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去了姐姐的老家------余姚。姐姐其實是個男人,只是初聞名字時覺得太女性化了,於是頑皮地叫了聲姐姐,殊不知就這麼習慣了。認識姐姐很久很久了,久得讓我忘了是怎麼相識的。是姐姐的青打電話來說,明天和我們一起去吧?怕太陽,可一時又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何況,去年姐姐幾次打電話來的時候,我都拒絕了,今年再不去,好像有點點過分了。於是,欣然應承。印像中,和姐姐見面都是在運動場上。有時一起打球,有時就坐在一邊看他們打網球。有一天,他說要辭職了,去美國。跟著姐姐參加了朋友為他舉辦的餞行宴,才明白出發已在眼前。從來不知道姐姐的喜怒哀樂,我也不問。不過,我知道,姐姐是個會沿著心中目標一步一步走下去的人。偶爾,信箱裡會有姐姐從太平洋那頭寄來的各種笑話,不變的是,我們從不互相問候。2002年11月初,我在湖南的韶山腳下接到姐姐的電話,說他回國發展了。依然沒有問他有何計劃,因為我知道,他會把自己安排得好好的。2004年10月,姐姐結婚了,那時我正在國外。我的游泳教練說,你見過姐姐的她的,我回憶不起來。第一次見到青,是她為買房子的事,來我單位。驚訝姐姐的選擇,或許差異越大,吸引力就越大。那是我的第一反應。有一天,姐姐在浦東打球,過江來接我,執意要我去新房子玩。那是第一真正接觸青,她給我的感覺很率真,可愛。這次的余姚行,我真正了解了青。好一個率性的人!或許生意場上自有她的一套精明,但,她的率直和坦誠讓我欽佩不已。坐在農家的後院,看著她繪聲繪色地談在美國,經歷《木乃伊歸來》鬼屋的情形,豐富的表情,栩栩如生,讓我仿如一同游玩。微笑看著她,我好生羨慕。 回來車上,聽青說她游歷各國的經歷,那是我從不知的。我想她的包容,她那可愛的性格和她的游走有關吧。走得越遠,站得愈高。正如她說的那樣,你的淡然正是工作帶給你的歷練一樣。了解越多,我發現自己越喜歡她。如果,人的一生總有對錯的話,那麼,我想說,娶了青,是姐姐做的最對的一件事。他有福了。真想對青說一句話,為悅己者容。哪天,若她能想起這話的時候,在一個寬泛的概念裡,青可以堪稱完美了。那天,還見識了一個182的河北大漢的軟肋。堂堂一個男子漢,被一個毛毛蟲嚇得一動不動。有意思。還見到了青的姐夫,一個可以和姐姐朋友兒子玩打仗玩得極有耐心、有著雙犀利眼神的生意人。可以說那是群不為生計奔波的人,可是,他們對生活的隨和以及樸實的觀念讓我觸動。一如青覺得我坐出租回家不妥一樣。以致勞煩紳士的蟲蟲,開車繞了一個大圈將我送到地鐵車站。笑著告別時,有個意外收獲——發現蟲蟲的笑,有著孩子般純真。第一次看見楊梅樹,第一次知道楊梅除了紅色的,還有白色的!第一次站進了燒磚的窯爐裡面,第一次去了實際意義上的鄉下,第一次感受其樂融融的大家庭,第一次知道了什麼是小橋、流水、人家。帶回一個印記,我的左額頭狠狠地撞在了車廂頂的一個尖角上,剎那的痛感,讓我的眼淚飛了出來。現在,那裡有一個鼓鼓的包,按按仍然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