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藏線上的萬水千山--鳳凰涅槃的古鄉湖、然烏的雪、318國道所見到的怒江,怒山

作者: zy0586

導讀鳳凰涅槃的古鄉湖過通麥後,切諾基又行駛在柏油路面的正途。天,時陰時雨,空氣愈發清新滋潤。 古鄉(海拔2600米),最初我聽作故鄉,思想便悄然滋生著一種撩撥游子的情愫,讓我有了懷古的惆悵。也就這剎那間,很快滿眼景色迅速感染漂白了我。又是318國道旁,已是黃昏的天氣,同樣的帕隆藏布,現在可是,一曲柔水,潺潺鳴濺,和伴著幽幽的風笛聲;曲水流觴,把酒 ...

鳳凰涅槃的古鄉湖過通麥後,切諾基又行駛在柏油路面的正途。天,時陰時雨,空氣愈發清新滋潤。 古鄉(海拔2600米),最初我聽作故鄉,思想便悄然滋生著一種撩撥游子的情愫,讓我有了懷古的惆悵。也就這剎那間,很快滿眼景色迅速感染漂白了我。又是318國道旁,已是黃昏的天氣,同樣的帕隆藏布,現在可是,一曲柔水,潺潺鳴濺,和伴著幽幽的風笛聲;曲水流觴,把酒問天,天下英雄,桑耶?張耶?在水中央,幾株枯樹,頑強挺立,續演著千年不倒的神話。這就是古鄉湖,遠處的雪山曾嘗試著為你擋風遮雨,但是力所不逮!這裡是歐亞大陸與印度版塊撞擊的波及處,更是地球內心情感的宣泄口,蠻荒至今,時常的地動山搖,頻發的洪水泥石,屢屢讓古鄉改變著摸樣。鳳凰涅槃的古鄉湖,令我們的桑大姐有了圈地置業躬身壟畝的構想,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哈哈,憧憬著吧!我們走在水漫的灘地,一任湖水輕撫,好風憑借力,送我上青雲,何等了得,耳旁但聞恨恨一聲,張狂!同伴有言,有殷勤六字君聽取,節飲食,慎言語!此時立足的土地突然下沉,眼前垮塌的堤岸,讓我們猛地驚醒,這裡時刻暗伏危機!我不禁發問,以後如果我們有機會再見古鄉湖,還會是這般景致?不會!這是絕版!同伴扶著綠樹側身西望,我一下想起徐悲鴻的蕭聲了。20:00我們才到達波密扎木鎮(海拔1100米),在交通大酒店入住。雨漸成瓢潑之勢。 然烏湖的雪在五月,有見識過這麼大的雪嗎?同在318國道,國道東部起點上海的一場豪雨,到了西部川藏線可能就演變成漫天大雪。5月15日,我們見識了無花有寒的五月飛雪。 8:00我們從波密出發,起初只是瀝瀝小雨,1小時後,在一處檢查站,雨已經很大了,車前擋風玻璃起了白霧,老羅擔心路上可能下雪,放出口風,米堆來古兩處冰川怕是懸了。我們王顧左右,嘴上雖說安全第一,但心裡總有不甘,祈求能見到風雪之後冰川上的彩霽。此時路上的雨水已全然成了積雪,雪花依舊快樂地飛飏,認明了那清幽的住處。10:20,當我們到達中國最美米堆冰川檢票口時,雪道只空留一行淺淺的車轍印痕。不可能去米堆了,我們扼腕嘆息,錯過了,錯過了,天不作美,咫尺天涯……默默念起一詞,飛雪迎春,但春天已過,春去春又回,可能指的就是眼前。原本闊綽的318國道,現在只容單行,後車踩著前車的轍印,亦步亦趨。前面又有碎石崩落,似讓我們不斷重溫通麥天險的驚險。老羅啟動了刮雨器,不停地將車窗前厚厚的積雪甩掉,行路難吶! 大雪壓青松,遠處山上的松林,蒼茫一片,不見了綠色,近旁,厚重的積雪壓得松枝嚶嚶打顫,我的小鳥已經飛走了。 轉過一道山彎,眼睛驀地一亮,迷茫的天地之間,一泓碧水如天仙般的出現,越過亂石疊成的險灘,在一片沉寂中爆發,轟鳴而去。