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江散記3

作者: 老飛

導讀其實,昨天下午,是去了束河古鎮的。現在束河古鎮已經不出名,也許是當地旅游局的原因,去那裡的車,都是掛著“龍泉寺”的牌子的。所謂的龍泉寺除了門口的那個池塘我看著還有點漂亮以外,寺的本身是十分差勁的。全名叫“龍泉三聖宮”,三聖,我看見了如來佛,其余兩邊應該是什麼藏傳佛教的什麼菩薩,可惜燈光昏暗,老飛我眼睛不好,什麼都沒有看清楚,倒是看� ...

其實,昨天下午,是去了束河古鎮的。現在束河古鎮已經不出名,也許是當地旅游局的原因,去那裡的車,都是掛著“龍泉寺”的牌子的。所謂的龍泉寺除了門口的那個池塘我看著還有點漂亮以外,寺的本身是十分差勁的。全名叫“龍泉三聖宮”,三聖,我看見了如來佛,其余兩邊應該是什麼藏傳佛教的什麼菩薩,可惜燈光昏暗,老飛我眼睛不好,什麼都沒有看清楚,倒是看見如來佛祖的右腳邊左手下有著三尊小小的瓷像:觀音,財神,和太上老君,也許“三聖”,指的就是這“三聖”。不過,我這眼神,還是看清了殿門廊上的內瓦。那裡有古瓦,被時間略微熏黑的瓦面上手繪了傳統的“福”字和其他圖案,比較漂亮的是蝙蝠,有點印像派的味道。相比後來添制的新瓦,古瓦有著一種時代的沉澱感。當然,這些古瓦,也已經屬於稀有品種了。倒是束河鎮,有著不少百年的房子,甚至是三百年的房子。凡是掛著縣政府的“保護民居”的,幾乎都是上了百歲的房子。不過,這個鎮子也許還沒有適應旅游的氛圍。我們在看見一家比較有特色的民居(內屋的門扇上雕著“琴棋畫”和“梅蘭菊”,而且是很少見的六門扇結構),就冒冒失失闖了進去,在那兒看看古屋,拍拍照片,談談感受,過會兒,出來一個男人,也許是老屋主人吧,說了一通什麼話,反正我是沒有聽懂,但是同行的一個湖北朋友說他是說我們這樣進來,招呼也不打,不是像小偷麼?其實,偷東西,也不會在那裡偷的,因為在老屋裡,最多的最值錢的,除了門扇窗欞以外,就是豬了(至於為什麼當地老百姓願意“暴殄天物”地在古民居養豬,我認為是因為古民居不得隨意改動所以對於人來說是不適合居住的,而對於豬,是不會計較居住環境的,所以,各取所需了)!你說我們真要偷,只可能偷門扇窗欞(當然,你看我們也不像偷東西的人)。偷豬,我們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明顯的,豬,我們是不要的,也不會去偷;門扇,想要,我們也不會去偷,或者說,我們不敢去偷(這是實話)。我們最多就是在那裡看看古樸的建築,找找城裡人來到偏僻的山鄉古村的感覺,以後可以對著照片感嘆一番自己的附庸風雅和年少輕狂。所以,我們還是灰溜溜地回到了古四方街。說是四方街,其實不過是方方正正的10米見方一塊小廣場。而且比大研鎮的四方街更加四方。在午後的麗江的麗日的照耀下,五花石閃耀著一種奇異的色彩,使得我覺得四周的賣那些藏族納西族的旅游紀念品抑或我們並不熟識的“文物”的店家都蒙上了一種傳奇的色彩。恍恍惚惚中,我居然在那裡看到了用圓鐵桶裝的中華煙!在灰暗的舊式木屋結構的店堂裡,耳邊響著石匠鑿石頭的清脆的敲擊聲,鼻中充滿了松枝柴草煙味,身邊是穿著勞動布做的服裝戴著軍帽式帽子的納西老人......你說,這是個什麼地方?

