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April青海西藏之行-D10@來古冰川

作者: isabella.wu

導讀永生難忘的一天,是我的生日! 回想過去的生日,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然而今天卻不一樣。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身處雪域高原,並非特意安排,也許是冥冥之中就注定了這個生日不一般吧。 根據昨晚的約定,一早六點多就起床來到然烏賓館的走廊想看日出。天上厚厚的雲層在我熱誠的心上澆了盤冷水,看這樣子,太陽是不會賞臉的了。所謂的“生日大曬”的說法得不到支持和實 ...

永生難忘的一天,是我的生日! 回想過去的生日,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然而今天卻不一樣。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身處雪域高原,並非特意安排,也許是冥冥之中就注定了這個生日不一般吧。 根據昨晚的約定,一早六點多就起床來到然烏賓館的走廊想看日出。天上厚厚的雲層在我熱誠的心上澆了盤冷水,看這樣子,太陽是不會賞臉的了。所謂的“生日大曬”的說法得不到支持和實現,只好灰溜溜地下樓吃早餐。 餐廳裡很熱鬧,一共聚集了3批游客,其中一批是昨天在八一鎮相遇的北京驢友,另2批不知來自何方(他們不愛理人,故大家沒有交談)。昨晚晚餐時北京驢友向我們打聽今日的行程,得知我們要去來古冰川,他們與司機商量,但司機說那條路巨不好走,太危險不願意去,所以他們很是猶豫之後決定不去看冰川了。因此,我們孤身上路了。 坐在副駕駛位上很得意,以為又可以像來時一樣捕捉到不少精彩鏡頭了,但事實上我錯了。一離開然烏鎮,下雪了。只見前方的雪花從四面八方地向我們撲來,初時特感新鮮,拿起相機就拍。但隨著道路越來越險,我的心提到嗓子處,就再也沒有雅興拿相機了--死死抓住車前的把手。山路是依著山勢而修的,僅供一輛車通過(感覺好像比排龍的路還要窄還要險,畢竟現在可是下著雪呢)。碧綠的然烏湖像條玉帶一樣一直溫柔地繞在我們的腳下,可惜也無法吸引我們更多的關注,因為我的精神已經高度緊張,每到轉彎處便極力向前張望看前方是否有來車、以及提醒朱俊按喇叭示意。後排的兩位也許受到我的感染,也無話了。也許是我們太緊張了,朱俊反而受不了了,便開始和我們說話介紹然烏湖的情況。在他自信且純熟的技術下,車子雖有顛波但仍非常平穩地向前開進。後來回想這一段路程,我覺得挺奇怪的,為什麼在這樣惡劣的天氣以及看到眼前這麼惡劣的路況時,竟然沒有人提出回頭不去的意見的? 過了蜿蜒曲折的山路,我以為最險的一段總算過去了,正要喘口氣的時候,朱俊說了一句:最怕大雪把路蓋住,找不到路就慘了。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眼前真的是“白茫茫大地真干淨”啊,大家異口同聲發出驚嘆:路呢?!雖然朱俊連連說“糟了糟了”,但我卻從他的話裡嗅不到一絲緊張的味道,以為他還在給我開玩笑,神精也就有了一絲的放松。再往前開了一陣,突然我們發現地上有一道新的窄窄的輪胎印,聯想到剛剛與我們擦身而過的摩托車,判斷這應該就是摩托車印;同時,往裡走只有來古村一個村莊,我們自然很相信它來自來古村。這樣一來,有了這條摩托車印,感覺好像有了指距明燈,大家的神精就沒有之前那麼緊張了。 然而,它畢竟不是真的明燈。