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記(二十四)--初到聖湖瑪旁雍錯(珠峰阿裡篇)

作者: raycat

導讀包含精美圖庫和flash地圖的豪華版請到 http://www.rayeye.net4月26日大雪轉晴帕羊-馬攸木拉-幫熱(霍爾區)-康薩(巴嘎區)-即烏寺(117-132-28-30公裡)累計5880公裡 房間內很暖和,昨晚睡得很好,早上起來推開房門一看,嚇了一跳,昨天還是黃沙遍地的帕羊,現在變得天地一片銀白,大地都被深的雪蓋滿了,除了一只黑狗睡的地方,黑狗一晚都在野外睡,身上蓋滿了雪,開始還以為它死了� ...

包含精美圖庫和flash地圖的豪華版請到 http://www.rayeye.net4月26日大雪轉晴帕羊-馬攸木拉-幫熱(霍爾區)-康薩(巴嘎區)-即烏寺(117-132-28-30公裡)累計5880公裡

房間內很暖和,昨晚睡得很好,早上起來推開房門一看,嚇了一跳,昨天還是黃沙遍地的帕羊,現在變得天地一片銀白,大地都被深的雪蓋滿了,除了一只黑狗睡的地方,黑狗一晚都在野外睡,身上蓋滿了雪,開始還以為它死了,只見它起來抖掉身上的雪,又再昂首闊步,地上就留下一片黑色的土地,真佩服它的耐寒能力。

遠方天空的烏雲突然裂開一道縫,陽光如利劍般直插大地,光波迅速在雪地上綻開,雪地反射著太陽的光芒,有如千個太陽在大地上照耀。剎那間大地就從漆黑的沉睡中清醒過來,光芒的飛濺有如開天辟地,我們的眼睛又如何受得了,紛紛抬手擋著刺眼的光線,過了幾分鐘才適應過來。

現在才看清楚周圍的環境,原來一晚的雪把整個地區都鋪上銀妝,牆上積滿了雪花,我們的汽車上也是一層厚厚的雪,白色就是整個天地的顏色,昨天金黃的大地已不覆存在,而這改天換地的變化竟在我們睡覺時悄悄地發生了。

天上還飄著大雪,正欣賞著雪景,突然想去大便,走過雪地,踏上積雪的台階,看見昨天可以欣賞白雲飄過的天窗變成了欣賞雪景,屁股極不情願地從溫暖的褲子中露了出來,無情的雪花就飄落在暖暖的臀部,然後融化,感覺冰冷刺股,最慘得就是北風從傾斜的去糞道直衝上來,可憐的臀部受到上下的冷風冰雪夾擊還要堅持工作,本來應引喉高歌的地方變成了凄厲的叫聲:“好凍呀...........................”

格桑和達娃在擔心著天氣:“雪把以前的汽車走過的車輪印都蓋著了,阿裡是沒有正式的公路,靠的就是前車走過的車輪印,看來走不成了,我們可不想冒迷路和掉進冰河的危險。”

這時一個昨晚也在這的貨車司機走過來和我們商量:“下了雪看不到路了,你們的小車先走,我的貨車跟著,如果你們遇險的我就來救你們,怎麼樣。”

呀!這不是讓我們去探地雷嗎?雖然有貨車在後面跟著,遇險時可以援救,但怎麼知道冰河深不深,他來不來得及過來救我們。

貨車司機見我們猶豫,又說到:“如果我的大車先走,要是遇險了,你們的小車救不了我呀,所以才讓你們先走。”

我們可不想掉進冰河了變成Jack and Rose:“如果雪未融化,我們是不會走的,我們可不想冒險。”

貨車司機無奈地走開了,他著急地看著天,好像有急事要急著走。

我們已決定在這再住一天等雪停,跑回房中烤火,格桑不知在哪找來的幾個土豆,我們就做起了牛糞烤土豆,我們正品嘗著熱氣騰騰的烤土豆早餐,外面卻傳來了汽車的發達機聲。這裡只有我們和貨車兩輛車,難道貨車要去冒險。

