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詩人 婺源游記

作者: windytwang

導讀對於這個春天,我覺得激動,顛狂,想擁抱、親吻,也許是這大學最後的落寂,青春最後的瘋狂吧,我想要展示出全部的青春和力量。 而這一時刻來臨了! 在燕子的組織下,復旦,交大,同濟,北大,上理工,上大一行以陳靜燕為首的一幫朋友的朋友共十五人,在從中山公園龍之夢購物中心包車出發。汽車一路經上海,浙江,安徽,到達了江西東北部的婺源,這個號稱中國� ...

對於這個春天,我覺得激動,顛狂,想擁抱、親吻,也許是這大學最後的落寂,青春最後的瘋狂吧,我想要展示出全部的青春和力量。

而這一時刻來臨了!

在燕子的組織下,復旦,交大,同濟,北大,上理工,上大一行以陳靜燕為首的一幫朋友的朋友共十五人,在從中山公園龍之夢購物中心包車出發。汽車一路經上海,浙江,安徽,到達了江西東北部的婺源,這個號稱中國最後的香格裡拉的村莊。汽車一路載歌,在車上DVD和麥克風的火力支援下,陳辛把快樂留給了自己,悲傷留給了我們。賈子的加盟使得原本的電劇殺人變聲成了鬼哭狼嚎,催人淚下啊,果然應了一句“別人唱歌要錢,你唱歌要命”。

晚上十點到了婺源清華鎮住下了(路過一水庫名曰清華水庫,集體感慨:清華灌水嚴重,要加強管理)。晚上星月皓翰。在樓頂天台,對詩作樂。也很久沒見過這麼多星星了,大家一眼就認出了北鬥七星,其它的星星很多,但都是一幫天文迷,再辨不出其它的星座了。玩牌,三點睡下時已聞雞鳴了。

清晨被鳥叫醒,打開窗,陽光已經很猛烈了,村子很小,屋接屋的錯亂著,很多條石頭小徑散在中間,安靜而詳和,周邊離山很近,只聽見鳥的嘈雜聲。起床時他們都去買早點了,拿書海子的詩在走廊和天台上念著,感覺此時的海子更加親切。

一行人租了十二輛車便出發了,十五個人在江西一個不大知名的道路上,在離上海六百多公裡的行程外,齊頭並進,想想便覺得是夢中的場景一般。而一路上也就我們這幫行人,平平的油菜田時不時突兀出一棵百年樟樹,春風和煦,風光迷人。一路我們高歌引頸,賈子,陳辛,張緯德及我,一群野獸派歌手,紛紛合唱:讓我們蕩起雙漿,二十年後來相會,團結就是力量,國際歌,黃河大合唱……以婚禮祝福曲調子唱的那首尤為經典“結婚了吧,傻B了吧,以後一個人賺錢,兩個人花”。

去時大半的路程都是爬坡,坡邊不時見得杜鵑映山而紅,對面更是山林聳翠。明白了為什麼在梵蒿與海子為什麼一再的突出太陽。我也無比喜歡這陽光啊,鮮活,明亮,光彩。祖國河山如此壯麗多姿,但天地交融,萬物和諧,我甚至也有了梵蒿與海子的衝動,想一縱而下,與這天地合為一身。

洪村

到了洪村,只有我們這一幫行人,也不需買票,整個村子也就一個小賣部,很多中年婦女在河邊洗菜、浣衣,儼然一副與世隔覺的樣子。河水清且淺,能看到河中的水草,很多尾小魚齊齊的擺尾,一些很古老的房子,看牆上的裝束應該是明代的伺堂,伺堂後面有個小門,我和粟偷偷潛了去,亂石、斷木和清苔,不知上次有人來時是幾時了,有個木梯可上二樓,木頭嘎嗒作響,快腐朽得要塌了。屋外山水清澈,很多無名的花,杜鵑,野菊花,蒲公英,黃色的白色的油菜花,叫不出名的就更多了,給她們一一起名字也變成了件難事,費了好些功夫起了一些,但總覺得要麼不夠文雅,要麼境界不好,但還是差不多都給他們命上了名字:七色花,紫葡萄,紫玲珰…..哈哈,我是山花中舞動的精靈,我要和山水一起在這春花綻放、爛漫。覺得這鄉村是在等著我的。等了我二十年。

也沒有餐館,中午就在一家當地富農的家裡吃的飯。回來吃飯的餐館外,有幾個孩子在一塊泥巴上玩“種地”游戲(一個兒時玩的游戲,不知道什麼名字,估且叫“種地”吧)。我便蹲在旁邊看他們玩,小孩子也不怕生,贏的照樣風光滿面,輸的沮喪連天。臥龍泉