當車開到一些泥濘的地方時,車印就不見了,無法判斷是繞到別處去了呢還是直接從泥潭中開過去了,我們挺苦惱的。衝吧,怕陷進去,畢竟車子比摩托車重啊;繞吧,誰知道另外一條路是否就安全呢。此時朱俊把心一橫:衝吧,怕什麼,這可是四驅車呢。我們也覺得都到這兒了,沒理由現在才退回去的吧。 此時,雪停了,風也小了,天空好像也慢慢開始放晴了,來古冰川也就在眼前了,一切好像漸漸好起來的時候,出問題了。在過一條小河的時候,河面上全是早上剛落的雪,只剩下一線線的冰水證明它曾經是一條流動的河流。根據河上鼓起來的幾條車印子,朱俊判斷此處就是他們往常過河的位置,下面應該是硬質的石頭。可是他錯了,車子陷進了一團爛泥中--後來一位藏族老太太指著往上十來米處的地方讓我們踩著石頭走過河的時候我才發現,其實那兒才是正確的過河位置。 車子陷進去後,朱俊曾試圖用自身的動力脫離而出,卻發現前加力壞了,2個前輪硬是不動。無奈之下,他向村莊走去。不一會兒就見有男人、女人、老人還有孩子拿著鏟子等工具向我們跑來,一個個面帶笑容,腳步輕盈,好像人人都有喜事一樣。見此情景,我的腦海裡卻浮現出曾經在網上看過的游記,當時游記裡描述的情景與現在相仿,因此雖然我明白事情不會那麼簡單,但內心又忍不住地有所期盼--希望事情真如表面的那麼簡單吧。 但是奇跡是沒有的。朱俊拿到工具後,先是自己動手把車輪四周的淤泥挖走,我也拿了把鏟子前去幫忙。藏民們都在一旁觀看,從他們興奮的臉上,我覺得事情不如我期盼的那麼簡單了。此時,黃姐看到一個藏族老頭兒很“原生態”想為他照相,當被告知要付費時,黃姐感覺深受打擊。藏族老頭見黃姐沒給錢,也就不理她,轉向陷入泥濘中的車子,不緊不慢地踱著步子,一聲不哼地細細觀察起來。朱俊見淤泥被清除得差不多了,上車再次嘗試。結果把黃姐濺了一身後,車子又退回泥潭中。看到此時,一旁看熱鬧的藏民們開心地笑了起來。看著這群“沒良心”地歡笑的藏民,黃姐仍強裝笑臉地問他們是否可以幫忙把車拉出來。藏民們還是笑,但也不出聲,只把眼睛看著那位藏族老頭兒,原來,他是他們的頭兒啊。老人家不開價,只是由你們給,黃姐一時繞不過彎,一定要藏族老頭兒先出價。結果兩邊都不出價,都在兩邊拉鋸。朱俊自己搬了些石頭墊著輪胎,我也有樣學樣地去撿石頭。可憐見的,冰天雪地的到哪兒去找石頭呀,見著鼓鼓的以為是石頭,一翻開來原來是牛屎,幸好凍住了不臭,否則我可就慘啰!旁邊不遠處有個小瑪尼堆,卻不敢動,我不可想被人打死。只好跑到小河裡去撬石頭,可是我四體不勤,手無抓雞之力的,只能搬動幾塊小石頭,基本不起多大作用。只是心中憋了口氣,就是要做出不求人要自救的姿態,就當是安慰自己也好呀。 朱俊再次嘗試失敗後,談判仍無進展,我便開口說:要我們開價是吧,那就十塊錢吧,你們干不干?有一方開了價,事情便好繼續了。藏族老頭兒開始獅子大開口了“一人十塊,這兒所有人都要算!”“所有人,包括小孩?”回答是的(現場估計有老人一個,婦女七八個左右,壯男一個,小孩六個)。原本我是有點亂開價的意思,還價一人十塊老實說我也願意接受,但連小孩也算勞動力就實在有點欺負人了吧。第二次談判失敗,我們繼續找石頭。此時,讓我們氣苦的事情發生了。見我們不願意接受他們的還價,索性連工具也不給我們了。其實在這個階段鏟子已經沒多大作用了,不給我們也無所謂,只是在這種情況下收回工具,真是讓我氣憤之余也不得不佩服他們--還算有點策略嘛。 誰知接下來發生的事差點沒把我氣上天去。我們強烈要求不算孩子,其余人一人給十塊。他們同意了,結果就要動手時,藏族老頭兒又橫生支節,說,不行,要300塊!這下子黃姐也要炸了,差點就要“國罵”了。