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忘那一天的雨中古鎮行

作者: 沙漠裡的西瓜

導讀曾領略過大海的廣闊和浩瀚;曾領略過黃河的咆哮和雄偉;曾領略過長江的奔騰和怒浪;卻始終沒有領略過太湖的萬傾碧波和千舟竟帆以及飄渺的七十二峰。在這個江南多雨的季節,我來到夢裡曾想像萬千的江南古鎮--蘇州東山,汽車在湖濱路上急馳而奔,窗外綠蔭萌萌,一陣陣的鄉土氣息悄悄溜進車中,雖然還沒有到達古鎮,已然讓我醉了。 只見水天相連,大小群山,遠近� ...

曾領略過大海的廣闊和浩瀚;曾領略過黃河的咆哮和雄偉;曾領略過長江的奔騰和怒浪;卻始終沒有領略過太湖的萬傾碧波和千舟竟帆以及飄渺的七十二峰。在這個江南多雨的季節,我來到夢裡曾想像萬千的江南古鎮--蘇州東山,汽車在湖濱路上急馳而奔,窗外綠蔭萌萌,一陣陣的鄉土氣息悄悄溜進車中,雖然還沒有到達古鎮,已然讓我醉了。

只見水天相連,大小群山,遠近錯落,若浮若沉,萬千漁帆點綴其中。漸漸的遠山的輪廓越來越清晰,連綿起伏的山巒,蔥蘢蒼翠。浩瀚的太湖水面一平如洗,偶爾竟能看見一二只野鴨從蘆葦中驚飛而起。湖岸楊柳搖曳,阡陌縱橫,田間依稀幾個老農悠閑的在吹著旱煙袋。不經意間已到了古鎮。

剛下得車來,外面竟下起雨來,淅瀝瀝地江南小雨,落在身上,竟絲毫感覺不到一絲寒意,這時同行的一位老畫家建議大家環東山半島兜一圈,看看雨中的古鎮風韻和雨中的太湖風光。於是眾人一致稱好。

汽車開始在山腳下沿著逶迤的公路及曲折的太湖湖濱緩慢而行。老畫家則漫漫打開了話閘子,一路娓娓道來,古老的橘社、古樸的柳毅井;靈驗的白馬廟;宛如世外桃源的余山島;清清的洞庭泉;野趣盟然的外婆橋;悠然若飄的箭壺島(影片《搖啊搖,搖到外婆橋》電影基地);神秘的仙人石;……

車在行駛,一片片的橘林在後移,不時隱約見到半山腰中白牆黛瓦的古建築,在江南的雨中竟然顯得是那麼說不出的和諧,猶如一副清純自然,墨筆勾勒簡單的中國山水畫。感覺眼前此景此情就是中國畫的最高意境了。怪不得旅美華裔畫家陳逸飛的第一幅處女作就是創作於這個江南小鎮。

小雨打破了太湖的平靜,於是車上越來越熱鬧起來。在老畫家的古詩般的敘述中,不知不覺到達了陸巷古村,據老畫家說,這個古村是蘇州最大最全最有歷史價值的明清古建築群,乃至省內亦是首屈一指的經典江南古村。(筆者注:明代的建築和家具都是舉世公認的中國最傑出的建築和家具,東山擁有400多座明清建築,並且是明代蘇式家具的重要產地,這個無與倫比的優勢是國內任何地方無法比擬的)。我們一行人在老畫家的帶領下,帶著絲絲小雨,走進這個僅有百戶的山村,但見村內巨宅鱗比,牌坊相接,其道路之修整,屋宇之恢弘,冠於江南。大致數了一下,共有明代建築20多處,而清代建築則比比皆是。老畫家說陸巷古村於南宋漸成村落,自明代王鏊而後,明清兩代,名人輩出,終於在明末清初,形成了今日宏大的規模。其每一座建築都有一個意境高遠的名稱,如遂高堂,晚三堂,見山堂,惠和堂,粹和堂等。

村內道路叢橫,皆以青磚徹成人字紋,主街以條石鋪面。人入其境,仿佛回到了哪個“之乎者也”的年代。道邊鐫刻上下轎馬的標記,老畫家說那是研究明清禮儀不可多得的資料。村中尚有明王鏊解元,會元,探花三個碑坊石柱的殘跡。王鏊的故居惠和堂是標准的明代官宦宅地建築的代表,進深五進,縱向軸線三路。所用木料均為楠木,宅地面積2000平方米。

老畫家說古村是觀賞湖光山色的最佳處,每當時近黃昏,舉目湖上,“波底夕陽紅濕”的美景盡收眼底。遠處點點歸帆隱現於煙波浩淼間。如值金秋之際,則山下萬綠叢中,鑲嵌點點紅桔,分外悅目。可惜的很,這樣的景致今天是看不到了。

這真是一幅“水是眼波橫,山是眉峰聚”的傳神國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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