當然,世外桃源是不存在的,所以,在當地的店老板的熱情招呼下,我們不得不趕緊坐上回大研鎮的車,離開了束河古鎮。

今天的下午(也許你們奇怪為什麼都是下午,因為在麗江:a、日出日落時間比東部起碼晚半個多小時,所以我們的作息時間也都隨後遷移;b、在麗江古鎮,老百姓多是習慣很晚起床,很晚吃飯,很晚吹牛,很晚睡覺,因為他們不用考慮趕地鐵,趕班車,趕場子;c、既然到了麗江,是來給靈魂洗澡了,就不要催著靈魂再如何如何激動得一身老泥了),我們又坐車去了洛克舊居和拉市海。洛克,想必大家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說了(如果不知道的,可以問凌雲,他們今年4月份的雜志上登過一篇詳細報道)。他的舊居,在玉龍雪山腳下的玉湖村。據說玉湖和白沙是納西人最最古老的兩座村子。也許真的是。我們去的束河鎮,雖然古老,但是好多房子還是磚木結構的。而在玉湖,很多房子是由石頭磊起的牆,然後稍微加上木制的屋梁和房頂。除了唯一一幢用白瓷磚鋪牆的“現代化”建築矗立在小學邊,整個村子看上去就是三四十年前的樣子。不僅房子,連人都是,我們在司機的指點下,我們找到了洛克舊居,它不是在一條大路的邊上,而是在一條巷子的裡面,外面只是在沿街的牆上釘了塊小牌子寫著“洛克舊居此處向前”的字樣,由於也是灰色的木牌,不是司機指給我們看,我們還真是不知道呢。可是來到舊居的納西小院的門口,看見的是銅將軍把門。我們覺得這幾天不像是會“內部裝修,恕不接待”的樣子,然後問了隔壁的住家,他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積極的回答就是“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只能猜想看門的人去吃飯了?後來還是我們的司機打聽到看門的老人在村委會閑著呢(而且我們的司機和他還是親戚!),趕緊把他找來,給我們開了門。

洛克舊居,也就是一個10米見方的小院子,三面有房子,中間那幢,就是洛克當年吃喝拉撒睡的地方。一幢二樓的納西小樓,踩著嘎吱嘎吱想的樓梯上了二樓,看見了空蕩蕩的屋子裡,只有靠著最盡頭的地方,照當年的布局,擺放著洛克的書架,折疊桌,椅子,和床。牆上幾處掛著洛克和這間屋子過去的擺設的照片。應該說,這裡保存的和過去挺像的,大概再加上洛克本人,就完全是過去的樣子了。另外兩間屋子,都是陳列館兼小賣部,在那裡還看見了凌雲他們的那期《旅游天地》。

洛克的舊居,其實沒有很多可看的。或許還是我對自然界的喜愛大於人為的。半個小時不到,就結束了這裡的拜訪。我的心已經向往著拉市海。在看了七星越野賽以後,我就對拉市海“一往情深”了。特別是在聽說現在能在那裡看候鳥,我就更加想去了。包車直奔觀鳥村,但是結果頗令人失望:也許時間不對,也許地方不對,反正我們只看見了幾只鴨子一樣的鳥(當然比鴨子漂亮多了)。沒有看見大群的候鳥。(後來聽邱林說,應該到一個勞改農場的後頭去看鳥!)只能在那裡吹了15分鐘的大風,就回旅館了。不過,作為一個天然湖泊,拉市海是很漂亮的。沒有瀘古湖那麼大,但是看著很安逸平和的樣子。看了之後,我又有點自私了,覺得不該把七星越野賽放在那裡舉辦,人聲鼎沸絕對不像那裡的樣子。

這幾個麗江周圍的點,可以說補足了我們上次對於麗江的遺憾。

麗江,公元12月26日

(天氣依然晴好,而且連下雪的一丁點兒可能性大概都沒有。大家繼續好好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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