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尋常路,只愛陌生人(七)-09年5月35天西藏尼泊爾之旅

作者: 天堂四方

導讀古格-樟木5/11美美睡了個大懶覺後,我們又向扎打出發了。人煙更少,但遼闊蒼茫的風景依然另我們目不暇接。華哥的車上放著老歌,6人輕輕哼著歌兒,一路馳騁。越近扎打,坡路越多,有時華哥興致來了,將車開離土路,從山坡上直衝下山,滿是激情飛揚。有次,竟從一個幾近90度的坡上直衝而下,驚得前排的阿正哇哇亂叫。 快到扎打了,公路兩邊出現千奇百怪,各式各樣� ...

古格-樟木5/11美美睡了個大懶覺後,我們又向扎打出發了。人煙更少,但遼闊蒼茫的風景依然另我們目不暇接。華哥的車上放著老歌,6人輕輕哼著歌兒,一路馳騁。越近扎打,坡路越多,有時華哥興致來了,將車開離土路,從山坡上直衝下山,滿是激情飛揚。有次,竟從一個幾近90度的坡上直衝而下,驚得前排的阿正哇哇亂叫。

快到扎打了,公路兩邊出現千奇百怪,各式各樣的土林,我們拿相機的手就再也沒停下過,。雖然已經也多次看過土林的照片,但怎麼也不如眼前看到的實景,幾個人爭先恐後地都望往窗邊擠去,生怕錯過一個鏡頭,臉上寫滿詫異和震撼。看我們一副小白的樣子,華哥笑著說“你們急什麼,前面還有更好的,讓你們拍個夠。”車停到一個山口,“哇”全車人都不由自主地叫起來。眼前出現一片遼闊的天地,天地間層層疊疊,無邊無際的全是土林,那密密麻麻的土林褶子連成壯觀的一片,像一場無邊大火燃燒著整個天地。這情形,讓我感覺好像到了某個外太空星球,震撼而詭異。同樣震撼的是,土林的路是我此行碰到最差最險的。像一條被轟炸過的土路,坑坑窪窪,塵土飛揚,又陡又窄,拐彎很多近180度的大急轉彎,而兩邊就是懸崖。我們親眼看見一部車就掉在路邊的懸崖上,華哥說已經幾個月了,但根本沒法撈上來。

沒想到托林鎮倒是很干淨,而且麻雀歲小,五髒俱全。我和姚買到了數碼相機SD卡,雖然水貨的2G卡還要八十一張。剛哥的ecco鞋轉山時掉了底,於是買了兩雙酷酷的迷彩軍鞋。阿正也找到自動取款機取了錢,回來還向我們報告“這裡的銀行人員每天只用工作三小時”,弄的我們大大羨慕了一番。

在托林鎮吃了午飯,我們來到古格王朝。通向古格的路被當地村民自行圍住,鐵將軍把門。直到我們從村裡請了個導游後,才出來個人懶懶地為我們開門。而這個導游又是極拽,我們車上已經很擠,請他先坐後面“小單間”,他表現的極不樂意。到了古格,又是全程帶著耳機,一邊聽著張學友的歌,一邊旁若無人進行著地好像是自言自語的解說。帶我們看過幾個寺廟,就找了個陰涼地,一屁股坐下抽起煙來。剛哥想和這個牛人合影,自然是遭拒絕。好在即使沒有他,古格王國的雄壯蒼涼依然另我們大飽眼福。爬到最高處,周圍的土林和古格王朝渾然一體,想起上午那驚險的道路,也算是這個接近天空遙遠的國度的天然屏障吧。

古格出來,華哥說不遠處有個干屍洞,剛哥和阿琨兩個干屍控的家伙吵著要去那裡玩。走過一條不到半米寬的陡峭小路,華哥指指山壁上一個黑漆漆,陰森森的洞口說到了。剛哥和阿琨興奮極了,一邊抽著煙(也為了熏掉些洞裡腐臭味),一邊爬進洞,還從洞裡摸出幾塊骨頭向我們展示。上了車子,兩人還戀戀不舍。“怎麼樣,想不想知道干屍的味道?”剛哥拿他剛摸過干屍的手搭在我肩上問。“我才不要!”我驚恐地抖掉他的手。“哈哈,沒用了,千年女屍的的陰魂肯定要找上你了”“要是我變成了千年女屍,第一個找你滅口!”我惡狠狠地瞪著他。“千年女屍?哈哈哈,到時我也是千年男屍了,誰怕誰啊!”“……”

晚上,入住重慶賓館,雖然這裡房價要50一人,卻沒有浴室。自從日喀則後,咱們6人至今都沒洗過澡。滿身汗臭加塵土味的我們強烈要求華哥帶我們去洗澡。華哥說隔壁就有一個,而且是男女“混浴”。於是一個個興衝衝地,抱著換洗衣服前往澡堂。果然是“混浴”只是大房間裡用一道道小門格開五六小間。洗澡時不僅可以聽見隔壁搓背的聲音,還可以從上面互遞香皂。

可能是因為下午在古格時衣服穿的太單薄吹風感冒了,晚上我的頭隱隱作疼。按照姚的土法按摩一陣,才昏昏睡去。5/12早晨狀態不錯。因為姚要趕飛機,今天走上返程,華哥一路開著快車。才出扎打不久,發覺昨天的來路完全變了景致,天上地下,撒滿碎瓊亂玉,皚皚的雪山冰峰,美得無法用言語形容。

