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小議(二)

作者: 廚神之神

導讀現在回想起來,要讓我形容這次大同之行的懸空寺有多懸?恆山有多恆?雲崗石窟有多窟?我想,我想不出來怎麼形容的惟妙惟肖。但是從出家門兒到進家門兒中間有些小片段確實值得回味。好像這也是每次旅途必不可少的際遇。忽然被一陣汽車的喇叭聲打斷,我便往路邊靠靠……還按?誰啊這是?回頭一看,一輛奇瑞在我身後跟著,這時候從車窗裡探出一個腦袋,看著有點� ...

現在回想起來,要讓我形容這次大同之行的懸空寺有多懸?恆山有多恆?雲崗石窟有多窟?我想,我想不出來怎麼形容的惟妙惟肖。但是從出家門兒到進家門兒中間有些小片段確實值得回味。好像這也是每次旅途必不可少的際遇。忽然被一陣汽車的喇叭聲打斷,我便往路邊靠靠……還按?誰啊這是?回頭一看,一輛奇瑞在我身後跟著,這時候從車窗裡探出一個腦袋,看著有點兒眼熟……“來,上車?”“哦,不用了,謝謝謝謝。”這時候我認出原來是在懸空寺請他幫我照相的那哥們兒。他們一行三人,開車的是個胖子,還有一個女孩兒。“沒~事兒,上來吧,還遠著呢。”“真不用,謝謝,我一人兒一會兒就走上去了。”“走吧,就一人兒多沒意思啊,那麼大風。”“真不用,謝謝謝謝。”“上來吧,上來。”這時候後門開了。盛情難卻我就極不好意思的搭上了順風車。互相了解之後原來兩個男的是大同人,招呼我上車的這個人曾經在安徽上過大學,那個女孩兒就是他的大學同學,這次應該是招待她來大同玩兒的。讓我有些出乎意料的是,當我自我介紹我是北京人的時候他們的反映很平淡,或者說是根本沒啥反映。以前不管去哪兒玩兒,一說我是北京的,都或多或少的能聽到或看到一些驚訝或懷疑的語言或表情,這次也不是怎麼了?不過他們真的很熱情,拿出從大同帶來的蘋果,黃瓜給我吃。“謝謝謝謝,真不吃,已經很不好意思了。”一路上盤來盤去也費了不小工夫。得知他們是要坐纜車上山的,互相開始便盤算著今天那麼大風纜車能不能開。我們便在停車場分手,開始各自登山。最先吸引我眼球的是一座廟,高高的台階,門口兒一棵竄天的大松樹。不過我沒進去。沿著上山的路走,接著就看到異常醒目的“恆宗”二字,據說是清朝時候的大同市長提的字。以後的一段山路都是緩慢向上,沒有明顯攀升的跡像,合計著恆山難不成真就是橫著的?虎風口有一顆參天巨柏,叫~叫什麼來著?懸根松!傳說風大的時候,風吹巨松發出有如虎哮般的聲音在山谷裡回響。今天風真不小,虎哮聲到是小了點兒。遠處望去,依稀還可以看見剛才那塊梯田,和一路上來的盤山道,“這要是沒搭順風車,我現在估計走到哪兒了呢?”從上山開始沒有明顯感覺到體力下降便到了恆山廟群。這裡是需要再買票的。進去沒兩步,遇到一位老大爺搭訕,就他們邪了,沒看見眉清目繡的儀琳小師妹也不用找個年近半百的老爺子歡迎我啊。原來是這兒的“野導”,不過我請了他老人家給我講了講恆山裡這廟那廟的來歷以及一些封建迷信的故事,又順便幫我照了些照片。我們走了沒多久在北岳寢宮的山門,操著濃重口音的老爺子給我講“門當戶對”的故事的時候就又遇到了剛才在停車場分道揚鑣的那對“同學”。只不過,那個開車的胖子也許因為纜車沒開的原因沒和他們在一起,我忽然意識到他們倆可能真不是“同學”。出於禮尚往來的行為准則,我便邀請他們一塊兒跟著老大爺邊導邊游。