我則直接罵他們“說話不算數,沒有誠信,不是男人!”不知是藏族老頭兒良心發現呢還是總算學會算術了,反正最後是以100塊成交。 價錢一談妥了,藏民們立馬就行動了。女人們不怕冷地踩著河水從河裡翻找大石頭,也不怕髒地在泥漿裡來回走動地往車胎底下墊石頭。另一些女人從家裡拿來繩子,前面女人在拉,後面的男人在推,朱俊上車再啟動動力,黃姐和我在一旁喊口號。經過一番努力,車子終於脫離淤泥,重新回到堅硬的土地上。 總算可以繼續我們的行程啦!此時天也放晴了,天是那樣的藍,藍得沒有一絲的白雲擋著我們欣賞它的美麗。在我們與藏民和淤泥奮鬥時,我還看到幾只飛鳥,據說那是受國家一級保護的鳥兒,嘴是紅紅的。可當我舉起相機時,卻飛得無影無蹤,實在可惜啊! 雖然遇到這樣的事,但似乎沒有動搖我們向來古冰川前進的決心,特別是在天公如此賞臉的情況下,我們決定不要讓剛才的不愉快影響我們的好心情。 在布滿矮小灌木叢的過草地上,我們又像剛才一樣,無法在白雪掩蓋下找到明確的道路。但有了之前的經驗,我們不再猶豫地直接開車壓上灌木叢,一直把車開到來古冰川收費站前。原以為在這樣的天氣下收費站不會有人值班,就在我們要衝過去的時候,從旁邊的小房子裡衝出一個看起來像四十歲的男人,咦,不是朱俊認識的老頭兒。手裡拿著一疊門票,指指我們又指指手裡的票,嘴裡講著什麼“票、二十(還是三十?記不清了)、每人......”在溝通實在有障礙的情況下,我們塞給他一把零錢(大概有30塊吧),不拿他的票就往裡開去。 車子在石頭山丘上左右來回拐了幾拐後,終於停了下來。到啦?冰川呢?在哪兒?朱俊指著那一大片的巨石說,翻過去就是來古冰川啦。望著那一片巨石,許久都沒有出聲的表姐發出了一聲哀嘆:我可不可以不去呀?!原來不吃花椒的表姐自離開拉薩以來一直都腸胃不舒服,老拉肚子,所以看著那片巨石就腳軟。可是都來到這裡了,來古冰川就在前面卻不過去,太浪費了吧。我們一起做表姐的思想工作,鼓勵她,激勵她,甚至攙扶著她,終於把她帶到靠近湖邊十米處,她再也走不動了。 黃姐像只猴子似地靈活地在巨石中跳來跳去,又像在玩跳棋似的,三下五下一會兒工夫她就跳到湖邊了,把我羨慕得也鼓起勇氣往前跳。結果欲速則不達,跳出事了。覆蓋在巨石上的白雪在太陽的照耀下漸漸融化,給我們造成了一定的難度。我在起跳時沒注意看腳下的雪是否融了,結果這邊一滑,另一只腳得不到足夠的伸展,我便“叭”地一聲,整個人就呈“大”字型地趴在對面的巨石上了。此時的我就像掛在石頭上的青蛙一樣,兩手緊緊抓住石壁,兩腳吊在空中,下巴重重地磕在石上。當時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慘了,下巴要碎啦,要破相了;第二反應是:千萬不要骨折啊;第三個反應才是:好彩,沒掉到洞裡! 大概停了幾秒吧,朱俊發現我不見了,趕緊回頭找我。見我趴在石頭上,嚇了一跳,急忙把我拉起來。這時候我才感覺腦子開始運作了,站了起來後,我馬上摸摸下巴,還好還好,很完整,沒碎呢。再檢查一下,哦,嘴唇破了,有血;左手由於撐了一下,有點腫痛;右腿褲子擦破了個洞,但沒傷著。除此之外,好像問題不大,便打算繼續往前走,還沒走兩步,左膝蓋就抗議了。不得已,只好找塊大石頭坐了下來。見地上有很多積雪,朱俊給我捏了個冰球,放在膝蓋上進行冷敷。趁此機會,大家都坐下來吃干糧休息一下。這時的天氣與早上相比真是天壤之別,好像早上出現的是魔鬼,此時的太陽是天女一樣。在暖暖的太陽照耀下,好像忘了一切的疼痛,只是盡情地享受眼前的藍天、白雲、雪山、冰川以及隱隱若現的碧綠湖水。 這個時候的冰川與老魚照片裡的來古冰川相比,變“小”了。