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篇黃山游記

作者: 那年我們17歲

導讀高中時寫武俠,其中有個異常老土的情節:豪門家族少年書生進京應試高中探花(明顯受李尋歡影響),返家途中獨自游黃山,哪知家中突發變故,父母皆遭毒手,這個書生也被前來接他的“世叔”推下天都峰。結果當然是書生因禍得福,結識了隱居峰下的世外高人之後(當然是個PPMM),習得驚人武功不算,還順便得到個紅顏知己。故事的楔子裡有那個ppmm小時候和她爺爺(也 ...

高中時寫武俠,其中有個異常老土的情節:豪門家族少年書生進京應試高中探花(明顯受李尋歡影響),返家途中獨自游黃山,哪知家中突發變故,父母皆遭毒手,這個書生也被前來接他的“世叔”推下天都峰。結果當然是書生因禍得福,結識了隱居峰下的世外高人之後(當然是個PPMM),習得驚人武功不算,還順便得到個紅顏知己。故事的楔子裡有那個ppmm小時候和她爺爺(也就是世外高人)在獅子峰清涼台看日出時的對話,大致是討論天下最厲害的武器是什麼,最終結論是“仇恨”,因為仇恨可以讓一個人做出任何事情(超過生理極限和人類良知),而唯一能夠克制“仇恨”的,就是“愛”。整個故事也就是講一個善良書生如何在仇恨的驅使下喪失心智,走火入魔,並最終在PPMM“愛”的感召下幡然醒悟的。我得承認這部“小說”無論構思和情節都頗為拙劣,以至於我沒有勇氣最終完成它。原稿還在,但屬於敝帚自珍,只給幾個人看過,遠沒有另一部小說在班裡有影響力。之所以在此提到這些文字,是因為其中對黃山有一些描寫。當時我並沒有去過黃山,所以除了地名外,其他的描寫完全是源自風景畫冊和主觀想像。本科時游黃山,正趕上天都峰長達五年的封山輪休,所以無法考察少年書生當年的墜崖現場,加之天氣因素,臨時取消了看日出的計劃,從而也沒有辦法驗證祖孫倆在旭日東升之際於清涼台上討論“愛恨”問題是否有我當初想像的那麼cool.這次隨公司游黃山,選擇了夜宿北海賓館看次日日出的兩日游計劃,又聽說天都峰今年業已開放,倒真有種機緣巧合的感覺。直到入山前一晚看行程介紹,才發現天都峰由於不在去北海賓館的路上,居然不在游覽之列,實在是大失所望。次日進山,在導游的帶領下先坐纜車道玉屏樓。此處為分路口,向西去往蓮花峰,光明頂和北海賓館;向東則通向天都峰。當下詢問導游是否可以單獨去爬天都峰,得到答復是:危險,多走10裡山路,需要manager同意並寫保證書。一面躊躇著是不是要ignore導游的警告,一面不由自主的隨著導游和大部隊向西走,約走了1.5公裡,到了蓮花峰腳。此時離天都峰又遠了不少,有些泄氣,便放棄了獨自去天都峰的打算,決定跟著導游作個順民。大家開始爬蓮花峰,可沒上幾級台階又被導游攔住,告訴我們山上有9級大風,不能爬,只能繞道去北海賓館。大伙對“9級大風”並無感性認識,但見導游小伙說得聲色俱厲,也知道其中厲害。可一眾人來了趟黃山,既不爬蓮花也不上天都,也實在說不過去,只好聚於峰下,討論是就此繞道還是等風小些再爬。如此僵持了約5分鐘,心中忽然一亮,與其在這裡“見歧路而泣”,不如乘亂開溜,或許爬完天都峰還來得急趕回賓館吃晚飯。計劃一定便不再猶豫,先折回玉屏樓下山,爬上天都峰,再回頭爬蓮花峰,鰲魚峰和光明頂,趕到北海賓館居然不到五點,正好躲過了隨後的一場大雨,讓背包裡的筆記本電腦逃過一劫,大幸。一路上見到不被少善男信女系於路旁的同心鎖,遙想當年與一對情侶同游,也曾見證兩人系鎖山間,到如今,當年情侶已各有新的歸宿,乃嘆人生無常,又有什麼東西是能“鎖”得住的呢?當天山間大霧彌漫,能見度極低,風景並無可表之處。次日黎明風雨大作,觀日出計劃再次落空。想來想去,整個黃山之旅唯獨去天都峰這一段有點意思,故而學學豐子愷老先生,題為“半篇黃山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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