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串的哥

作者: 滇國劍客

導讀朋友桐是一名個體出租車司機,由於喜歡助人為樂,在市裡的報紙、電台、電視台等媒體上可成了一個公眾人物。一個星期日的早晨,被夜雨洗濯得一塵不染的清新空氣,一縷縷地從打開的窗戶裡透進臥室,直沁心脾。我躬身靠在鑲有金絲絨的布藝床上,准備利用這愜意的好天氣,好好地重溫一遍托爾斯泰的《戰爭與和平》。但眼睛在散發著油墨芳香的書頁上,游覽了不到兩� ...

朋友桐是一名個體出租車司機,由於喜歡助人為樂,在市裡的報紙、電台、電視台等媒體上可成了一個公眾人物。一個星期日的早晨,被夜雨洗濯得一塵不染的清新空氣,一縷縷地從打開的窗戶裡透進臥室,直沁心脾。我躬身靠在鑲有金絲絨的布藝床上,准備利用這愜意的好天氣,好好地重溫一遍托爾斯泰的《戰爭與和平》。但眼睛在散發著油墨芳香的書頁上,游覽了不到兩個章節,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卻傳來一陣陣西班牙鬥牛士的震鈴聲。掀開手機翻蓋後,一個熟悉的聲音直灌耳鼓:“喂!哥們,我在你樓下,今天我家裡有點急事,不能出車了,但昨天有一名顧客電話預約要出一趟遠門,你能幫個忙嗎?”“好的,我馬上就來。”桐把情況說明後,作為好朋友的我實在不好推辭,便一口應承下來。等我簡單的洗漱一下,把一切行車手續及證件帶齊全,就跟著桐上路了。桐把我帶到一家賓館門前,找到住在賓館裡邊的租車客戶,作了簡單的介紹後就回去了。我開著桐剛買不久的新型夏利出租車,在開往省城的公路上行駛有半個多小時後,已經消除了陌生感的租車客戶,漸漸打開了話匣子。乘客復姓司徒,是一名做微機軟件開發生意的個體老板,在他的敘述中,我知道了這樣一個故事:那是在一個寒氣砭人肌骨的嚴冬日子裡,司徒老板從省城來到這個地級城市,跟客戶結完賬時,已是黃昏時分了,走出有業務往來的銷售商那散發著暖氣的房間,來到大街上,只覺得股股冷風直往脖子裡灌。司徒老板急忙把大衣扣子扣好,並把質地和保溫性能極佳的貂皮衣領,翻起來護住長得有點誇張的脖子。“老板,要車嗎?”正在司徒老板為這麼大冷天很少看見出租車而犯愁時,從逆時方向開過來一輛出租車,搖下車窗玻璃的司機跟他熱情地打著招呼。回家心切的司徒老板問了問出租車司機是否願意跑長途,得到司機願意把他送回有兩百多公裡遠的省城的明確答復後,雙方在車裡談好了出租費用,然後司機靈活地打著方向,把車頭調過來,朝著城外駛去。車子行駛了大約一個多小時,來到一個公路泄水涵洞處,司機突然來了一個急剎車。司徒老板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隨著這股前衝之勁赴向車窗。還未等他回過神來,只覺得隨著車門的打開,後腦勺上挨了結實的一悶棍,便什麼也不知道了。司徒老板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頭上纏著一層厚厚的繃帶。“這是怎麼回事?”想盡快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司徒老板,頭上的傷口隨著說話震動帶來一陣鑽心的疼痛,只好隱忍不發。看到傷員清醒過來後,桐心裡頓時松了一口氣,把被子重新給傷員蓋好後,慢慢把事情經過復述一遍。桐從外地出車返回來時,正好看到劫匪打劫完,把被打昏的司徒老板拉到涵洞裡邊,准備架車逃竄這一幕。看到劫匪如此膽大妄為,桐只覺得血直往上衝,把車停穩打開車門後大吼一聲:“住手!”三名劫匪看到孤身一人的桐想趟這趟渾水,並警告他道:“你最好還是別管這閑事!擔心你的小命不保。”“你們劫財害命,還不讓我管!”桐義正詞嚴地說。“那就連你一塊做了!”其中一名歹徒一看桐不識抬舉,便揮舞著鐵棍衝了上來,照著桐身上亂招呼。另外兩名歹徒看到同伙與桐過上招了,便一同前來助戰。但這幾名匪徒哪裡知道,桐在武警部隊時不光是全中隊鐵人五項的冠軍得主,還在全支隊的散打比賽中得過無超級別的金牌,只幾個回合下來,劫匪們便都趴在地下只剩下喘氣的份了。桐把司徒老板被劫走的皮包從歹徒手裡奪了回來,把仍在昏迷之中的司徒老板抱上車,直接送到醫院進行搶救。揀回一條性命的司徒老板,沒有說更多的感謝話,立馬從皮包裡抽出一張支票,填上八萬元的現金後交到桐的手中。桐沒有想到司徒老板會來這一手,堅辭不受。司徒老板以為是桐嫌少,便對桐說:“那好,你要什麼條件請開口吧!”桐一看司徒老板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便進一步解釋說:“不是這樣的,我只是在盡一個正當的義務,沒有想到要任何回報!”歷經生死劫的司徒老板,看著臉上寫滿了真誠的桐,可算是真的明白了,兩行熱淚流出眼眶,重重地砸在地上,他覺得在桐的面前說什麼都是多余的了。此後,他從省城來辦事,無論時間長短,都把桐當成了專用司機,用他的話說就是桐這個人厚道,有正義感。跟桐雖然是交情很深的朋友了,但從這名出租車乘客對桐的贊不絕口之中,我還是第一次從內心深處感受到了來自桐身上的那一股股能夠震撼心靈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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