走出去一看,貨車已開進了白漫漫的雪地中去了,只留下兩條黑黑的車輪印,看來貨車是決定冒險前行了。我望著在雪地上分明的兩條黑線,突然覺得靈光一閃,指著車輪印對達娃說:“你不是要車輪印嗎?這個不就是。”

這時雪已停,天也慢慢放晴,看來天氣有轉好的可能。格桑望著天說:“如果過半小時天氣繼續好轉,我們就跟著出發,要是他的貨車出事了,也有我們跟著,不至於求救無門。”

我們就開始收拾行裝,天氣也如我們所願轉好。我們就跟在車輪印後面前進,遠處的天地山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根本看不出方向,希望不要再下雪,不然很快就會把前面的車輪印又蓋住。

汽車開了幾公裡遇到了一個檢查站,昨天曾要求我們帶上一程的邊防軍原來在這駐守,他正眼也不看我們一眼,就要求我們把所有的行李都拿出來,他和另外兩個邊防軍就一個一個仔細地檢查,把包裡的每一件物品都翻出來看。我們也經過了不少的檢查站,但從未受過如此高級的待遇,他們不像是一般的檢查,但我們也沒辦法,只有站在冰天雪地裡耐心等待。

看來他是對我們昨天的拒絕而記恨,他未免太小氣了,在這荒蕪的地區,靠的就是人與人之間的相互幫助,如果我們可以幫上忙,一定會義不容辭,當地的藏民也是如此對待我們,想不到這個漢人邊防軍還不如藏民,在西藏這麼久了還沒學會藏胞的豁達。

望著一臉驚訝的格桑和達娃,我突然因為我是漢族而羞愧。我們的行李本來就沒問題,而且邊防證手續又齊,他們堅持了很久都沒發現什麼,只好放行。

越離開帕羊,地上的雪越薄,看來昨晚的雪只是下在很小的地區,天空也越來越晴朗,幸運之神一路在眷顧我們。後來我們也開出了雪地,地上車走過的痕跡又清晰地顯露了出來。

路上又遇到了游牧的藏民,兩個女孩手持“烏朵”在草原上放牧一大群羊群,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藏族的日常用品。

烏朵是用犛牛毛搓捻成粗毛線,再編織成毛辮。毛辮上端有一個直徑為三寸的套環,使用時將套環套在中指上,中間編一塊巴掌大的橢圓形“烏梯”,是用來放石塊、土塊的,末端用羊毛做鞭梢。

如果要趕牛羊,用手捏住烏朵兩端,“烏梯”內放上石子或土塊,提鞭揮掄,然後放開一端,石子便飛到幾十丈以至一、二百丈遠外,使頭畜轉換方向。牧民使用烏朵的本領高強,有的人打百余丈遠的距離,可以百發百中,所以烏朵不僅用以趕牲口,而且用來驅趕野獸。在幾十年前的抗英鬥爭中,烏朵還是藏族人民打擊侵略者的得力武器呢!

達娃還當場示範,提鞭在空中飛快轉圈,隨著放開一端的啪一聲,石頭應聲而出,在藍藍的天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

看得我心都癢了,對達娃說:“達娃,讓我試一下。”

“這可不行,看起來簡單,放手掌握得不好可能會把我們打中的,而且汽車也在這裡,打破了汽車玻璃就麻煩了。”達娃斷然拒絕了我的要求。

我們告別了牧民繼續上路,中午時分爬上了海拔5216的馬攸木拉山埡口,這個山埡口就是日喀則地區和阿裡地區的地理分界,過了這個山口,就是說我們進入了普蘭縣,也是真正進入了阿裡,神山聖湖也就不遠了。

望著天廣地闊的高原,一切都是那麼的廣闊,心胸頓時覺的特別的開朗。我們在山口高呼著“諾說,諾說,拉說嘍...........”高昂的聲音從山頂一路飄過去,有如天空飄動的雲彩,我們的心也隨聲音飄到了神山聖湖。