只是河道依然緊身狹窄,遠未到展現湖泊胸襟恢弘的時候。 前面是處村寨,白雪中的木制小屋,木制柵欄非常扎眼,顯然是片林區,木制品已成尋常物,這就是瓦村,攝影家的首選。有兩個小孩來到我們車前,像是一對兄妹,哥哥頭上是戴了鬥笠,妹妹蓬亂著頭發,一樣的高原紅,一樣的大眼睛,在寒風中默默地期待。那眼神,讓人從心底裡發冷發顫!同一片藍天下,只因為我們在318國道的那頭,他們在這頭。我們給了些肉干以及紙筆,這決不是惻隱施舍,而是虧欠償債。 我們到達然烏鎮,已是12:00了。老羅說,出不去了,車輪打滑,困在這裡了,來古冰川肯定去不了。我們打店住在然烏賓館。匆匆吃過後,我們穿上滑雪衣,帶上登山杖,出去晃悠。 然烏湖位於昌都地區八宿縣西南的然烏鎮旁,是著名的高原冰川湖,面積為22平方公裡,湖面的海拔為3850米。湖畔西南是東喜馬拉雅山系的崗日嘎布雪山,東北方向是橫斷山脈的伯舒拉嶺,西北是念青唐古拉山的余脈,然烏是這三大山脈角力的戰場。200年前的一場意外,造就了帕隆藏布的一步三嘆和然烏湖的別有洞天。 然烏湖養在深閨,生就一個美人胚子,身段細長,尤其是那惹眼的美人腰。20KM長度,腰間寬度只有1—5KM不等,在盛行減肥的枯水季節,腰身甚至不過1KM。然烏湖甚至不是“一個湖”,它分為上、中、下三段,農莊,田畦分斷其中,僅有纖纖小河維系。上游來古冰川是她的策源地。 我們沿318國道一直向東,雪依舊飛飏著,路上積雪已漫過腳踝,前面就是然烏到察隅支線,我們下到公路旁,木制柵欄引領我們穿過柴門緊閉的山裡人家,直到一大片雪原的邊際,更遠處是莽莽林海。只是不見然烏湖,可能是飛雪遮蔽了雙眼,我們或許就立足在湖邊的大草甸。在雪色中,我們見識了然烏湖不尋常的另一面,靜穆和肅殺。 在回賓館路上,見然烏兵站有軍車出發,我們一陣興奮,但細細打聽,軍車發向察隅,318國道仍處癱瘓之中,夠倒霉的! 18:00我們在然烏賓館後面泊車廣場又見到那輛紅色Rotel Tours房車,倒霉蛋不光就我們幾個,還有新增的許多洋朋友,心理似有那麼點陰暗,凡人吶!盡管去過珠峰,去過納木錯! 這天我們很早就睡了,在前小李給我們欣賞她阿裡的照片,美在天堂!人間和天堂有時竟聯系得那樣緊密。 衝出然烏湖第二天(5月16),一早醒來時,天已大亮,仍是個大雪天。困在然烏,又不能去來古,已經夠惱火了,偏偏此時老羅還不斷帶來壞消息,什麼去八宿必經的安久拉山口封山,什麼波密沒車上來等等,煩不煩?!走,吃飯! 吃罷早餐,正烤火著,一個滿身是雪的壯漢闖進,叫喚著老板來兩碗面條,後面跟著他小鳥依人的媳婦。聊天後得知,他們出來已歷時1月,騎摩托從連雲港一路上來,路平順時由媳婦駕駛,路難行時壯漢掌舵,不知走了多少路,摔了多少跤,千辛萬苦,到了然烏,計劃要上拉薩。壯漢侃侃而談,媳婦只坐在一旁。強人!我們在川藏線看見的無數強人,就他們距離我們最近。說話間,一個來自深圳,騎單車的獨行客受困也來店吃面,嘿,奇了怪了,這裡不會是孫二娘的黑店,各路強人聚首然烏? 以後,老羅還是像征性地衝關一次,但切諾基還未到昨天我們去過的山坡,但見一崩塌處,就退縮折回。 上午余下的時光,讓我們都揮霍在網吧了,同伴在MSN上知曉川藏線波密然烏的雪災,而我盯著同花順,看數字閃爍變化,sh600000, ¥27.60;sh600642,¥18.20,哈哈,小賺。小富即安,農民!