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中午12點的時候,我在巴朗學找到了一個床位。此前,分別在吉日和亞賓館盤桓了很久。表面不動聲色,但心裡狠狠地祈禱了無數次:住在這裡的人們鳥獸散吧。
從那個我開始就不知道名字的招待所把東西搬過來,心裡有一種莫名的安頓感。
下午去新華書店買地圖,翻到了一本雅魯藏布江大峽谷的畫冊,我知道我錯過了什麼。懊悔中走到了布達拉宮,我遲遲疑疑、猶猶豫豫、馬馬虎虎地拍了兩張照片。
晚上去吃蛋糕,店裡的風格有些模仿仙蹤林,抓住秋千椅的兩根麻繩在有限的範圍內讓自己蕩起來,看著窗外,藏式民居窗上的布幡隨風而動,我突然有淚在眼。很多個夜晚,我曾經默默但又堅定的等在東操的秋千旁,為了那瞬間的飛揚,這一刻,恍忽有些明白,我熱愛的不僅僅是那個秋千架。
我想北京了,想學校,想我以為已經掙脫的日常生活。
徒步那木錯,觸摸珠峰,或許從來就沒有北京在我的心裡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