山下是公珠錯, 一個狹長的小湖,位於普蘭縣的最東面。普蘭藏語意為“獨毛”。

越近神山聖湖,我們的話題也就圍繞著他們了。

須彌山在佛教中被稱為世界的中心,據說是佛祖釋迦牟尼的道場,在印度教中它又是濕婆大神的殿堂,人們多以為它只不過是一處虛幻的所在,一座概念的山,殊不知,它竟是一座現實的山。

《大藏經·俱舍論》記載:從印度往北走過九座山,有座“大雪山”,這就是綿延千裡的岡底斯山脈的主峰崗仁布欽。崗仁布欽,藏語意為“雪山之寶”。相傳佛祖釋迦牟尼尚在人間時,守護十方之神、諸菩薩、天神、人、阿修羅( 古印度神話中的一種惡神)和天界樂師等都雲集在神山周圍,時值馬年,因此,馬年便成為崗仁布欽的本命年。

格桑介紹到:“按照我們藏族的傳統,朝聖者來此轉山一圈,可洗盡一生罪孽;轉山十圈可在五百輪回中免下地獄之苦;轉山百圈可在今生成佛升天;而在釋迦牟尼誕生的馬年轉山一圈,則可增加一輪十二倍的功德,相當於常年的十三圈。”

“哪你轉過幾圈了?”珊珊問到

格桑說:“我來過幾次,總共轉過十幾圈了。”

我問:“那你已經不再受輪回之苦了,你想轉山百圈成佛嗎?”

“我從來沒想過成佛,只是虔誠地表達心中的信仰,所以也不會去數已轉了幾圈。”

格桑是受到其它文明影響的藏族,雖然已不穿藏服了,但骨子裡還是有藏族的傳統和信仰。看著格桑一臉的幸福,我真有些羨慕,也有一些迷茫,不知文明是帶給我們的多還是剝奪的多。

格桑接著說:“只要有機會和我還走得動,我都會繼續,這次陪你們來,我也順便可以陪你們轉山。”

黃昏的夕陽把草原染得一片的金黃,不知誰先喊起:“看,藏羚!藏羚!”

我們即時停車觀看,遠方幾只藏羚已發現了我們,飛快地跑走了,我們只能遠遠地目送著它們離開。

越過山脊,聖湖突然就進入了視線,一個浩瀚的大湖正靜靜地躺在群山之中,滿天的紅霞和聖湖的藍,還有草原的金黃,相互交映生輝,幻光無限,連遠處白色的雪山也被影照得不斷變幻著色彩。我們簡直就是到了畫中的美景,這種景色不可能出現在人間呀!

我們都被眼前的美景驚呆了,只會貪婪地傻看,我現在才體會到,為何我們在中甸認識的德國人可以在這住了三個月。

8點30分我們到了“戚庫gone巴”(第三音”gone”用英文發音讀),漢語譯作即烏寺,當地人大多數不會漢語,學會這個藏語發音很重要,你要是迷路了,用它來問路就可回到這裡,如果你用漢語說即烏寺,他們都無法幫到你。

一座小寺廟就建在突然高出的一個小山上,為何山用一個而不是一座,因為小山真的是很小,所以只能用一個來形容。我們就住在山後的小村裡,剛一到達,聖湖就用冰雹來款待我們,我們不得不打消馬上去聖湖邊的行動。

我們住在一個藏民開的小旅館,外面正下著冰雹,我們只好到主人家裡聊天。雖然簡陋,但這裡的民風淳樸,我們不懂藏語,他們不懂漢語,懂藏語的格桑又要說英語,我們不得不用漢藏英幾種語言交流,卻相處得很融洽,語言的隔閡並沒有給我們帶來隔膜,小屋子中不時響起我們響亮的笑聲。

待續


精選遊記: 阿裡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