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游記之旅友圖

作者: 愛出行的小魚兒

導讀雲南游記之三 旅友圖 第一次和網友相約出外玩是在2002年的夏天,張家界、鳳凰,我認識了終身都難忘的旅友小候,還有小周和老高。那個在湘西的夏天給我留下了特別開心的回憶,覺得旅途中有那麼多有意思的玩伴,唯一的缺點是旅途結束後他們都消失了,不過那相伴的快樂,永遠保持在記憶裡。這次去雲南戰線拉得很長,從昆明-麗江-瀘沽湖-中甸-德欽-雨崩,歷時 ...

雲南游記之三

旅友圖

第一次和網友相約出外玩是在2002年的夏天,張家界、鳳凰,我認識了終身都難忘的旅友小候,還有小周和老高。那個在湘西的夏天給我留下了特別開心的回憶,覺得旅途中有那麼多有意思的玩伴,唯一的缺點是旅途結束後他們都消失了,不過那相伴的快樂,永遠保持在記憶裡。這次去雲南戰線拉得很長,從昆明-麗江-瀘沽湖-中甸-德欽-雨崩,歷時半個月,這次由於是“合則走,不合則分”,路上碰到了好多旅友,現為他們畫張像,以示紀念。

小李(小韋?)我到現在也不知道他怎麼稱呼,之所以把他放到第一位,實在是因為他太帥了!他是我見過的在現實生活中最帥的男人:年齡約在26——32歲之間,身高約在182——185CM之間,身材頎長矯健,絕無肚腩。相貌用古書來形容就是“劍眉朗目、天庭飽滿”,卻又非中規中舉的老土型,他時尚健康,衣著品位不俗:洗得發白的牛仔褲配黑色休閑薄絨外套,裡面是暗紅的T恤,戴著深藍棒球帽。這位帥哥待人謙和適度,能講流利的粵語和上海話,此外還有驚人毅力:在腿部受傷的情況下,他仍從雨崩步行5小時到西當,我就是在此路上遇到他的。後來很巧的又同包一輛車回中甸,然後一起坐車去麗江,他中途在虎跳峽下車,相識就此打住。歷時13個小時和他在一起(同一輛車)。面對如此帥哥,我平生第一次感到自己不自然:既不敢問他姓甚名什,又不敢主動要他電話,到現在斯人已去,不知所蹤。

老蔡老蔡是個魔術師,她總能在你需要的時候變出任何東西。她帶了兩個不大的旅行包,不知為何能裝下那麼多東西。徒步虎跳時我們走得兩腿發麻,她拿出了“平安膏”;阿晉腿受了傷,她拿出了“某某油”;高原上干燥風大,大家喝白開水,講究一點的喝菊花茶,她喝鹿茸粉調的鹿茸茶;聽我說我有點體力不支,她給了我一包洋參片,說:“拿去吧,我家還有很多。”(這包洋參片現在還在我家呢!)……和她同行的旅伴們,沒有誰不受到她的“糖衣炮彈”,可她給你急需品時的關切和熱心,讓你覺得不接受她的好意,簡直對不住她,在她身上,集中了潮汕女子的全部優點。老蔡個子很小,剛看到她時我心下竊喜,覺得徒步時我應該不會是最差的那個,最差那個肯定是她。沒想到第一次徒步虎跳時,她輕描淡寫地告訴我她曾是100米、800米、3000米的校級冠軍,把我這個讀書時體育常不合格的人嚇暈了。果然,她猶如超大馬力的小型發動機,在雲南的曠野和高山上輕松地撒野,受到大家的由衷欽佩。善解人意的她為了安慰頗感失意的我,極力贊揚我艱苦頑強的精神風貌,弄得我也佩服起自己來。不過,老蔡也有一點我可以很大膽地擊敗她:她對酒嚴重過敏,在雨崩的最後的晚餐上,獨獨她滴酒不能沾,我豪氣頓生地多喝了幾杯:老蔡,你也有該服軟的!