下午去了臥龍泉,雖然是一大景點,但到的時候已經四點半了,所以一路的游人也不怎麼多。人少山空的時候,我就會感覺到自己是這林中的王者,是這山水的主人,我要跟他們一同歌舞歡唱。越往上走就越少了。我也就天真爛漫起來,像金凱麗在雨中曲中那樣左右揮動雙手,跳躍著前行,從這跳到那,蹦到這的,想把自己也化為山中的小精靈,化為山中的風景似的。快到了峰頂時已六點了,左邊可以直接坐車下山,右邊有路可以一問源頭。一行的朋友大多都有些累了,就我,粟,辛,賈,露五人興高致昂,繼續爬山。因為時間比較晚了,路上竟只有了我們這群野猴子。也就更肆無忌憚了來,除了露外,也都是劇社出來的人,現有的,即性的段子,大段大段的出來了。驚叫聲,呼喊聲,朗誦聲,咆哮聲,各種各樣的聲音。“誰拿了我的暗戀,誰拿了我的桃花源?”,“我遺失在這裡,我遺失在那裡,我遺失在哪裡?”。。。。。到了頭,是一泓瀑布,從天而降,朱熹正是婺源人,這應正是他所謂的“為有源頭活水來”吧。水很冰,喝在口中,甜甜涼涼的感覺。在瀑布下,我們大喊,狂叫。我更是沒有了保留,我大段大段地即性的大聲說著。轉而憤怒,轉而哀號,捶胸頓足,抽搐,掙扎,一直到撕心裂肺,一直到胃液翻滾,蜷縮在岩石上痛哭….

下山的時候管理員已經來清場了,坐了最後一班車下了山。

晚上沒有月亮,伸手不見五指,正適合殺人呢。於是殺到兩點,早上七點起了個早。

李坑、曉起

李坑人很多,我不喜歡。

也沒什麼特別的景點,無故地多了好些人,到處都是賣特產品的店。本來很好的一個鄉村,如果沒人話,轉舞著跳躍著在大街小巷游走,應該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導游,喇叭,五顏六色的旗子,各式各樣的販子,我討厭這些東西。

十點四刻到了曉起村,這次我是單獨行動,在發現的各個小巷子裡穿梭游蕩。曉起最出名的就數香樟了,也的確是夠大的了,估計要四人聯合起來才能圍住吧,而且這樣的樹別處還有一兩株,其它的雖沒這麼大,但也是相當威猛的了。山道上沒人,我便翻山去了,倒沒什麼景致,不過在林中,一棵香樟上看到一只松鼠,再仔細瞧瞧,發現竟有四只呢。才發現松鼠的尾巴竟和身子般長,非常漂亮。松鼠從這跳到這刨兩下樹葉,又跳到另一棵樹上,左右顧望。松鼠多靈巧啊,我一個人在那裡看了十幾分鐘也不覺厭煩。

由於一個人游走的效率比較高,半小時竟把曉起游起了一遍,無意中竟發現了一個不用買票的方法。來回一個地方走了三遍,有幾小狗在那裡躺著曬太陽,第三遍走過時,我忍不住了:狗兄怎麼還不起床啊,太陽都曬屁股啦。狗也不理我,只顧著睡。老大,十一點半了,我看著表說。狗瞄了我一眼,挪了挪身子,繼續睡著。這時迎面來了一位老大娘,中止了對話。然後沿路回到車上。

然後從黃山那條路回了上海,一路也是很漂亮,有好幾處山地裡長滿了一大片的紅色小花,高速路旁的山坡不時有混雜著白色,紅色,黃色,柴色的花兒。

最後在中山公園龍之夢的大廚房吃了晚餐,西柚超級難喝啊,菠蘿飯還不錯:)接著打車回了嘉定。意猶未定啊。

在昨夜我感覺變成了一個詩人,變成了一個可愛的人。在人生的頭二十年裡,我為自己寫下了一首詩,綻開在春天,流光溢彩,落英繽紛。現在是時候迎接新的太陽與光輝的時候了,我把詩人的靈魂留在了婺源,留在了那個山水秀麗,四季平緩的鄉村裡,以另一個姿態我要在上海追尋自己的到夢想了。感謝祖國營造出如此的大好河山,感謝同行的朋友一同分享游玩的喜悅,感謝燕子苦心的策劃。

畢業前五大願望已經完成了第一個,希望後面的也都如願啦。(畢業前第二大願望:去劇院看莎士比亞或易蔔生的一出戲,今天有重大突破了哈,已預訂了易蔔生《建築大師》,25號在美琪大劇院)


精選遊記: 婺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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