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的汶川,如今何在?

作者: 詼諧的卡子

導讀汶川的地震,對於我而言,是不同於一般人的心靈驚栗。 映秀這個小鎮,是成都到小金,丹巴,汶川並向川北各大知名勝地的必經之處。算起來,我在這裡曾有過數度經過,轉車,因堵車滯留的經歷。當一輛輛掛著小金,汶川,茂縣,馬爾康,松潘,九寨溝牌子的長途車或旅游車呼呼駛過的時候,除了映秀這個娟秀的名字,誰也不會對這個不起眼的地方留下深刻印像。 理縣� ...

汶川的地震,對於我而言,是不同於一般人的心靈驚栗。

映秀這個小鎮,是成都到小金,丹巴,汶川並向川北各大知名勝地的必經之處。算起來,我在這裡曾有過數度經過,轉車,因堵車滯留的經歷。當一輛輛掛著小金,汶川,茂縣,馬爾康,松潘,九寨溝牌子的長途車或旅游車呼呼駛過的時候,除了映秀這個娟秀的名字,誰也不會對這個不起眼的地方留下深刻印像。

理縣,去往米亞羅觀賞紅葉的必經之地,我曾在這裡與長途車站外的一群出租司機為包車費砍價,最後,一個文弱而又低調的德陽男人成為了我們游覽的司機和導游。他說德陽人到理縣干出租的司機不少,一般都是在秋季米亞羅紅葉旺季的時候過來,以理縣為根據地,淡季就離開另謀財路。

理縣的街道,長途車站外的綠色夏利出租車,白色小面包車,車站旁的商鋪和小吃店,灰白磚牆,褐色遮光玻璃的3-4層旅館,秋天午後溫暖的陽光,搭幫結伙的司機和街邊條凳坐著的閑散路人,這一幅畫面此時定格在我的腦海,揮之不去。雖然,那只是一個典型的充滿小農鄉俗味道的場景,但此刻又是多麼希望這幅畫面依然故我。

汶川的縣城,夾在山與江流之間,平素裡,只是無數各種車輛匆匆經過的一個途中驛鎮,甚至,連驛站也未必算得上。因為游客通常都會盡量趕到50多公裡外的理縣,或是更遠一點的古爾溝鎮落宿,再或是繼續向北,向北,去往松潘,九寨溝。

2004年的10月,從米亞羅觀賞紅葉出來,我在汶川縣城長途汽車站旁的交通賓館住了一晚,准備第二天搭長途車去往松潘。在縣城北大街的一家臨街家庭飯館,我吃了在尋常小地方上也會讓你驚艷一把的四川飯菜,那一晚周圍的四川鄉音,和溫暖的氛圍,勤勞熱情的店主一家,此刻突然如此清晰地浮現眼前。

出門時大意,沒有帶上國際電源插座轉接頭,四姑娘山,米亞羅的美景耗掉了我所有的電池,對於要繼續向松潘,九寨溝進發的我,簡直等同於一場災難性的沮喪。我那一晚抱著幾乎絕望的心情,從汶川縣城主街的一頭走到另一頭,竟然難以置信地在一家小雜貨鋪找到了我要的東西。那一瞬間的驚訝和狂喜,使我特想擁抱那個獨自看鋪子的14,5歲的清俊少年。

次日清晨離開汶川縣城的時候,我並沒有刻意再去看一眼這座城鎮,她留給我的,並不是景觀,而是那一餐如家的溫暖,那少年在我驚喜謝意面前的羞澀不安。

汶川,生活中的一次路過,路過中的經歷點滴,會讓我在千裡之外記掛她的所有,為勤勞善良的人們,為那個清俊可愛的少年,祈福許願:平安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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