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0日:丹麥人的家庭燒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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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在嘉家燒烤。國內的燒烤都是先把各種肉切成薄片,再放到鐵架子上烤來吃。她家吃法和國內大異其趣:先把整塊的肉放進院子裡的烤爐,烤熟後由嘉的丹麥爸爸一趟一趟往餐廳裡“運”。他端上來的那盤肉,每一塊都約有2釐米那麼厚,切開來中間還是紅的。他問我是否能接受“Red(紅肉,意即沒烤熟的肉)”,我回答說“Yes”,呵呵,其實我早就習慣了歐洲人餐桌上的半生不熟的牛肉——這點他大概沒想到。?
他“運”進來的火雞和烤腸都是全熟的,當然更好,我們美美享受了一番。嘉的丹麥爸爸得意地向我們“預告”:最後一盤雞肉將是最好的。我們充滿了期盼,伸長脖子等待著他端來的盤子,結果盤子倒是端來了,裡面卻只有一坨一坨黑糊糊的東西,原來他把雞肉烤焦了。失望之余,他還不忘調侃:“If you want to try,it is ok。(如果你們想試試的話,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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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的小弟弟長得太可愛了,可愛得我都沒法形容,跟大洋娃娃沒什麼兩樣。今天是他第一天上小學的日子,結果他從昨天晚上就開始激動,賴著跟我們一起吃甜點,不肯上床睡覺,結果不小心跌了一跤。不過,他眼淚汪汪的樣子比平時更可愛了:長長一睫毛上粘著幾滴淚,小嘴一扁一扁的就要哭出來,就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天使。我們全都沒心思吃飯了,只顧看看他樂,他被看得不好意思了,轉過頭去把臉埋在媽媽懷裡,可又忍不住要偷偷瞟一眼大家,看看我們在干嗎。難怪有人說,孩子的眼睛是最純淨的,看他那雙大大的眼睛裡蓄了淚水,那一種汪汪的清澈比世界上最名貴的藍寶石還要純淨。什麼是真正的天真無邪,我想我已經知道了。
5月11日:露天咖啡座
明天丹麥語期末考試,今天從學校出來,再也不敢瞎逛了,直接回家看書。?
結果在半路上居然碰見了Elizabeth,她讓我跟她一塊兒去手機店修理Sophie的手機,再去露天咖啡座喝茶吃甜點。她要了一杯咖啡和一塊“Queen”,我覺得很好奇,難道甜點還可以用“皇後”來命名麼?Elizabeth看出了我的疑惑,說這個非常好吃,建議我也嘗嘗。侍者把盤子端上來了我才知道,原來就是一塊甜餅上面加一大坨螺旋狀的冰淇淋。下面的甜餅剛剛出爐,香軟可口,上面的冰淇淋涼爽醇厚,兩者加在一起,在味覺上的對比倒是頗為鮮明。
趕緊回來復習丹麥語——我們已經結束了最後一堂丹麥語課。在這裡,我們是通過英語來學習丹麥語的,起初的確有一定難度,漸漸便成了自然。剛開始我們幾個中國學生對丹麥語課簡直咬牙切齒:一方面英語聽力還需進一步適應,另一方面居然還要接受另一門語言,簡直讓人叫苦不迭,如今卻有些戀戀不舍。昨天和Mette老師合了影。我上次丹麥語測驗得了38分(滿分45分),從最初的張不開口到如今可以基本用丹麥語應付的日常生活,我的每一點進步都與她密不可分。Mette老師說,她非常高興能教我們這些中國學生,其實我也真的非常高興能夠遇到一位她這樣耐心又負責任的老師。記得那次參觀Karen Blixen博物館,返程時我打算不跟校車走,自己單獨回家。她知道之後,特意從校車上下來,幫我向當地人問好我回家應該乘幾路車(其實我自己完全可以問的),再領著大家離開。雖然只是一件小事,卻讓我感動了很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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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2日:王子和錫兵差點兒耽誤我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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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出門比平時稍晚了點兒,下了火車就匆匆趕向考場。路上經過大教堂,正好看見一群人正在為後天的王子大婚慶典進行排練。孩子們穿著粉的和白的公主裙,儀仗隊穿著黃的和黑的制服,學生們戴著花環和禮帽,就像是公主、錫兵和王子組成的隊伍。?
趕到考場時,考試剛剛開始,教室的門從裡面鎖住了,唉,只怪我剛才忍不住給那個童話裡走出來的隊伍照了幾張相。外面已有兩個美國學生在嘀咕抱怨。我想抱怨有什麼用,二話沒說,抬手敲門,裡面監考者聞聲開門,原來考試還沒有正式開始,只不過剛剛老師提前發了卷子,讓同學們瀏覽。
題目難度適中,最後的一篇Essay要求寫250字以上,匆匆答完,還有一刻鐘剩余。感覺不
錯,除了有兩處翻譯稍稍有點拿不准以外,其他的題應該做得還順。?
考試完去皇家圖書館借了本書,工作人員是個微胖的年輕女孩,告訴我圖書證只能用到本月15號。因為還想查閱一些歐洲傳媒和政治方面的書籍,我希望能夠延長它的使用時間,她請示了旁邊一個負責人,然後轉過頭來跟我說:“Let me try(讓我試試看)。”然後她幫我修改了圖書證的使用期限,真好。?
5月13日:下一站旅行去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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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的效率極高,完成了以下兩件大事:第一、寫完了歐洲史的論文,這也是我在本學期的最後一篇論文;第二、買好了明天去挪威首都奧斯陸(Oslo)的船票。?
由於明天是王子大婚的日子,大家都窩在哥本哈根看婚禮,所以對於哥本哈根城來說,是進來的人多,出行的人少,船票也自然要便宜不少。我們三個同學一起去買票,每人才花了382克朗,要是在是平時,一張去奧斯陸的船票要賣到460克朗左右呢。我對於奧斯陸知之甚少,今天在學校圖書館借了一本奧斯陸旅游手冊,竟然在火車上看入了迷,坐過了站。只好又乘反方向的列車回來,一路被晚風吹著,有點“飢寒交迫”的感覺。晚上和Sophie聊天,她一臉得意地告訴我她曾經去過奧斯陸,我問她風景如何,得到的回答卻是:“I can’t remember(我不記得了)。”這個小丫頭,真是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