經過了一個月的時間,高大的冰山只剩下小小的山尖,當時還堅硬得可以走上去靠近冰舌的湖面隱約可看到碧綠的湖水。朱俊往湖心扔了塊石頭,砸穿冰面,激起了小水花。看來我們是不可能近距離觸摸冰川了。一場大雪之後,冰山上晶瑩剔透的感覺也大大減弱了。然而,那巨大的、永不融化的來古冰川仍是頗有氣勢地在藍天與四周雪山的襯托下向我們展示她的魅力。在石頭上坐了好久,充分感受冰川的美之後,我們決定再去來古村領略來古冰川的另一面,以及然烏湖的真正源頭。去來古村的另一個原因,是朱俊為他的客戶實現之前的諾言:送照片給來古村的村民。 再繼續一段與一開始幾乎一樣的山路後,我們來到了一個分散的、樸實的小村莊。與前面所看到的紅頂的、藍頂的、綠頂的(真的是綠色的哦,陽光下綠油油的一片耶)和銀頂的漂亮樓房不同,這兒的房子都是藏民們自己蓋的,因此都是灰褐色的平頂的平房。看到這些,我們都知道這兒的藏民必定會比外面的生活得更差更苦些。 見到我們的車,孩子和女人都圍了過來。得知我們的來意並看了我們帶來的照片,她們奔走相告,為我們喊來照片上的主角。我們拿著照片也認出了幾個照片中的小孩。當我們猶豫地舉起相機的時候,她們很大方地站好,讓我們拍。朱俊說,不要緊,盡管拍吧,他們不會向你們要錢的。因此,我拍的時候也想著回去後把照片洗出來寄給朱俊,拖他帶回給這些女人和孩子。 站在小路上往遠處望,可以看到來古冰川的另一面,面積並不比前面的小,但離我們更遠了。中間一道土堤把然烏湖分成兩邊,靠近冰川的那個湖湖面仍結著冰,靠近我們的這個湖已經解凍了,碧綠的湖水就像迷人的綠寶石一樣平靜卻充滿了誘惑。零星分布的藏民居與雪山、布滿殘雪的田野一起構成了亦真亦假的黑白畫面,令我有短暫的迷惑,我究竟身在何方? 對這裡的一切我充滿了好奇,牛、羊、狗(不是藏獒啦,一路上都沒見著!)都不放過。哇,天上有好多烏鴉呀!等等,好像藏族人相信烏鴉能給他們帶來好運,但我們漢族卻正好相反哦,難道......?哎呀,不要迷信啦。我仰頭給這群烏鴉拍了兩張,在沒有雲彩的藍天背景下,還挺不錯的。唉!事實證明,烏鴉確實給我們帶來惡運而給藏民們帶來好運啊!因為我們的車在掉頭的時候,被卡住了啦--前輪半臨空,後面頂著山。 一開始,那幾個女人和一個小伙子發現我們的情況後,很主動地上前幫忙搬石頭。與前面的經歷相比,我真是很受感動,甚至期待事情的發展能讓我們把之前的不愉快像粉筆字一樣抹去。可是我們還是失望了。屢試幾次前輪仍無法轉動後,不知誰通知了山後的藏民,不一會兒,就見壯男們人人手中一把工具不斷地從山上跑下,一眨眼就見車子邊上圍了二十幾個小伙子。看著這群吱吱喳喳、神色興奮、圍著車子亂轉的男人,我就知道事情又不妙了。朱俊這回不與他們講道理了,直接問價。藏民開了價,不知道是300還是500(距離有點遠,沒聽清,而且人太多了。原來男人們吵起來並不比一個墟安靜多少),只見朱俊下車視窗一下後,做了個驚人的舉動--直接把車開下斜坡。我的媽呀!我終於控制不住決定不再做淑女地發出尖叫!當那臨空的前輪落到斜坡上松軟的地面時,我的腦海裡浮現出車子翻斤頭的畫面!被自己超凡的想像力嚇得半死,我決定緊閉雙眼,不敢再看了。 車子在下面轉了幾圈,試圖找到一塊硬點的地面再向上發起衝鋒爬上來,但遍布牛糞和羊糞又經過雪水滲透的松軟地面還是讓我們徹底絕望了。沒辦法,只能靠藏民們的力氣了。又一輪的討價還價後,以150元成交。於是我又可以欣賞到一番熱火朝天的干勁啊,二十幾個壯男有的搬石頭、有的用鋤頭拓寬路面、有的去拿繩子、還有的圍著車子轉積極地研究著如何使力......經過十幾分鐘的准備後,終於大伙拉、推、搬相結合,硬是把車子抬上了道路。平心而論,真是不簡單啊,這一百五十元真是不算貴啊。 