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的沙塵暴影裡

作者: 小 菲

導讀有一句你肯定知道的歌詞:春天的花開,秋天的風,以及冬日的…..好像所有的季節都只有精華留下,像我們某一個年齡的故事和那時的心情。 要不是昨天一場沙塵暴,我可能永遠都想不起來,1991年春天的一條新聞:一場春天的狂風把北京站口的大廣告牌掀翻,把一個穩矗地上的公共汽車站牌連根拔起,好像還砸傷了人;依稀記得正在上大學的我那天曾走過某一條街,是一個 ...

有一句你肯定知道的歌詞:春天的花開,秋天的風,以及冬日的…..好像所有的季節都只有精華留下,像我們某一個年齡的故事和那時的心情。

要不是昨天一場沙塵暴,我可能永遠都想不起來,1991年春天的一條新聞:一場春天的狂風把北京站口的大廣告牌掀翻,把一個穩矗地上的公共汽車站牌連根拔起,好像還砸傷了人;依稀記得正在上大學的我那天曾走過某一條街,是一個平常的日子,沒有故事。依稀記得街上有紅色紗巾蒙面的騎車或行走的女子。

其後的十年,春天依舊花開,依舊刮風,黃的迎春在有風的河岸凌亂而倔強地盛開。

只是風像是收住了性子,雖是頤指氣使,卻也難成氣候。於是喉舌開始吹噓成果,街上也見不到“紅巾軍”突兀而詭異的影子了。

直到2000年四月,一場真正使人駭異的旋風出現。所見之處,黃沙漫漫,日月無光,天地在一種晦澀裡,那感覺是一種灰黃,赭黃,還帶了一點熒綠。由此電台正式引進了一個新詞:沙塵暴。

那天我的板凳依舊出差在外,准備回北京。他在機場困了四個小時,才坐晚班飛機回來。我記得我反復地往民航熱線2580打電話,想確定飛機起飛的時間。熱線裡的先生在言不由衷口是心非地說出一個小時,兩個小時後,最後終於無奈笑道:這要看天氣情況。

我公司裡的一位同事也終於乘坐大巴從太原趕回,而另一位同事卻被降到了天津機場。

我原來外企公司的一位同事,一位美麗而能干的成都美眉,剛被調到北京總部。她打電話對我說:北京春天太恐怖了,太干了,沙塵暴更是可怕。

我卻笑著說:你不覺得很有激情嗎?天地動容,在這樣的天氣,和男朋友一起在路邊店子裡喝喝咖啡,或躲在窗簾後面過你的太平日子……

她說:躲你個頭啦,我晚上還約代理商吃飯呢。頭都大了,是真不想去。

我想:有時候我的人生,就是躲在一個溫暖的小洞裡,看著外面的世界翻雲覆雨,雨雪霏霏。去種樹,去改變沙塵暴,都不是我憂慮得來的,我只能從有限的我出發,微笑著去接受它的另一面,去感受它的另一面,去享受它的另一面。

所以,昨天我起床後,望了望窗簾,呆了呆:沙塵暴又來了。

拉開一角窗簾,外面是一片黃沙天氣,而且是在一種紅色的反光裡,一種黯幽幽,黃蒙蒙,紅忽忽的氛圍。好像回到了洪荒時期。野獸在奔跑,海水漫了過來。還上什麼班呀?

請了一個假,窗簾始終都沒有拉開,一口氣把去年買回來就沒有拆封的木村拓哉和松隆子合演的那部偶像劇《Love Generation》看完。

水晶蘋果晶瑩眩目著退去。看完有點頭昏眼花。此時板凳等勤勞勇敢的人民群眾還奮鬥在首都的各個角落。

外面依舊是天昏地暗。容易使人想起《鴛夢重溫》裡倫敦那場鋪天蓋地的彌天大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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