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高窟與王道士我們像朝聖一樣去參觀莫高窟。
莫高莫高,是不可以更高嗎?
據說,在1600多年前,當樂樽和尚完成了莫高山上
的第一個傳世洞窟以後,他的弟子們、繼承者們都
自覺地一代又一代傳誦他的偉業:高山仰止、莫高
於此,莫高於此。
從而這裡漸稱莫高。
那是祁年山的一段、稱為三危山的腳下,一片干涸
的河床旁邊隆起的一段戈壁質沙壩。沙壩上連延二
公裡以上的洞窟有數百近千。遠遠望去,可以看到
由一片綠洲懷抱的洞窟像迷宮一樣排開。
那些沒有任何保護的是工匠和尚或藝術家的住窟;而
四百九十二個有畫有塑像的洞窟已全部有鐵門緊鎖。
只那些導游手中有鑰匙,而你跟一個導游,也只能看
到八個窟,因為他們每人只有8扇門的權力。
我們也看了八個洞窟。果然這裡非凡的藝術使我們震
撼不已。
很多人都有這樣的知識,一個被稱為王道士的人,在
主持莫高窟期間發現了一個暗藏的洞中之洞,從而打
開了塵封一千多年的藝術寶庫。而又由於他的無知,
竟將數萬經卷、絹畫、書法作品等稀世珍品賣給了不
懷好意的外國人:法國人、英國人、美國人、俄國人、
日本人,以至於今天,許多讓我們感嘆不已的作品竟
是贗品,而真跡卻遠在他鄉。
那個被打開的內窟位於第十七窟。
出於對王道士的好奇,我們應關注他的傳說。
當年他是湖北麻城鄉下一個逃荒的青年,為了避飢荒
加入了清軍戍邊酒泉,是左宗棠的部下。後來因為膽
小(?)或是因為認為在軍中成不了大事而逃脫隊伍
到了敦煌,再後來自願束發為道並主事莫高,再後來
組織人馬清走莫高的流沙、整理(修繕?)洞中壁畫、
直至發現藏經洞、使莫高窟名聲遠播。
-----他錯了嗎?
沒有他,也許今天的莫高窟還在黃沙之下,藏經洞就
更不用說;沒有他,就肯定沒有我輩觀賞的福份。
-----在一片叫罵聲中,王道士終究還會依然故我:並非
想成為一位頂天立地的英雄,而只是作為一個普通的
中國土人,無意中將千百年來英雄們默默鑿窟作畫的
壯舉昭示給世界。
我們景仰英雄,也得感謝他給我們機會。
這天,我們艱難地爬過洞窟對面的山堆,仍然沒有找到
王道士確切的墓地。只是看到了他的弟子們為他寫的
一塊墓碑。
他會永遠英雄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