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睡得昏昏沉沉,起來滿屋子依然是熏衣草的香味。計劃中今天原路返回到奎屯一線,之所以沒有安排去巴音布魯克和那拉提草原,一方面考慮到草原已經發黃,失去應有觀賞價值;另一方面獨庫公路不通,不想走更多的回頭路。出伊寧九十公裡外有個邊境口岸-霍爾果斯口岸,是西北地區最大的公路口岸。那裡的商城擺放了好多外國貨,主要是俄羅斯的酒、皮毛、手工藝品等,但聽說都是內地過來的,並不是真正的俄貨。口岸商城免費坐電瓶車往前一公裡處,看到了樸素的不能再樸素的國門,僅有兩個紫紅的柱子,道路中央站著氣宇軒昂的衛士,守護著我們的疆土。國門的一側立著白哈巴一樣的界碑,只是上面的編號略有不同。更讓人驚喜地是,在界碑後面和界橋的角落間,豎著一塊紅色路碑-“320國道 4825”,這裡就是320國道的終點,有4825公裡啊,阻隔了多少千山萬水可以回到故鄉的人民廣場起點。曾經在西藏行進在318國道4489公裡處,此行沒有到達終點而返,一直覺得甚是抱憾,今天總算將國道進行到底。
昨日的大雨沒有看清楚果子溝,光惦記著泥石流塌方了。回程的路陽光燦爛,沒有果子的果樹扎堆排列在公路兩側,積雪的天山山麓也清晰可見,可是難以想像碩果累累的時分又是怎樣一番場景。
出了果子溝又目睹了海一般藍色卻寧靜的塞裡木湖,與昨日雨中的景致恍若隔世。已經看過太多的海子和聖湖,粗粗比較起來,感覺塞裡木湖更具有塞外女子英姿颯爽的氣質,如武俠小說中的霍青桐和飛紅巾一般。有人愛看湖聽海,閑情逸致乃智者;有人愛守望大山,無憂無慮亦仁者。從來沒想過做什麼智者或仁者,喜愛山水只是一種生活態度。

(口岸界碑)

(果子溝)

(飲馬塞湖)

(國門衛士)

(平靜的塞裡木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