凡夫俗子! 此時,恰朋友詢問川藏事,我短訊回復,川藏游可是苦旅,但無限風光仍驅使著我走在川藏線上。身處藏東然烏,風景賞心悅目,大雪相伴一路,不見米堆來古。川藏線,我蓄須明志! 午餐後,風雪已難以為繼,老羅說可以走了,我們打點行裝,為衝出然烏湖,前進!多少有點風蕭蕭兮易水寒的神韻。我們擔心著雪崩飛石,切諾基在我們的擔心中還是上了安久拉山口(4400米),在幾次與沙漠王子4500會車中,看沙漠王子4500在雪地裡激情四逸,動力十足,我們與老羅打趣,看你車老土樣,該換輛新車了。以後看到捷達車也上來了,那我們安心許多。近山頂有汪清潭,不大,過清潭後就是下山路。一群犛牛,在山野裡不緊不慢地行走,並不理會切諾基喇叭沙啞的吼叫。 16:30,車在八宿添加燃油後,急著又趕路了,此時雨雪天過去了。 318國道所見到的怒江,怒山 源於錯那湖,曾經知性平緩的那曲,一路曲折蜿蜒,到八宿已是壯觀的怒江,與周圍群山一起,形成著名的怒江大峽谷,以後他將奔騰咆哮不再安分,在怒山(這裡可能稱之他念他翁山)與高黎貢山之間狹窄流域穿越而過,經雲南潞西市南出國留洋,陡然變成一條國際河流,名字也從此易名為薩爾溫江,最後消失在印度洋的浩淼汪洋之中。躁烈的怒江,激惹沿途的高山紛紛衝冠一怒現紅顏。 我們沿318國道疾駛,山上的紅土,山下的紅河,以及不時映入眼簾的綠洲,讓我們短時失憶於然烏湖的雪。然而,間或裸露山體彰現的嶙峋猙獰,壁立千仞的高山峽谷,無時不在警示我們不可忘了是在川藏線上行走。17:30,老羅示前面就是怒江了,我們下車,舉目張望,入雲的高山底下,鐵青的怒江悻悻而出,轉眼間山下曾經的紅河便大驚失色,留下幾多碎石在作最後的抗爭。 過了有軍隊駐守的怒江大橋,便是怒山一脈的業拉山,著名的人造景觀108拐就在車行路上。我們行駛在盤山道,起初只是感覺盤旋山上,到山腰乃至臨近山頂,拐彎便更是急迫,動輒三步一回。到積雪的山頂埡口(4618米),雲霧升騰而不見108拐,我們方贊嘆老羅的老到,早在半山腰,通常不顯山露水的老羅就已提醒我們下車留念。 在平安越過業拉山口,我們不禁留有這樣的思考,以剛烈險峻著稱的怒山業拉山,是什麼遏制了你怒火中燒?是形如發夾的公路?是山道上鋼筋預制的緊固件?抑或兩者都是?但事後發現我們的失誤,我們太忽視人的偉力。業拉山口上的武警交通第四支隊的標語作了完美的注解,不怕艱難險阻,不怕流血犧牲,保通川藏天塹,鍛造交通鐵軍。 下山就是高原小鎮幫達,海拔4400米,是藏東的交通樞紐,世上海拔最高的民用機場就是幫達機場,川藏線在幫達分裂為南北兩線,北線214國道經昌都,繼續317國道,在木雅與南線318國道會合。我們按計劃就走川藏南線,今天的宿營地是左貢。離開幫達,時間已是19:00,預計20:30抵達左貢。但後面的經歷證明我們的失算,川藏線是不能用距離推斷時間的。一馬平川不久,便馬失前蹄,天塹與通途時刻轉換著角色。約19:30,一處滑坡,遲滯了我們的進程,待路修通時,已是21:00,為趕到左貢,不得已我們只能夜行,老羅很累了,呵欠連連,同伴們唱起了天路,為老羅解乏壯行。22:30我們到達左貢,在左貢大酒店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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