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行在北印度的足跡]八、我與德裡初見

作者: newnewnewnew

導讀[穿行在北印度的足跡] 八、我與德裡初見 沒有印度著名的火車晚點,我在一場酣暢淋漓的大睡中醒來。美中不足的是雖然我睡前穿著牛仔褲,加了外套和襪子,並蓋了自帶的小被單,但仍被凍醒過。火車停在舊火車站,下了車,發現德裡的溫度並不高,畢竟這時已是10月底,而且德裡(Delhi)是我此行最北的一個城市。 我和GRACE沒有如很多人那樣選擇康諾特廣場(Connaught Place� ...

[穿行在北印度的足跡] 八、我與德裡初見

沒有印度著名的火車晚點,我在一場酣暢淋漓的大睡中醒來。美中不足的是雖然我睡前穿著牛仔褲,加了外套和襪子,並蓋了自帶的小被單,但仍被凍醒過。火車停在舊火車站,下了車,發現德裡的溫度並不高,畢竟這時已是10月底,而且德裡(Delhi)是我此行最北的一個城市。

我和GRACE沒有如很多人那樣選擇康諾特廣場(Connaught Place)附近,而是住在了德裡新火車站附近的Main Bazzer。找了一家Guest House,房間狹小、有蟲子、沒熱水,但價格便宜,每晚只要200盧比。把行李放下,松口氣,因為即將開始印度之行以來時間最長的一站,這種感覺讓我舒暢。

去找老撾大使館,發現它不在使館集中的地方,倒是誤到了泰國大使館,這裡正放假。終於摸到了老撾大使館,也被告知放假,同門衛表達了我們要去旅行的願望,說我們沒太多時間,和善的門衛進裡面,過幾分鐘出來,居然就放我們進去了。負責人給我們兩張表,我們每人貢獻了三張照片,20分鐘後,簽證拿到。唯一讓我肉痛了一路的是,這裡的簽證費用比北京的貴兩倍,但在北京,被印度大使館壓住護照,我實在沒是辦老撾的。於是繼續痛罵北京的印度大使館。後來,我們在泰國邊境才知道,其實老撾護照完全可以在邊境辦。這是後話,當時並不知曉。

時間只剩半天,就去了著名的康諾特廣場,在這裡,可以看到Levis`s、Lee、KFC等熟悉的面孔,也有許多印度風情的東西,如掛毯、背包、茶葉、手工的夾腳涼鞋等等。我在這裡換了錢,也買了一些郵票,其中還有兩套布丹的米奇郵票。

康諾特廣場很有些現代時尚生活聚居地的味道,有高樓、草場、地鐵、品牌店。有家中國餐館,因為我已經想念中國食物到極點,就進去吃。一個湖南人開的,實在好吃,但價格也貴,一份炒飯一盤菜,就花了我們100人民幣。後來就一直吃bazzer的當地食品,都是街邊小吃,如果你看到很多當地人圍在那購買,那你也夾進去,肯定錯不了。

晚上我們就買水果回去。一個西瓜,加幾個大蘋果,一共100盧比,而在康諾特廣場,一杯飲料就需要60盧比。不過印度有一樣東西讓我很不適應,以前總聽話印度沒有單卷的衛生紙賣,都是一大包的,其實有零散的賣,只是價格太貴,一小卷居然沒有低於20盧比的。

在bazzer我們還發現了一家不錯的首飾店,聽說這家店已經開了很多年,是一代代傳承下來的。店主是個大胡子大包頭,在印度,你會看到很多這樣的形像的人,他們都有著濃密的毛發,頭頂用布裹著,他們還有著類似的高鼻梁大眼睛,我總是分不清他們誰是誰。但這個店主卻在我的德裡之行裡旅行出現,五天時間裡,幾乎每天都能見到他。第一次見,我和GARCE跟他磨價格,估計他也很少見到中國人,就約我們次日晚上一起吃飯,GRACE答應下來。

他的店裡有三個店員,兩個小伙子,還有一個小男孩。其中一個小伙子在跟我們談價格時,特別喜歡說“impossible”,聽多了,我每次回個價格的時候,都替他回答“impossible”,然後我就給他取了個外號“Mr. impossible”,他們一聽我這麼叫他,他們就笑。

