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塞曲.出塞.敦煌日志

作者: 憐花凋謝

導讀7/13--敦煌日志*莫高窟,陽關遺址,鳴沙山月牙泉 敦煌的早晨是清涼的。度過一個悶熱的夜晚,我早早起了床,享受這難得的涼爽。 到了七、八點鐘,街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旅游者,外國人尤其不少。 小餐館裡擠滿了吃早點的人們,除此之外,私人書店也開得很早,有英文版和日文版的書籍,賣得最好的還是五彩繽紛的風光明信片。 去莫高窟的“面的”很多,價格也是統� ...

7/13--敦煌日志*莫高窟,陽關遺址,鳴沙山月牙泉

敦煌的早晨是清涼的。度過一個悶熱的夜晚,我早早起了床,享受這難得的涼爽。

到了七、八點鐘,街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旅游者,外國人尤其不少。

小餐館裡擠滿了吃早點的人們,除此之外,私人書店也開得很早,有英文版和日文版的書籍,賣得最好的還是五彩繽紛的風光明信片。

去莫高窟的“面的”很多,價格也是統一的來回每人10元。我和住同一旅館的另外五個人合租了一輛車,其中有日本人、韓國人。

出了綠洲,穿過戈壁灘,風沙依舊肆虐。三危山前有座窄橋,只容一車通過,兩邊的車只得依次對開。橋下是久已干涸的河道,樣貌猙獰。進入三危山後,不久便到了莫高窟。

這個時節,是旅游的旺季,莫高窟前熱鬧得像是一個公園。游客分批由專門導游帶入,參觀十個洞窟,我們這幾個人沒老老實實地跟她走,只要是開放著的洞窟就進去觀看,後來數一下,似乎有將近二十個。

置身於莫高窟這樣一個燦爛的佛教藝術殿堂,我的心始終無法平靜,貪婪地閱讀著一幅一幅的壁畫,腦海中施展著無比的幻像。我不想從容不迫地去評價每一幅壁畫,每一尊塑像,每一個本生故事,我只願生出翅膀,飛翔入它們的世界--誰說那是個虛幻中的世界?在這浪漫的國度中,不也映射著許許多多的人性嗎?有誠實,有憐憫,有善良,也有貪婪,有嫉妒,有虛偽。

《敦煌》是我一生最難忘的電影,也許它才是我真正愛上敦煌的緣故。

北宋仁宗天聖年間,落第考生趙行德無意中解救了一個西夏女子,從她堅強不屈的性格中對當時方興未艾的西夏產生了興趣,於是歷盡千辛萬苦越過邊境來到西夏,誰料被西夏軍隊所俘,被迫加入西夏軍的漢人部隊。隨後行德參加了西夏的多次軍事行動,攻下甘州(今張掖)以後,在一次搜索中發現了美麗的回鶻公主斯魯比婭,行德愛上了她並將她藏匿起來。此時,隊長朱王禮命令行德到西夏國都興慶府學習西夏文字,這也是行德畢生的願望,然而他怎麼舍得離開斯魯比婭呢?於是兩人逃亡,卻在茫茫的沙海中迷路,又回到了甘州,行德只能將公主托付給朱王禮,只身離開。

一年後行德回到原來的部隊,卻發現斯魯比婭將與西夏王子李元昊成婚。而婚禮當天,斯魯比婭從城牆上飛身跳下,以死殉情。

行德悲憤異常卻又無可奈何,幾次詢問隊長朱王禮都只得到含糊其詞的回答。斯魯比婭死後,行德開始信仰佛教,試圖用佛教的因果來解釋這段夢幻般的人生。當部隊進入敦煌以後,隊長朱王禮竟率部反叛!原來朱王禮也愛上了斯魯比婭,痛恨李元昊的殘暴。反叛最終失敗,朱王禮身披亂箭而亡。在敦煌即將陷落的危急關頭,行德拼著性命將敦煌世襲節度使曹延惠所收藏的大批佛教經典埋藏入莫高窟中,保全了這批無價之寶,之後消失在瀚海中,不知所蹤......

電影《敦煌》根據日本著名作家井上靖的小說改編,再現了原著的深刻內涵,以藝術來打動人心。井上靖先生說:“我的生活本來是平靜的,四年前,自從德間康快先生決心要把我的小說《敦煌》搬上銀幕之後,我的生活就亂了套,再也無法平靜了。”

當您觀看《敦煌》這部影片的時候,恐怕也同樣無法抑制您那難以平靜的心潮起伏了吧!

回城吃了午飯,我鼓動大家去陽關遺址,結果如願。

陽關遺址距離敦煌約70公裡,我們所參觀的遺址是個名為“墩墩山遺址”的烽燧,

聳立在一座普普通通的沙丘上,沒有什麼出奇之處。據說附近還有一些殘留建築,大部分都已經隨著歲月的流逝深埋在沙漠之中了。

在墩墩山上,往西南去便是古代的絲路南道了,穿過羅布泊,沿著塔克拉瑪干沙漠的東岸,依次經過若羌、且末、於闐、葉爾羌城,便到了西域重鎮喀什噶爾,然後往西南翻越蔥嶺(帕米爾高原)到達波斯、印度,往西北抵中亞各城邦,直至裡海。在大航海時代以前,這是中西方經濟文化交流的唯一通道。

眺望遠方,是無盡的黃沙戈壁,彼岸則是充滿異域風情的人文風光。我將要去彼岸,但不是從這條路走--我很難承受住如此的考驗。

遺址之南是古董灘,很遺憾我們沒有什麼收獲,縱然有好東西也一定讓“前輩們”撿走了。小盛拾起一塊木頭,說這是古董,我們哈哈大笑,誰知道呢?

時值下午三、四點鐘,天氣大熱,我在沙漠中踏出的每一步都變得艱難,呼吸也感到困窘。在文學家的筆下,沙漠似乎是那麼美好,那麼浪漫,漫天的風沙也顧盼生姿,而當你直面它時,你只會覺得是死亡,是無助,只想迅速地逃離它。

因為屬於城市的人永遠不會屬於沙漠。

為了避開強烈的光照,下午七點半才去了鳴沙山。

鳴沙山其實是個偌大的沙丘,你所攀登的每一步都會陷在沙裡,沒站穩的話還會下滑,這對於從未經歷過的人來說很刺激。

我脫了鞋,光著腳上鳴沙山。可這天風太大了,每走一步都要花十分的力氣,沙子打在裸露的腿腳上麻癢不堪。

剛認識了一個武漢女孩子,在我將要為她拍照的一瞬,忽然一陣狂風掠過,把她掀了下去。她滑倒在沙坡斜度較大的一面,離我兩、三米遠,我先讓她把包遞給我,壓在膝下,然後竭力伸長胳膊去拉她,終於把她拉了上來。

我們後面的一個中年婦女目睹了全景,笑著問是不是“生死戀”,還插科打諢說我們可以唱起“你是風兒我是沙”,令我啼笑皆非。

當晚怪事不少:同住的韓國人睡下了半夜又起來,出去買了瓶啤酒就喝;日本人打呼又磨牙還不算,橫在床上睡覺,頭腳全懸空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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