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順的游記

作者: flavour

導讀所謂“車游山路尋廊橋,人臥溪石看風雨”我的旅游綜合症之一:人坐在現代化的大樓裡,魂卻仍舊徘徊在浙南的山水間。於是想想還是留下些線索,等有一天也好把這些個魂兒一個個找回來。 不知道是那七轉八轉,上繞下繞的山路,還是應為那天,我輕輕推開祠堂的門,不小心觸犯了祖宗們的牌位。反正後來我就病倒了,發著燒迷迷糊糊地輾轉於泰順的鄉土之間。現在想來 ...

所謂“車游山路尋廊橋,人臥溪石看風雨”我的旅游綜合症之一:人坐在現代化的大樓裡,魂卻仍舊徘徊在浙南的山水間。於是想想還是留下些線索,等有一天也好把這些個魂兒一個個找回來。

不知道是那七轉八轉,上繞下繞的山路,還是應為那天,我輕輕推開祠堂的門,不小心觸犯了祖宗們的牌位。反正後來我就病倒了,發著燒迷迷糊糊地輾轉於泰順的鄉土之間。現在想來,好像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不能完整的表述,只是記得一些片段。

尋廊橋之一日四季有感

山區溫差很大,感覺早晨最冷,像暮暮寒冬,田間湖畔籠著淡淡晨霧,天色黯淡,游北澗橋就是在這樣的冬天,裹著薄霧,天地間的一切都是淡的,古老的榕樹是淡的,古老的廊橋是淡的,古老的河灘是淡的,連呼吸的氣也是淡的,於是一個人站在橋中央,淡淡地看著這個混沌的一刻,徹骨的寒冷並沒有讓我清醒,反而更迷惑於所見的虛境。沿著河堤離開北澗,偶一回頭,溪水蕭蕭,廊橋裹素,北澗猶如一位蒙著面紗女子,臨水而立。

在春風襲人的上午,我們趕到了犀溪,一溪春水就著奇異的溪岩湍湍流淌,時而打著旋平滑向前,時而怒馬蹦騰,激浪而起,無論是靜是動,都蘊育著春的力量。連碇步那頭的百年老樟,都一木生五枝,煥發著勃勃生機。同伴們嬉戲打鬧,一會兒跳下大大的卵石,一會兒跳上窄窄的碇步,終於,各自占碇為王,慘了,這邊來了手挽手的姐妹倆,那頭的大叔又擔著柴闊步而來。

嘈嘈嚷嚷的春天總是短暫,轉眼已是初夏,日掛當午,人亦慵懶,文興橋很識人趣,也是斜斜地橫躺。午後的陽光很灼,剛好曬去清晨的寒氣,於是三三兩兩踱下岸,或是仰臥於溪中平整的岩石上,或是倚坐在岸邊暖暖的蘆草堆裡,閑暇地聊著天,看著橋下的大眼睛孩子固執地要幫媽媽洗衣服。

冬,春,夏,秋,秋屬於仙居,古老而質樸橋,在夕陽下染著金黃的色彩。古廊橋走過百年風雨,而今只有橋頭的蘆葦相伴。好在蘆葦燦爛,仙居素美,兩者相得益彰。古橋雖沒了通途的功用,卻仍是一道美麗的風景。

游泰順之人,狗,雞

浙南的人,勇敢勤勞,帶著一種質樸的精打細算。浙南的山幾乎都開墾成了梯田,一小塊一小快地趴在頗為陡峭的山坡上,為了播種那巴掌大的一塊地,不知道百米高的山要爬幾回。正是這樣的環境造就了那種質樸的精明。印像深刻的是三次早飯,一是米粉,8個人吃米粉就我問了價,3元,不貴,於是人手一碗,末了結帳,同樣的料,湯米粉3元,炒米粉4元,而我要的是湯米粉。第二次是泡飯,白開水泡飯,1元一碗,8碗8元,我們付10元,女人拿了錢笑著說正好,我等疑惑,追問,女人笑答,本來是1.5元一碗的,我等忿然責問,女人這才不好意思,咕噥著沒有零錢,去別處換,轉身回來,還是帶笑找回我們2元大毛。還有一次說來慚愧,是路邊的小店,我先是要了一碗米粉,一大海碗,扒了沒兩口,又看向同伴的山芋米粥,於是推開米粉又要米粥,老板娘瞅著我的米粉開了口,“還沒吃完呢,吃不下的。”看樣子竟是不賣的光景,“我付錢的”口攙於那香香的米粥,我又接著說,(真是慚愧)“那也很浪費”老板娘在自己的准則和賺錢之間猶豫,最後我和同伴一人買到半碗米粥,每人5角錢。

狗,是農村最常見的動物之一,另一種是雞,這兩種動物和人有著極大的默契。

在浙南的小村小鎮上,同時溜達著人,狗和雞。除了吃飯的時候,狗會繞著桌子轉悠,一般它們不理會人,也許在它們眼中,人和雞也許沒有什麼兩樣,它們似乎跟關心同類,合伙結群肆無忌憚地在路上嬉戲,汽車開過,又互相追逐著跑開,這裡,狗不是寵物。雞也是大搖大擺地走在街上的,它們昂首挺胸,很是神氣,人走近了,並不逃開,這裡,也是雞的鄉土。在泗溪的街口,就這樣,人,曬著太陽,狗,悠閑地打鬧,雞,舉著高貴的頭顱,我,眯著眼睛,瞅著這平凡的近乎不真實的小鎮街口,橘子冰涼可口,橘皮在陽光下泛出耀眼的金紅。

這次旅行,數人暈車,二人感冒發燒,多虧了組織者ANAN大哥,一路車宿勞頓,更是親手烹制佳肴,讓我感動地哭不出來,還有所有的同伴,第二領隊明,背包榮,快樂艷,帽子霄,財務輝和梁,有你們才有一路的歡笑,知道嗎?在三條橋的驢馬道上看著在溪谷中的你們,真的很美麗。

最後,所有准備去泰順的朋友,請從麗水入泰順,別有滋味在路途。^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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