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黃山之旅

作者: 寧子

導讀多日前銘銘就鬧著元旦要出行,做師兄的只有隨聲附和。雖然出了N個建議,但月余來一直在感冒,聖 誕後終於挺不住倒下進入打針吃藥階段,加上年底工作忙得多,所以對出動一直不能確定。 轉眼到了歲末,商量行程時提出了黃山,不由眼前一亮。雖然去過幾次黃山,但每次都有不同的感受, 尤其黃山最美是在冬季,"四絕"中霧松是只有在冬季才能看到的絕景,怪石因雪� ...

多日前銘銘就鬧著元旦要出行,做師兄的只有隨聲附和。雖然出了N個建議,但月余來一直在感冒,聖

誕後終於挺不住倒下進入打針吃藥階段,加上年底工作忙得多,所以對出動一直不能確定。

轉眼到了歲末,商量行程時提出了黃山,不由眼前一亮。雖然去過幾次黃山,但每次都有不同的感受,

尤其黃山最美是在冬季,"四絕"中霧松是只有在冬季才能看到的絕景,怪石因雪的覆蓋而更顯得嶙峋,

冬季更是雲海出現的最多的季節……

一切都不是問題了,以最快的速度聯絡朋友同行。行動的策劃到實施不過短短的二三天時間,期間e101

小帆得到消息加入進來。呵呵,幸虧有他的加入,看來也是個頗有經驗的自助游者,提供了不少資料,

讓這次行程更完美。

OK。出發了

data one

元月一日凌晨六時,鬧鐘響了。探起身,窗外漆黑一片,頭痛欲裂。昨天仍在打針,要不要去呢?內心

交戰,終於還是跳出溫暖的被窩。

六時半,天空方現魚肚白,趕到集合的新華書店,蒙朧的夜色中小帆戴著一頂古怪的毛線帽站在那裡,

旁邊是一個碩大的NIKKO登山包。不久銘銘也到了,一見面先扔過一袋大蘋果,結果我就背著這袋蘋果爬

了兩天的山:-(

七點,在汽車西站,會合了另兩個同行者申屠和小徐。穿著風雪衣和棒球帽的小徐盡管顯得英氣勃勃,

但嬌小的身軀被一個大登山包給壓得有點不堪重負的感覺。坐下一看,我們五個人背了四個NIKKO,試著

提了幾下,居然是小徐的包最重,不由有些擔心。

到黃山的長途車要跑七個小時,途中除了聊天只有打磕睡。

申屠和老大打了N次電話,鬼鬼祟祟的不知說什麼,這倆家伙美其名守歲跑到海華大吃西餐居然沒咱們的

份。

車窗是漏風的,在努力N次後,氣急敗壞的我拆下背包帶綁上,果然搞定。但下車的時候忘了取回,損失

背包帶兩根,這是第一個失敗。座位極窄,坐得很不舒服。肩膀被銘銘壓了幾個小時,像背了包似的痛,

想不到這家伙的腦袋這麼重。

好不容易進入黃山,車上的氣氛活躍起來,有人介紹起山上的情況。因為擔心山上的氣溫,我插嘴問了。

對方答,"十二、三度吧。"

我得意而笑。對方看了我的神色,補充道:"是零下十二、三度。"