同時出現的還有一個意大利人。我和GRACE同大胡子講價時,他正在這家店的樓上,聽到有人同大胡子講價,頗為好奇,就問是誰。有人告訴他是兩個中國女孩。他就下來看看,並約我們一起吃意大利菜,我們告訴他已經約過了大胡子。這個意大利人是個很感性的人,40幾歲,酷似羅馬王子托蒂。他的故事,也是在後面才繼續出現。

晚上收到加武的短信,他說次日就到,比原計劃提前了一天。大概“大嗓門”認為我們雖然性格強勢,可真的分開,又懷念與我們爭鬥的樂趣了吧。

我們在加武到來之前,只辦了三件事:一個是忙簽證,二是去了康諾特廣場,三是去了印度門。

印度其實有兩個印度門(India Gate),一個在孟買,一個在德裡。它們都是模仿巴黎凱旋門而建。德裡的印度門就在辦泰國簽證的地方不遠處。我和GRACE次日去泰國大使館,卻又被指揮到另一個地方,說這裡才能辦泰國簽證。把護照和錢交上,我們走路去印度門。這一帶都是那種干淨整潔的路,車輛行人都不多,街邊是高大的綠色的樹。路過一個當地的住宅小區,紅色的立面,合理的密度,干淨的陽台,可略微窺見德裡富裕人家生活的一面。

在街邊買了兩張餅,一人一張,熱乎乎的,只放了少許的印度香料,所以覺得味道還不賴,如果香料放過多,我是吃不慣的。

等餅吃完,一抬眼,達到了印度門。與照片上的一模一樣,只是正在維修,無法更近距離欣賞。這是1921年為了紀念一戰中死去的印度士兵而建造的。它的周圍是一片綠草地,很多印度人在此前留影。聽說在印度國慶日或獨立日,印度門前都會有盛大的慶典,其頂部有一個大圓石盆,每逢重大節日,盆裡裝滿油,能夠燃起一米多高的火焰。難怪有人形容它是德裡的像征,關鍵是意義非凡吧。

離開印度門,我們坐TUTU回住地。這次司機沒饒路,才曉得原來康諾特離我們住的地方真的很近。在德裡,包括在印度其它地方,每天與TUTU司機的討價還價都讓人至為疲憊。但這裡又有那麼深厚動問化和偉大的建築,既讓人累心,也深具魅力。真是一個矛盾的地方。

在bazzer的入口處下車,走回來。遇到了人力車上的加武。他剛剛到德裡,見我們不在,就去覓食。GRACE則有一點感冒,要回去休息。

晚上帶加武去大胡子的首飾店,推薦他也買了我和GRACE人手一只的手鐲。而大胡子居然真的在等我們吃飯,我們就同他一起去吃中國菜。大胡子一看就知道是嚴格家庭出來的,32歲了,頭發上圍著高高的黑布。我的頭發長度已經過腰,他說他的頭發比我的還要長,因為他從出身起,就從來沒剪過頭發。

之前在他的店裡見到過他的叔叔,一位老年版的大胡子,當時年輕版的大胡子看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敬畏。而吃飯時,他的母親給他打電話,從他通話的語氣裡,也能感覺到他的謹慎。他說他很少喝酒,我想也是因為家教嚴格的緣故吧。我和GRACE用中文說話時,他總是問你們在說什麼,我笑,他就很警惕的樣子,是個敏感的人。

飯後他送我們到bazzer入口,揮手告別。其實沒什麼可告別的,因為日後我們幾乎每天晚上都去他的店裡淘首飾。他的首飾店的歷史,幾可代表Main Bazzer的發展史。從他的大胡子大包頭就能看出端倪,可這樣傳統的裝扮,他卻開著一輛現代的車,在印度,不管什麼品牌,只要有車,就是很富裕的家庭。

我甚至覺得大胡子身上的矛盾就是德裡的矛盾,德裡如許多發展中城市,有很美麗干淨的街道,有擁擠的購物區,也有極端髒亂差的城市灰色地帶。在康諾特廣場,在使館區,在德裡新舊火車站之間的路上,在新火車站附近的老巴扎裡,我已經看到了不一樣德裡!

2007年1月24日 newnew 北京



(印度門)



(意大利人請我們吃意大利菜,餐廳的面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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