苦甜井,姑嫂崖,恆山豹榆,白雲洞,雞鳴石,北岳寢宮,恆宗殿以及殿前的一百零八級台階等等,老人家一個不落講的很詳細,聽不明白之處還多虧了兩位同學的翻譯。四個人的旅途多半在聊,確實我們山南海北,家長裡短的聊的很暢快。娘娘廟前老大爺還風趣的說“現在是同學,以後沒准兒……”我接“對像唄”然後老大爺還說了一些祝福他倆的話。當整個廟群游覽一遍之後老大爺還好心的勸我不要上天峰嶺以及一些恐嚇的話。在他老人家善意的語言以及慈祥的表情面前我還是會裝的安分一些的。分手前他挨個兒和我們握手告別,我感覺到的是一雙滄桑的手和一顆善良的心。“同學們”得知我要繼續攀登和晚上夜宿大同便問用不用在停車場等我?“當然不用了”因為我感覺到如果我說用的話,也許他們真會等。又一次一個人上路,思想又一次蠢蠢欲動。翻越封堵山路的柵欄與那個網友說的一樣,很容易。我加快了腳步,或者說跑步,生怕有人從身後出現叫我回去。直到轉過一個彎,才放慢了腳步,與此同時那個關於司馬台的回憶……“回憶像一直開著的機器,趁我不注意慢慢地清晰反覆播映……以後的路便是名副其實的山路,沒啥台階,荊棘密布在山路一邊,看的出來確實是少有人來。而另一邊便是山崖,低頭看到的是粉色的桃花和白色的杏花相間的山谷,抬頭看到的是不同角度的落日崖,剛才還從它的山腰走過,真是“不識廬山真面目,只原身在此山中”,立壁千仞,蒼松勁柏,如果此時此刻夕陽西下,呵~哪兒那麼多如果。琴棋台給我感覺有點像北戴河聯峰山刻著曹操《觀滄海》的那塊地兒。只不過在這裡,面對的是恆山延綿萬裡的山,那裡是北戴河一望無際的海……這裡通向恆頂是疊折的台階,台階的盡頭與天相連,或者說直插雲霄,交點貌似恆頂……從那裡一眼望去是兩種不同的藍,天的底端與海相連,或者說成海天一線,交點?是海鳥跟魚相愛的地方。隨著海拔的升高,風也越來越大,我把書包從背上拿下來挎在胳膊上,因為我想起紅軍爬雪山時,一個炊事班長背上背了一口鍋,後來被山風吹到山下去了。所以以後不要談好人有好報的問題。沒歇兩會就發現原來恆頂讓我有些失望,就拿著碑來說吧,首先還沒靈山那個碑好呢,更別跟泰山的比了。北~岳啊~~寒磣點兒不?問題在於如此大的風在眼皮底下玩兒命的刮,可是眺望遠方,還是霧蒙蒙的感覺,就像五月的大連的海邊兒,四月泰山的山頂兒一樣。難道春天就這樣兒麼?到哪兒都霧蒙蒙的感覺?還是每次都讓我趕上了?看來春天不適合旅游。算計了一下時間,我很想多在恆頂一個人待會兒,可是風太大了,實在太他媽大了。下山的路上的景色又在我眼前重復了一遍,也許恆山就是這樣。那個柵欄也不例外,一鼓作氣縱身而起……又有什麼用呢?挽著她的時候你放棄了,一個人的時候就算翻越了,又有什麼用呢?“思念像粘著身體的引力……每一次穿過亂流的突襲……我浮在天空裡自由的很無力。”沒走兩步,有看到了一對情侶,男的再給女的照相。我主動跟他們揮揮手,因為他們在懸空寺裡幫我照過像,他們也向我揮揮手,看來他們也記得我也幫他們合過影。“你們合影麼?我幫你們照一張吧?”我問。“那行,謝謝你了啊!”女的說,男的遞過相機。“再往上走還有多遠啊?”男的問“上面不讓上,我是翻過去的,反正挺遠的。”我說“不讓上啊?”女的說“還得翻啊?那咱們還是別上去了。”…… …………


精選遊記: 大同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