"啊……"我的御寒准備只有兩件毛衣和一件外套,這回是我傻張了嘴說不出話。而帶了羽絨服的小帆銘銘

們望著我得意的獰笑。

終於到湯口,下了車,天都峰和蓮花峰屹立在遠方,山體上白色的積雪依稀可見,想到明天就要去征服他

們,激動啊。

搞定賓館,到翡翠谷轉了轉。然後逛街采購食品,聯系車輛,最後下館子吃飯。因為是旅游淡季,一切都

便宜得狠,只是返杭的班車每天只有一班,我們不得不在黃山多待了一晚。

倒霉的申屠牙痛犯了,早早上了床。而我們也決定養精蓄銳,明天徒步登山。

data two

這個賓館的空調沒什麼勁,一宿沒睡好,冷。問了一下同伴也是這個感覺。終於忍到六點多,先打電話叫

兩個丫頭起床,我們三個梳洗完畢還是要等她們,丫頭就是慢。

中巴車開了半小時,終於把我們拉到前山入口處慈雲閣。因為是淡季,景區票只要62元。不知是我們到得

早,還是因為淡季,售票處搬到員工宿舍裡,害我還以為跑錯地方,倒。

山上的氣溫果然低,隨處可見凍得結結實實的積雪和冰川。可是我們感覺不到寒冷,反倒是熱。負重登山

果然不是開玩笑的,累倒是不累,但汗出如漿的感覺實在不好受。我很快連毛衣也脫了,只穿外套和內衣

,還是濕透了。

氣喘得急了也不敢多休息,因為風很大,坐下不要兩分鐘熱量就散光了,而感到寒冷,就這樣忽冷忽熱的

煎熬。

小帆體力不錯,撩著兩條長腿走得很輕松的樣子。

銘銘就事多了,一會兒是肚子不爽,一會又喊走不動,登不了幾個台階就嚷嚷要停下喘氣,要不就拽著我

背包帶不松手。其實勁足著呢,特別到了下山的時候一個人噔噔走得飛快。

小徐就慘了,我們這種玩法她是第一次。小姑娘背一大包,爬得氣喘如牛。還有恐高症,以前站四樓往下

看都會腿軟,也不知申屠怎麼把她騙出來的。還沒到玉屏樓呢她顯得筋疲力盡的樣子,後來上蓮花峰申屠

和小帆一個拉一個推終於把她弄上去。可是小丫頭也是好樣的,全程走了下來,還全忘了在蓮花峰上死抱

著石頭不撤手的樣,沒回家就想著下次到哪兒去了

申屠還是老樣子,背上一包,脖子上掛一攝像機,橫七豎八的,這回又鬧牙痛總捂腮幫子。看小徐走得吃

力,不得不作出一長兄樣,前前後後的。

從慈雲閣到玉屏樓,我們大約走了二小時。到這裡算是深入山中了,各奇景隨處可見。可惜最過癮的天都

峰因為封山無緣一登,錯過了鯽魚背。

蓮花峰是此行唯一有難度的,尤其是百步雲梯因為冰凍積雪,又徒又滑,幾乎所有的登山者都准備了手套

,到這裡是手腳並用真正的"爬"上去的。而我和小徐換了包背,仍然晃著手輕松上去了。不幸的是在這大

險大惡之地無恙,第二天我在一小冰川上現,卻摔得七昏八素磕了一響頭,一世英名毀了啊

由蓮花峰,過鰲魚峰,光明頂,西海,下午三時半,經過七個小時的攀登我們終於抵達北海賓館。北海是

黃山唯一的三星級賓館,而我們通過網上以極優惠的價格訂到房,網絡真是個好東東

房間非常舒適,甚至暖氣足得被我們當電吹風使,而他的格局讓我想起我的學生公寓,親切。

申屠牙痛,而小徐有點體力透支了,於是只有我們三個去看日落。趕到排雲亭,紅日還掛在天際。走了一

天,這裡是我看到人最多的地方,大家都架著各拍攝設備。太美了,在這裡,天際是那樣的分明,山峰和

雲海被落日染得紅通通的。盡管凍僵了手指,我們仍然把攝像機對著落日,直到他完全隱沒在天際。

賓館裡居然還提供羽絨衣,吃過晚餐我們就套上它四處溜達。夜空的星星非常明亮,非常多,我們坐在地

上海闊天空的亂聊,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突然一顆流星劃過。那樣的快,以致於我們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驚

叫。而沒有看到的正在抱怨,又是一顆劃過。銘銘總結了"吳氏定理",只要叫流星來吧,就會有流星飛過

。不知真假,反正半小時內我們看見了五顆流星。

可惜我們的笑聲引來警察的不滿,不然可能看見更多的流星。於是我們轉頭玩起攝像機,拍起"北海鬼影"

,不知哪個恐怖懸念大師可以和我們一拼。

Day three

凌晨六時,聽到小帆輕手輕腳的下了鋪卻不願動彈。

也許是本來感冒就未好,也許是昨天脫得太多著了涼,也許是賓館暖氣太足,我熱得發了一晚的虛汗,醒

來時覺得太陽穴脹脹的頭昏昏的,我明白一定是發燒了。

小帆用完衛生間,開燈叫道:"起床看日出噢。"

