離開佩奇Page,仍沿89號公路往大峽谷。途中在苦泉(Bitter Spring)鎮折回向北,並在李家渡(Lees Ferry)的Marble Canyon處停下觀賞了一下Navajo Bridge然後繼續前進。Lees Ferry是大峽谷最淺的一段,谷頂到谷底大約只深幾十米。該段路一直是荒漠地帶,植被大都低矮,這裡紅砂岩高聳陡峭,大約距Jacob Lake雅格布湖十余英裡,爬上一個高原台階後,景色發生很大變化,從Jacob Lake北向南的67號公路直抵大峽谷公園,沿途都是松,白楊(Aspen)林,高大而茂密,地面牧草肥美,另有一番景致。我們於4:25時到達目的地,這裡景美人多,我們沿小徑往大峽谷下面走了幾百碼,站在被水侵蝕得如刀削的峭壁邊緣,映著落日的余暉,看著被科羅拉多河十幾億年的衝擊切割而變幻莫測的深邃不見底的破碎多彩的地貌,感嘆自然力量的神奇強大,那涓涓如絲的科羅拉多河經過十幾億年竟然將一片方圓3000多平方公裡的高原衝刷成今天如此雄偉壯麗,色彩斑斕聞名於世的大峽谷。

從Page佩奇鎮到科羅拉多大峽谷北岸國家公園行程為120英裡, 兩地雖然相距不遠,但地質地貌,植被等自然環境有著明顯的不同。在靠佩奇Page這一端的約70英裡範圍,除了有人居住的地方有人工培育的草地和樹林外,其余的均為荒蕪的戈壁,只有一些低等的灌木苔蘚生長於其間,一片灰綠色。而遠處多為因風化而變得陡峭如壁的紅砂岩。

這一段的海拔高度大約在一千到一千二百米左右,降雨量也比較稀少,據上午帶 我們去羚羊谷的導游介紹佩奇Page範圍的年降雨量很少,一般一年只有2-3小時,1-200毫米雨量。

在經過不斷攀援到達大峽谷的北岸時海拔從1200米上升到2000米。這裡地質地貌以及植被都有與佩奇Page有天壤之別。我估計是由於大峽谷北岸海拔高,將南邊的不少潮濕暖氣流阻隔在南邊,因此跨過這段高原的南部,也就是科羅拉多河的北岸,就雨量充沛,植被茂盛了。

正是由於這樣的地形,促使了植物的生長發展,而植物十幾億年的生長發展使得該處的地質表土逐漸加厚,又進一步促進了植物生長形成良性循環。該台地南北分界,正是由於雨量的變化而造成了目前這種相隔不遠而氣候地貌植被都大相徑庭的現像。

這使我想起了我在西藏旅游時,在日喀則所轄的聶拉木縣和邊境小鎮樟木所看到的景致如出一轍。聶拉木距樟木僅30公裡,聶拉木海拔大約4500米,和西藏大多數地方一樣,這裡是一片荒漠,高寒無雨。過聶拉木不遠我們的中尼公路就沿著喜馬拉雅山南坡一瀉而下,到樟木鎮時其海拔只有2000米左右,沿公路兩旁的岩石,稍平坦的山坡和山谷中,都是水量充沛,溪流瀑布的水聲不絕於耳,而山坡上均長滿高大喬木和低矮灌木。公路兩邊的山坡更是山花爛漫,簡直比南方山區茂林還要多,更美。這邊就是由於喜馬拉雅山脈將南邊印度洋的暖濕氣流阻隔於其南麓,而形成了聶拉木與樟木兩地相距30公裡截然不同的局面,甚至有人提議在喜馬拉雅山炸開個一公裡的口子,將印度洋的暖濕氣流引到西藏,對改變西藏的氣候將起很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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