小譚和阿晉小譚和阿晉是大學同學,畢業後一個在讀了碩士後到廣州工作,一個出國回來在大學當老師,這次兩人相約著一起旅行,形影不離的,所以我也不能把他們分開寫。她們倆真是互補型:小譚小小個子,笑起來嘴角隱隱有倆淺淺酒窩,但為人豪爽大氣,穿得像個男孩,因為腳力奇駿,總是等著、保護著阿晉,頗有英雄氣概;阿晉身材高挑,一頭嬌美的波浪卷發,講話慢條斯理的,愛往小譚肩上靠,隨時撒個嬌。這兩人屬於空心蘿蔔型,沒結識幾天,兩人就把自己底朝天翻了個個。我知道了兩人友誼的起源:大學時,兩人並不同一寢室,但談得來,小譚每次去找阿晉,都見她“窩”在床上。(“窩”字用得可真妙,我腦海裡立刻浮現出被褥重疊的床上,阿晉的一張笑眯眯的圓臉。)兩人對酒頗有好感:小譚能喝,號稱“千杯不醉”,在雨崩的那個夜晚,金波和老朱對她實行“車輪戰”,她來者不懼,豪飲不醉,讓兩個男人對她的酒量嘆為觀止。小譚對酒的名言是:“其實我也很想喝醉呢!”阿晉留學期間遍飲洋酒,對葡萄酒很有見地,喝酒前先對光評色,輕搖聞香,再入口品味,把我等只知道喝酒下肚的人弄得神魂顛倒,覺得喝酒該是樁文雅美事,連滴酒不沾的老蔡都熬不住用筷子蘸酒聊以自慰。從雨崩回來,阿晉執意要在飛來寺住一晚,不得已大家要分手。老朱、老蔡和我坐車回中甸,路上洪水跟著車一路上漲,等我們到麗江時,已得知她倆被洪水困在中甸。我小心眼兒地發打油詩給她們,顯出幸災樂禍之意,這二位不但不生氣,反而後悔沒把那幾首捉狹的打油詩留在手機裡。小譚熱愛羽毛球,竟是她們報社的羽毛球隊長——我當時對她頗為佩服,老朱當時已決定把她定為雙打搭檔的不二人選了。後來兩人終於有了一次互相“傾慕”的交手,我急於知道結果,不顧上班,狂打電話調查,結果是:小譚認為老朱是高手,而且是“誨人不倦”的高手;老朱說小譚“力氣挺大”,可以培養。回廣州後我終於看到了阿晉的MSN個人主頁,驚嘆於她的文筆:既恣肆汪洋又收放自如,我想到了那個夜晚阿晉的眼淚,是的,文如其人,只有如她般細膩和深沉,才會有如此的美文。

丁丁丁丁是個奇人,倒不是相貌奇特或有過人本領,她的奇偏偏表現在她的平常上。丁丁是烏魯木齊的大學教師,漢人,長著白皙的親切的圓臉,總帶著溫柔而堅定的表情,讓你覺得親近而安定,就是那種張楚歌中所唱的《姐姐》中姐姐式的女人。認識她是在徒步虎跳峽的路上,在茶馬客棧休息時,她遞給我一杯熱茶,抹著通紅臉上的熱汗,看著我的便鞋說:“這種鞋不適合爬山,你一定很累。”她柔和的女中音像一把熨鬥,一下把我的焦灼和疲勞熨平服了許多。後來在中途客棧吃晚飯時,我們准備點菜又看到她,老朱和她聊了幾句,就力邀她和我們共進晚餐,她也不推辭,說:“我是一個人出來玩的,正好和你們搭伙。”在雨崩她認識了大帥哥小李,這帥哥屬於“落花有意而流水無情”型,對誰都無可無不可,偏偏特別照顧丁丁,一口一個“丁大姐”,對她的行程特別關心,在德欽甚至陪她去排隊買票。夜宿中甸的青年旅館,有一服務員聽到她要獨自從稻城回成都,竭力勸阻,因為雲南遭遇百年一遇的大洪水。丁丁不無擔憂,卻仍執著不改,我們都很舍不得和她分開,老蔡力邀她一起回麗江,“我請你住宿!”我也力邀:“我請你吃飯!”丁丁大笑,嗔道:“兩個小傻瓜。”但還是決然地獨自離開。為什麼她旁邊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圍住她?我也不知道。回廣州後老朱急著打電話給她,然而,她留的電話無法找到她。丁丁,你想過大家在想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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