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挑黃山（一）（九月一日）
我於二千零二年九月一日上午七點半乘k818次軟坐（98元）到黃山屯溪。到
屯溪已經是晚上7：30了。其它車箱差不多空了，只有軟坐人氣頗旺，百分之四
十的上坐率中有很多看得出來是游客。
下了火車覺著光線昏暗，與新客站未可同日而語。站台上人數不多，除了下
車的旅客便是拉客的了。我背著一黃色大旅行包也未被放過，當我正考慮走哪邊時，
一中年婦女上來詢問：“先生，是否來旅游的”。我回答是，邊朝右走。她忙跟上
說：“那邊不通，出口在另一邊。”，我問：“ 為何有人走那邊呢？”，她說：
“那邊是個旅館，別人定房了”。我說：“知到了”，還往那走。她又說：“現在
已經沒有去湯口的車了，是否考慮在屯溪住一晚？明天早上再去。”我回答：“不
一定”。還朝那邊走，她見我不太搭理她，便跟了幾步停下了。我走出了一個小鐵門，上了一黑道，好不容易見有推自行車的婦女，上前便問是否此路可出站，她說是。我便往前走了兩分鐘，忽然眼前一片燈光，見火車站已在我的左後邊。我邊走邊
琢磨‘今天沒車了，是否真要住一晚’，一邊用‘NO回答一切上來拉客的人。
我正走著，聽到有人叫喊“去湯口，順風車去湯口”。我尋覓過去，那人見我便
道：“老板，去湯口嗎？”。我一愣。說實話，在我的意識形態鄰域裡對‘老板’
一詞的理解是那種趴在特豪華轎車裡，與若干個穿特短裙子美女勾肩搭背的人。
那人又說：“十塊錢，坐我車去湯口”。還拿出他的駕照塞給我看。我說：‘行’
。他把我領到了不遠處一小型面包車上，說：“因為是帶貨回湯口，順便帶人賺
點錢，貨馬上到，你等會兒。”我想沒其他車了，等吧。十分鐘後，貨來了，
上了兩個人，車開起來。車還沒到休寧便進了一家飯館，司機說他們幾個要吃飯。
要我一快去。我說不。司機拿下一麻袋貨進去後出來對我說：“一起吃點”。我
還是說不。就這樣我一人在在車內坐著，看一只笨狗如何把一只花貓追上了電線
杆子，還不依不饒狂吠不止。直到一小孩過來踢了它一腳，才搖著尾巴出了院
子，上街遛答去了。這時司機來了，我一看二十分鐘過去了。車開起來，不久
進了山區，便發起鏢來。我隨車晃動，周圍漆黑一片，探出頭去吹了一通涼風，
忽看見在高大黑色弧線狀的山脊上掛著閃亮的星星，與二十年前見到的一樣。我
本以為恆星都已燃盡了。約一小時，到湯口。本想去雲海樓入住，但我忘記帶程
劍的聯系地址了。問司機也說不知，且硬要為我找地方住。晚上九點多了，湯口
鎮黑燈瞎火的，路上也不見人。我沒折，講好20元雙人房，便去看看。看後發覺
除少兩沙發，和標間差不多，就付錢住下，也沒登記。然後買張IC卡，向家裡彙
報出入平安，就洗澡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