下午2點28分,我們停車默哀了三分鐘。此時正好路過神山的,神山仿佛也正為那場災難哀戚著,神聖的雪峰始終被雲霧圍繞著,如泣如述。

連日的奔波令我們有些倦怠,面對如同畫卷般的景色,依然瞌睡連連,急得華哥直叫:“這麼好的風景你們還睡,太浪費了!”我們笑答:“不怕,下次再來。”

華哥今日狀態極佳,狂開疾趕,日行800裡。晚上10點多,回到了薩嘎。而這裡,竟然是一點雪也沒下。我們還是住那個發生過“牛糞爐慘案”的電信招待所。可因為我們到的晚,被分到的屋子更加簡陋,連牛糞爐也沒有。

夜涼如水,睡覺前頭疼又發作,且比昨天更厲害。服下姚給我的芬必得,我們開心地聊著這次旅程。我們談到這次旅途給我們印像最深刻的人,姚說任老師。而我的腦海裡卻浮現出一張典型的藏族臉孔。潔白的牙齒,溫暖而爽朗的笑容。我想很快,我就會不記得他的長相,但只要想起這次旅行,我就會記起那個無比藏式的笑容,溫暖而爽朗。5/13起床後頭依然隱隱作疼,而且心跳加速。吃飯時大家說我嘴泛黑紫。華哥擔心我有可能是著涼引起高反,塞給我一瓶大力保心丸。小分隊員們也把剩下的最後一盒牛奶留給了我。

今天要去珠峰大本營,一路時晴時時雲時雪,老天爺的臉色琢磨不定。華哥說,這樣的天氣能夠看到珠峰的概率很低,但我們還是抱著一試的念頭。

快到西夏邦瑪峰,遠遠看去,整條山脈頂部都在雲層之中,但當我們的車越駛越近之時,雲也慢慢散開,待到山腳下時,整座西夏邦瑪峰完全顯露了出來。我們興高采烈,直呼自己運氣不錯。

快到老定日了,原先應該出現珠峰的地方全是一片厚厚雲層,華哥打電話給他一隊已經上珠峰的朋友,得到的消息是,山上正下大雪,那隊人也只得中途返回。擺在我們面前兩條路,要麼放棄、要麼在定日住一晚,明天再上山,但這樣姚就可能趕不上飛機,而且有可能明天依然下雪也看不到。我們把決定權交給了姚,經過一番鬥爭,姚選擇了放棄。西行小分隊正式解散,分成三路:我和阿琨就此向南,轉向尼泊爾;剛哥留下一心等待機會看珠峰;姚和阿正跟華哥的車回拉薩。在老定日,華哥給我們找了部返空去樟木的車,車費只需100元。我把行李精簡成了一個背囊,睡袋寄放在華哥那兒;羽絨服等厚重衣服都挑出來讓姚幫我帶回了上海。

中午,阿正在小飯館裡請我們吃了最後一餐飯。雖然只有短短10多 天,卻仿佛認識了很久,大家依依惜別,互道珍重。我總覺得,旅行中認識的朋友是前世的好友,今世雖然生在了天南海北,但也不會因此斷了緣分,所以才會不遠萬裡到同一個地方來相見,一起走過同一段路。

去樟木是緩慢亢長的山路,路況極差,而且整段都在修路,堵車是家常便飯。其中快近樟木的一個施工段每天只早晚各放行一次,我們到了那裡,和所有的車一起足足等了兩小時。才開過那裡不久,又遇塞車,走走停停1個小時,才挪動了幾公裡。已經十點多了,車上導游去打探情況,回來告訴我們前面有個大卡車頂卡在了山壁上,這樣等下去至少還要兩小時。而這裡離樟木鎮已經只有幾公裡山路了,我向阿琨提議干脆自己走過去,反正只有一條道,不會迷路。但阿琨覺得,天這麼黑,我們又沒有向導,這樣走簡直就是找死。於是只好繼續等。一路上,阿琨都在不斷聯系去尼泊爾的人,早已經聯系到一個由武漢人小曹發起的十幾個人大隊伍,,也是准備這幾天內去尼泊爾的。這時得到小曹發來的確切消息,他們今天傍晚已經從拉薩包車出發,明天早上可到樟木。我也發消息問豆腐在哪裡,豆腐回我,也是明天可到樟木,現在正在日喀則看星星。

不過一會,阿琨卻主動提出要走了,原來那個導游也忍無可忍,准備徒步去樟木了。咱們背起行囊,打起手電,向山上走去。走過了那個“肇事”的大卡車一看,那段路極窄,一邊山壁也突起一大塊,另一邊就是懸崖,而大卡車只要碰一下山壁,就會落下無數碎石。只能一點一點挪移,看那情形,要是等著,恐怕半夜也通不了車。過了大卡車不久,就碰到一部正要上山的工程車。好心的司機把我們捎到了樟木鎮。

一進樟木,我所有不適症狀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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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林)



(古格)



(回來路上)



(撒著糖粉和巧克力豆的可可面包,大自然的傑作)



(一路雪花相伴)


精選遊記: 拉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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