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的秋:馬兒帶我去禾木PartI

作者: landeku

導讀 想旅行,因為秋天來了。第一站上喀納斯,因為能騎馬。愛上禾木,因為那一片列賓畫筆下寧靜的樺樹林。 在禾木的日子是沒有時間和日期的。或者說從烏魯木齊坐上北上的班車後,我們總是分不清戈壁的那一頭是即將降落的斜陽還是東邊初升的滿月。一切時間和方位的坐標全留給文明現代的城市,嘗試用最質樸的心情享有眼前老天贈予的美麗。 因為時間不趕,我們提前一� ...


想旅行,因為秋天來了。第一站上喀納斯,因為能騎馬。愛上禾木,因為那一片列賓畫筆下寧靜的樺樹林。 在禾木的日子是沒有時間和日期的。或者說從烏魯木齊坐上北上的班車後,我們總是分不清戈壁的那一頭是即將降落的斜陽還是東邊初升的滿月。一切時間和方位的坐標全留給文明現代的城市,嘗試用最質樸的心情享有眼前老天贈予的美麗。 因為時間不趕,我們提前一天從烏魯木齊坐早班車到了布爾津。沒數過那天同路的共有多少位背包客,反正晚上在布爾津的夜市上重遇一起搭車的驢友十一人,於是決定一起包輛小面包上賈登嶼。賈登嶼應該是泛喀納斯風景區的集散地了,無論是去禾木還是喀納斯售票風景區都需要從布爾津乘車抵達這裡。交通方便得很,可以包車也可以坐班車,基本上北疆成熟的旅游環境非常適合疏於計劃沒有追求的懶骨頭們。早上八點半我們准時從布爾津出發,吃了簡單熱騰騰的早點,翻過三座平淡無奇光禿禿的大山,開始看到藍得想讓人很生氣的天空還有黃橙橙的樺樹林,一車昏昏欲睡的旅人剎那間腎上激素作用於大腦,激動得哇哇大叫又迫不及待地張望著前方,明明還是彎曲的山路,卻猶如看到了英姿颯爽的馬隊和傳說中畫一般的人間仙境。

馬隊是事先預約好的,我們一車人在賈登嶼告別,反正殊途同歸,回頭還會再見,大家用各自的方式挺進禾木村。有很酷的老帥哥為了拍片選擇徒步並在三角洲露宿一晚,還有六七個半路遇上的驢友躊躇滿志地和馬隊商量著半騎馬半徒步能便宜多少,我們則和昨晚半路撿到的廣州女生直奔約好的馬匹,准備上路。這一天的天氣真的很好,不太冷,有暖暖的陽光干淨的天空。昨晚在布爾津夜市買的牛皮帽子又能遮陽,還能耍帥,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完美。這是老趙第一次騎馬,還是長途跋涉翻山越嶺,他很激動,我很緊張。

我很快就發現我們的馬匹不是最高最帥最壯的,領隊小馬收了錢就把我們交給兩位哈薩克馬夫並一再交代:一路好生照料,不要圖快,安全第一。看著馬夫們善良的笑容,我決定無需計較細節,出門上路,一切隨緣。秋日,馬隊還有滿山的樺樹林,是我心裡完美的西部風情畫。但是我錯估了每天來往賈登峪——禾木的馬隊何其多,秋季的草甸收起了綠油油的青草,干旱的季節馬隊奔馳而過,揚起一路風塵。領隊的馬夫年紀輕,又被小馬仔細囑咐過,所以沒敢掉以輕心,領著我們以散步的速度開始爬山。早上十一點,正是各路英雄整裝上路的好時辰,我們和一批批英姿颯爽的馬隊擦肩而過,並目送他們漸行漸遠,在迷蒙的沙塵中繼續山野漫步。我們的馬兒很乖,任我喊任我踢甚至放任我折了樹枝鞭打自己,依然按照馬夫的指令踱步,踱步,在林間踱步。。。翻過第一座山頭,我看到牧人放牧的草甸,還有藍藍的藍天,於是喊了停。反正是漫步了,那就索性慢一點吧。讓焦急趕路的馬隊們先走,我們在路旁歇歇腳,讓馬兒吃吃草,莫辜負了這晴朗的好時光。重新上路,我們都適應了顛簸,和馬夫們也漸漸熟悉起來。漫步的速度其實很不賴。有三十公裡長的路程,放慢腳步,聽著小曲兒,離城市漸漸遠了,離那個真實的自己近了。我沒問前方還有多遠,甚至連午飯的時間也懶得理。馬道就這一條,一路上除了偶遇的馬隊還有無數徒步的旅人,迷路成了一件非常高難度的事情。感覺像是小學生的郊游,那麼多人在同一時間趕往同一個地點,有人著急,有人閑散,有人走走停停,有人高談闊論,就是沒有人低頭看表,沒有人提著公文包,沒有人西裝革履。我們會互道午安,偶爾問一句對方打哪來,卻不需過問到哪兒去。有人拍著如畫的風景,也有騎馬的人兒入了別人的鏡頭。我和老趙帶著帥帥的牛皮帽,一路招蜂引蝶,很是牛皮。騎馬經過身邊,對方會舉著相機給我們看回放,我會豪情萬丈地大喝一句:“真帥!!”哈薩克小馬夫在後面對著我們咯咯的笑。

我們應該是最受歡迎的騎客,從來不問為什麼,也從不提要求,一路上各自玩各自,就連發呆成仙的老趙也一路歡天喜地,看著他的背影,偶爾還是好奇他在樂什麼。我依然聽著IPOP, 馬上顛簸,不適宜拍照,在如畫的風景中行走是句土得掉渣的感嘆句,卻也是我當下的心情。上山容易,下山難。尤其是在馬上,努力把身體往後仰,收著韁繩指導馬兒往平路上走。偶爾需要過溪流,要狠下心催促馬兒繼續趕路,切不可貪心喝水,馬夫說會生病的。雖然我們的馬愛散步,尤其上山的時候總感覺我在以慢動作超車徒步的人們,還是很享受整個過程。新疆的陽光在下午兩點爬到制高點,我們又穿過一座樹林,在山頂上轉了個彎就看到了接近乳白色的禾木河蜿蜒樺林間,大家都激動了:午餐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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