回程的路上,我們都沉默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朱俊,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經過收費站時,看見然烏賓館見過的二女一男,他們坐在拖拉機後座。攔下我們的車說,他們的車壞了,是坐拖拉機來的,現在要回去了,想坐我們的車,就算擠一點也沒問題,價錢也好商量。考慮到我們一路的遭遇,我們拒絕了。不是錢的問題,而是因為我們不知道回去的路有多難走,也不能擔保就不會再出事;如果萬一出事了,傷了人,老魚為我們買了保險不要緊,可他們要責怪起來怎麼說得清楚呢!後來我們看到他們的越野車了,原來也是陷在泥裡出不來,估計藏民們開了天價,他們不肯付吧。 正所謂“凡事不過三”,這句話的另一個意思就是,事情還是要經過三次才會結束。我們的經歷就充分證明了此解是通的,因為盡管朱俊已經是小心再小心了,還是第三次陷進去了,就在我看到外面的然烏湖就在不遠處的時候。無語啊!原以為太陽把白雪融化,道路全部出現再無危險的時候,卻是危機四伏。此時手上沒工具,腳下沒石塊,左右無人家,呵呵呵呵,說什麼好呢?!朱俊決定回去找藏民幫忙,而我反正都幫不了忙,便索性到前面的小河裡去撿石頭吧。朱俊找來了四個藏族男人,左弄弄右弄弄的,大約二十分鐘吧,把車挪出了泥潭。然後藏民們攔著車要我們付錢。按說好的每人二十(漲價了)拿出八十,誰知藏民又翻臉了,說要一百。朱俊來氣了,但我忍住了,再拿出十元並把錢包舉給他們看說,就這十塊了,再多也沒了,要不要?後來朱俊說,前面那輛越野車,藏民們開價500元,司機不干,乘客也不肯,所以只好任車停在那兒,游客坐藏民的拖拉機去來古冰川玩了。那車子怎麼辦?就這麼放著?朱俊說,那司機可能是想著太陽出來後把地曬硬了再開出來吧。 我們再次遇到泥濘的道路時,為確保不再陷進去,朱俊都下車親自檢查路面的硬度,再與旁邊的路面比較一番後再選擇開車的道路。也許是小心能行萬年船,也或許是老天認為把我們戲弄得也夠本兒了,反正後面就沒再出現陷車的情況了。當筋疲力盡的我們最終走出那片爛地之後,沒勁兒也沒心情去歡呼了,甚至連看到那片玉帶似的然烏湖時,也不想下車拍照了--快餓扁了啦! 終於回到然烏賓館啦!趕緊點菜吃飯,為朱俊壓驚,當然,老板娘,還要來碗面加一個雞蛋:本小姐今天生日耶!舉筷吃飯的時候,真的,有種劫後余生的感覺啊!雖然一路上我都不認為會有什麼真正的危險,但人的感覺就是這樣,經歷過後才會後怕! 而關於藏民們索取金錢的問題,當時真的很生氣,認為這樣的做法有損藏民們“純樸”的形像,特別是屢次不講誠信地反悔抬價。可是當事情過一段時間後,特別是寫游記的這幾天,我又好好思考了一下。其實這種事情不僅在西藏會發生,在其他少數民族甚至在內地的農村都有可能發生,當地人也一樣會向我們伸手要錢,一樣也會趁火打劫漫天要價;現在市場經濟下,一切均可成為商品買賣,勞動力就更不用提了;藏民們也是出賣體力換取金錢,沒有什麼不可以的。朱俊或許會很委屈地說,我以前遇到這種情況(指路上壞車)時都是免費幫他們修的嘛。我只能說,你是個好人,上蒼有好生之德,好人一生一定能平安的。


(令我們第一次陷車的小河流)



(來古冰川)



(來古村裡的來古冰川與真正的然烏湖)



(這群烏鴉啊,別讓我再看到你們)



(國道旁的然烏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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