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的風景---歙縣、婺源、三清山之行(三)

作者: minitree

導讀第三站 理坑、清華彩虹橋、金沙鎮、三清山 兩點睡的,不知道為什麼五點我就頭一個醒了。昨天晾曬的衣服沒有干透,不,是根本沒干過。收拾行裝。色色挎著相機又去采風了,溪邊農婦洗衣忙。 二水起得也挺早,為了趕下午南昌的飛機,小農一早上山找感覺去了。是的,婺源的風景在山上、在路上。喉嚨發炎的二水委托色色喚一下小農,色色的天籟之音瞬間響徹山谷,有� ...

第三站 理坑、清華彩虹橋、金沙鎮、三清山 兩點睡的,不知道為什麼五點我就頭一個醒了。昨天晾曬的衣服沒有干透,不,是根本沒干過。收拾行裝。色色挎著相機又去采風了,溪邊農婦洗衣忙。 二水起得也挺早,為了趕下午南昌的飛機,小農一早上山找感覺去了。是的,婺源的風景在山上、在路上。喉嚨發炎的二水委托色色喚一下小農,色色的天籟之音瞬間響徹山谷,有一陣,小農的回音來了。我站在邊上,感覺真好。 早飯是饅頭、油條、稀飯。飯後、小農和二水做老胡的摩托趕車去了。走後我才發現,忘記一起再合個影,有點遺憾,昨晚的合影裡沒有二水。我們在陽台上揮揮手,目送二工程師的背影消失在巷內。 看著桌上的燭淚,忽然有些悵然。有緣與無緣,在人轉瞬一念間。太多的偶然造就必然。朋友,前路多珍重。跑到村口留了幾張到此一游的印記。坐在路邊等接我們的卡車。我還是喜歡站在車鬥裡,有一段路潺潺溪流邊山石突兀,還是有點看頭的,跟昨天平緩的山勢稍有不同。 司機一路把我們帶到彩虹橋,張望了兩眼,回到了我們自己的車上。因為三清山不在事先的計劃中,在驢友驛站的電腦上找了一些三清山的資料出發了。這回季帶的GPS不再傻乎乎的只會讓我們“不要超速”了,順著導航,一路很順利。 是很累了,我在車上突然醒過來,跟李總說換我開車吧,一路堅強的李總沒有猶豫就讓賢了。盤山公路路況不錯,就是拐彎多。離三清山二十公裡處的金沙鎮,我們停車吃飯。因為離旅游區近了,從菜價已經體會到海拔已經到了一定高度。要了一份紅燒肉,李總看走眼了,說魚頭湯主料是兩個魚頭,結果是一個魚頭劈成的兩片。問了一下服務員山上的情況,服務員說爬著上山沒有必要,因為一直到山上的纜車站沒有什麼風景可看,先坐纜車上再爬山比較好。我們吸納了人民的智慧。 三清山的纜車跨度據說國內第一。我有點畏高,但還是強作歡顏朝後一部纜車內的兄弟們做揮手招呼狀。本來以為不會有什麼有難度了,可是……。 爬到號稱離索道站只有兩分鐘路程的某山莊,已經步履蹣跚了,充分實踐了昨晚沒休息好的後果。三清山的景色確實不錯,有一個小插曲。我看著一塊石頭說,哎,那不就是地圖上標注的神龍戲松嗎,看,多像。眾人皆附和,嗯,像,太像了。冷不丁旁邊一團隊的導游喂喂的清嗓子:各位游客請注意看我的左方,這是神龍戲松。附和之眾皆茫然,不對啊,應該在右前方啊?我封的神龍和官方神龍左右對峙,被我忽悠之眾嘲諷、憤怒、同情的目光似投槍、如匕首、像利劍般投向我。其實,所謂境由心生,你認為什麼就是什麼,何必拘泥於形式,專注於權威呢。 矮小的挑山工,背負重物,亦步亦趨。 在一線天的關口,我充分認識到減肥的重要性,一肥碩婦人不得不橫行。俺是手腳並用,艱難通過。一線天道邊設了幾個休息站,名為愛情島、月亮島之類。我站在一個島上招呼色色給我留個影,一彎腰看見地上一支箭穿過兩顆心,站錯地了。通過之後,有涅磐之感。 一棵高山杜鵑在路邊,牌匾上顯示已經有幾百歲了,杆還不及我腿粗,樹精啊。可惜已經永遠睡著了,走過的人都會習慣性的摸她一下,給活活摸死了。太多的關懷有時讓人窒息。 三清山的雲霧不及黃山般有層次感,她只依附於山體,沒有和山、石、松、棧道形成錯落的有機組合。但有時比較是沒有意義的,只要你被她打動,雖然可能只是短短一瞬,就夠了。路上碰到的一對情侶說他們打遍了山上賓館的電話,沒有床位了,走到杜鵑谷看見一“山莊”,趕忙問有沒有床位,老板娘說還有四個床位,另兩個只能租帳篷住了。趕忙付錢住下,這離看日出的地最近,上坡拐彎就是。此山莊號曰“杜鵑”,因杜鵑山谷得名,我們來得不是時候,杜鵑花已經全部自葬在樹下了。這是我十多年來住過的最差的地方。 房間裡四張單人床拼成的兩張大床,然後除去門運行的半徑,其余空間只夠擱我們的背包。房間位於山路下方,很潮濕,除非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估計這輩子沒有與陽光親密接觸的機會。忘記說了,房內還有兩台電視機,不過只有一台能點亮,而且只有中央一台這一個頻道。 當晚的菜價終於在我們忐忑中上升到了最高峰,慈悲為懷的老板娘慷慨的表示飯管飽,不會按碗來論價。終於忍不住哭了,雖然筍干燒肉裡我們拼命挖掘,還覓得一截小指般大小的十塊大肉。張月亮當場圖強:“……(為免污染聽覺,此處略去十余字),到得山下我要點十盤紅燒肉!” 天色陰暗,不見清輝。打完半圈牌,要睡了,明天還有十幾公裡的路要走。我跟李總住帳篷。旁邊的帳篷裡有人在放“是不是這樣的夜晚你才會這樣的想起我”,音樂不知為何嘎然而止,然後是有人大聲說笑,真想把他們踢下杜鵑谷去。李總拿出了他的手機,也放起了歌,很驚訝地聽到了唐朝的“月夢”,外面的聲響隨之沉寂,飄渺的歌正適合這飄渺的地,我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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