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的風景---歙縣、婺源、三清山之行(四)

作者: minitree

導讀昨晚老板娘說,看日出要很早,兩三點就開始有人來占位了。集體商議的結果是我們四點半起床就可以了。四點半,如約而醒。昨晚睡得還行,第四天沒有刮胡子了,滄桑得不行。上了觀景台,才稀稀拉拉的幾個人,不禁欽佩我們的英明決策。有點冷,李總帶了件外套,我著長袖T恤,無遠慮的余者嗖嗖發抖,季穿上了雨披擋風,山風吹過,配合著他的身材,有點仙風道骨的感� ...

昨晚老板娘說,看日出要很早,兩三點就開始有人來占位了。集體商議的結果是我們四點半起床就可以了。四點半,如約而醒。昨晚睡得還行,第四天沒有刮胡子了,滄桑得不行。上了觀景台,才稀稀拉拉的幾個人,不禁欽佩我們的英明決策。有點冷,李總帶了件外套,我著長袖T恤,無遠慮的余者嗖嗖發抖,季穿上了雨披擋風,山風吹過,配合著他的身材,有點仙風道骨的感覺。感覺天氣不太好,有可能無緣得見日出。陸續有人上台來,還有裹著被子坐在轎椅上來的。天空慢慢亮起來,我們的心卻慢慢沉下去。欽欽回山莊泡方便面去了,稍後我們發現這是一箭多少只鳥的事啊:山莊僅有的熱水被他用了,山莊僅有的水龍頭獨霸,山莊僅有的廁所悠閑享用(當然,應草木之約,也可對其進行直銷行為)……

太陽躲在地平線下盡情的在雲層上揮毫,可自己就是不露面。惆悵下坡。惆悵也是美。

聽說昨夜屋內蚊蟲無數。和季合吃了一碗方便面,季撈了兩叉,依依不舍地遞與我,我昧著良心說你再吃兩口吧。季拿著面的手在我胸前劃了個弧線又繞回自己嘴邊。我悔青了腸子,真想抽自己一嘴巴,悶悶不樂蹲在角落裡忍受著胃的咕咕抗議。

我和張月亮蹲在門口吃面時,色色給我們合了個影。我一臉菜色,張月亮看著鏡頭,渴望紅燒肉的表情一覽無遺,我倆頭上方柏油塗抹過的牆上,昨夜,飛蛾以自己的生命裝飾了牆面。

出發了,這一路景點延綿。上坡、下坡。感覺最震撼的是“巨蟒出山”,又一次見識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覺得自己真渺小,某種意義上,人和螞蟻確實沒什麼區別。

西海岸和東海岸的高空棧道上,我們的身影踽踽而行。和幾位杭州的朋友邂逅,請他們協助我們創作了一張飛奪鐵索橋的造型,各位兄弟的表情很不嚴肅,仿佛撲向的橋頭一側是美女輕搖羅帕而不是噴火的機關槍。

張月亮問我,你扶著欄杆遠眺的時候有沒有一種往下跳的欲望。我說,有。欽欽上溯到人類有思想的年代:這是因為人類一直深藏內心的自由飛翔的欲望。張月亮如釋重負:我一直以為就是自己有這種想法。我們一二三朝遠方吶喊,原始的、嘶啞的聲響,竟然有人在遠方附和,我們又齊聲回應至聲嘶力疾。人之初,性本真,在大自然中,賞景是被動的陶冶心靈,放肆高歌是主動洗滌一下被汽車尾氣熏制過的大腦。神清氣爽啊!

上玉京峰的路隱在棧道一側,很不醒目,差點錯過了。近一個小時上下峰,滿足了一下征服三清山主峰的欲望。頂峰是一塊大石頭,景色一般。隱約望見三清道觀一角,坐於山間一平地的叢林中。

去三清宮的路上,聽聞正在封觀整修,正躊躇之際,一健步如飛老先生,告知我等三清宮雖在整修,但仍可入內。很小的觀內,道士一人端坐,余遭散落道姑數人。李總和色色各求一簽,聽聞均為上上簽,也算是這行的圓滿注腳。道觀背靠青山,我背靠道觀,留一影。

西海岸棧道一路暴走,越過行人無數。途中遇雨,一滴、兩滴、三滴,權作風景之點綴,戴起鬥笠,不理會。

下山後,覺得走平路真的是享受。我自告奮勇先開車,太累了,四點半起的床,到山下已經是十二點多了。兄弟們呼呼大睡,昏迷前一再叮囑副駕駛座位上的季不可睡覺,真正是放火的不許人點燈。路況還好就是窄了點,開到一個大水庫邊上,我覺得眼皮有點沉,遂將方向盤移交給季。

兩點多,總算到了江西玉山縣城,要實現十盤紅燒肉的夢想了,大伙有點興奮。可是,兩點多了,大廚都休息了,好不容易找到願意賞我們一口飯吃的酒店。我們要雪碧,可是上來了娃哈哈的檸檬汽水,服務員還說:這就是雪碧啊。沒想到雪碧已經成了檸檬汽水的代名詞了,可口可樂就是牛啊。色色一人酒足,其余人飯飽,往上海去也。

金華休息站一停靠,買了酥餅一只,竟然是霉干菜餡的,吃得兩口,看看四下無人,悄悄塞入垃圾桶,浪費糧食是不好的,我很慚愧。沒想到欽欽開車也彪悍異常。

蕭山休息站停靠後,夜登場了。我在夜色中重出江湖執掌方向,在滾滾車流中直達上海。去龍茗路明浩這邊取了自己的車。明浩向我推薦長白山,說還可以采蘑菇,有點心動,列入三年計劃。

回家了。卸下行囊,卸下一路風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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