被牙痛折磨兩天的申屠精神煥發,一下跳起。兩個丫頭也嘰嘰歪歪起來了,只有我虛弱的躺著不動。這次

出來有點不順,除了小帆始終精神百倍,其余幾個多少都有些不舒服。

給我拿了退燒藥和水,幾個人看日出去了。

我又躺了半小時,想想這樣也不是個事,吃了藥,就起來到衛生間裡去施展我的療傷大法,用滾燙的水泡

著洗桑拿。足足挺了半小時,直到頭昏眼花了才出來又去躺著。

等到申屠們回來,雖然頭昏依然但至少鼻子是不塞了嗓子似乎也不那麼痛,只是熱水裡泡久了有些發虛。

可能我的樣子有點嚇人,銘銘說我臉色紅得古怪,申屠們要去飛來石她卻說不去了。

真像個病人似的躺了二小時,喝了N杯開水,終於恢復了些。看到銘銘窮極無聊的縮在一角,於是決定跳出

來也去飛來石。半途遇到返回的申屠小帆們,說起飛來石回音壁種種好玩處,更是躍躍欲試。

急急趕去,走不了幾步銘銘又說走不動要喘氣,不由嘲笑她還不如我這個病人。這讓她很委屈,說能爬上

來多了不起啊應該鼓勵才對。好像也有些道理,呵呵

回音壁倒也罷了,喊了幾嗓子也看不出特別的。飛來石卻是個奇跡,在山峰頂的小平台上擺著二百多噸像

雞蛋似的大石頭,真不知是怎麼生成的,難道真是飛來的?

回去結完北海賓館的手續,我們就踏上返程的征途了,第一站是始信峰。

上始信峰的路也略有險竣,但比起蓮花峰就差遠了,經過昨天的鍛煉小徐也輕輕松松上了去。途中遇到三

個發燒友,背著全套的宿營裝備,真不知道這零下十幾度他們怎麼過來的。

下了始信峰,是黑虎松,申屠們又要開我玩笑,不顧而去。一路前行,遇到一條小冰川,極為晶瑩,不由

停下贊嘆。

申屠們趕上,討論起溜冰和溜冰梯的問題,申屠和小帆還踏上冰川走了幾步,小心謹慎的樣子頗為有趣。

本來這天發燒頭昏一直話不多,可看到他們這樣我也忍不住要上去走走。

踏上冰川似乎也不怎麼滑,走了幾步看到上邊更有一下腳處,於是擔腿欲上。剛抬起一只腳,還沒明白怎

麼回事就像根棍子似的滑倒了,速度之快根本不容我動什麼念頭,前額已經在冰上結結實實磕了一響頭。

昏。也不知是發燒鬧的,還是摔的,幾秒鐘後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只覺眼冒金星,暈上加暈。

這以後足有幾個小時我不時搖晃著腦袋擔心出事。事後檢查,腦袋上的淤血三天才退。老天,奇恥大辱啊

將到白鵝嶺,我們在一個凍住了的小湖邊小憩。來了幾個景區的員工,不由分說就向湖裡跳,我們吃了一

驚,原來這個有四米多深的小湖凍得足以在上面站人。

小帆也跳了上去,申屠想起他在北方滑雪的日子也跳了上去,兩人煞有其事的滑起冰來,最後連小徐也小

心翼翼的上去了。

我也想去,可摸摸仍在作痛的腦袋和發昏的頭,心有余忌,只得作罷。

申屠們上來了,我們背包准備走人。銘銘道,別人都可以上,就不許我上。眾人會心而笑。

拷,還刺激我,不管了,跳上冰湖來來回回逛了幾圈,終於心滿意足而去。

人雲"上山容易,下山難。"但我一向認為下山要容易得多。地圖上看,前山後山的路線長度是差不多的,

但我們從始信峰下到雲谷寺只用了二個小時,下午四點不到我們就回到賓館。

返程票是明天的,精力無處發泄的我們只好去逛街。湯口這個小鎮因黃山而得名,但經過多年的發展仍然

很小。熱鬧的街只有一條,盡是旅館和小店。轉到背面,頗有幾幢白牆黑瓦的徽派古建築,可惜這方面沒

什麼見識看不出門道來。

因為是淡季,街上逛的游人不多。小販們見了我們極為努力,大感不耐,終於慌慌逃回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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