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漫記(一)

作者: david300w

導讀西行漫記(一) 飛機快到蘭州機場的時候我才醒來,朝下望去,只見到一座座的土山,稀稀拉拉地點綴著些黑綠色的植物,像癩子的頭。我已經預想會是這樣。機身下的群山如同棋盤,我的一位朋友說,蘭州地區的航拍,可以直接作地圖。 從機場上車約四十分鐘,轉過一座山,看到了一些樓宇,當地的朋友說,蘭州到了。 沒有什麼特別的印像,像大多數的內地城市一樣―� ...

西行漫記(一) 飛機快到蘭州機場的時候我才醒來,朝下望去,只見到一座座的土山,稀稀拉拉地點綴著些黑綠色的植物,像癩子的頭。我已經預想會是這樣。機身下的群山如同棋盤,我的一位朋友說,蘭州地區的航拍,可以直接作地圖。

從機場上車約四十分鐘,轉過一座山,看到了一些樓宇,當地的朋友說,蘭州到了。

沒有什麼特別的印像,像大多數的內地城市一樣――髒兮兮灰蒙蒙的蘭州。

入住房間後,我就走出去在街邊吃了一碗面,也沒有特別的感覺。據說北方水餃可以有幾百種包法,但總歸是面裹著肉。

晚飯過後,我獨自進了城。坐在TAXI上,試問正在走的叫個什麼路,司機告訴我說,這條叫“腐敗路”。我以為聽錯了他又重申,叫“腐敗路”。因為路右邊是省委的宿舍大院,這條路竟然在一星期就開通了,原本是一件現代化高速建設的好事,卻被稱為“腐敗路”。

出了腐敗路,見到一座破落的橋,司機又說,這座橋是豆腐渣工程,還沒通車就廢了。

我心中不快,多少有些沒勁。

來蘭州前,我查了幾篇游記,但過於自信,真到了,竟也忘了到底該在蘭州看些什麼。但黃河從城裡流過,這個特點是記得的。

我徑直打車到了黃河鐵橋邊。走在濱江大道上,看著對岸張揚的彩燈,卻是頭重腳輕恍恍惚惚。

一個姑娘的身影拉住了我的目光,她正倚著河邊的石欄,似乎在思索什麼。我以為這是一個游客,我覺得在這蘭州城裡碰見一個順眼的姑娘並不容易,我設想這是一個外地的游客,沒准和我是一路的。

我想接近她和她聊天,反正我無事可做。我知道騙她上床幾乎完全不可能,我在內心裡嘲笑自己一廂情願不懷好意還是趕緊走人算了,但這無聊的夜晚我又能走到哪裡。我喜歡挑戰喜歡嘗試我說服自己死馬就當活馬醫吧。

我說我是第一次來蘭州今天下午才到。

她點點頭說了聲什麼我沒聽清楚。

我無話找話說你覺得蘭州好嗎。

她肯定而簡捷地說蘭州不好接著又不理我。

我一時無語覺得咱們的姑娘為什麼這麼別扭。

我正想著再說什麼的時候一個矮胖姑娘的叫聲嚇了我一跳:哎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啊?哎你吃飯了嗎他人呢?!……。

我算是聽明白了,這姑娘正和男朋友鬧別扭。

我見過這種女同學通常她人長得一般但往往以急公好義著稱,心想剛才我勾引那姑娘的一幕肯定已被她瞅在眼裡,沒把我當流氓就算是我的幸運,我此時不走更侍何時?

黃河鐵橋很有味道,我走在人行道上倒也撞見各色人等,不僅有踱著方步的板爺,也有溜著狗的貴婦。站在大橋的正中間,低頭看黃河之水波光麟麟,胸中卻無任何感情可以升華,只覺得衣衫單薄,不便久留。

往回走的時候還見那姑娘痴痴倚在欄邊,她那熱心的同學卻已不見了蹤影:分明是等我的樣子。

我總不能張口就請人家吃飯,就問,這附近有酒吧嗎?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也從來不去那種地方!”

“哦那好吧拜拜。”

“拜拜。”

我想起了Let’s go酒吧,想起了25,Illa,Sandy,阿昆童頎什麼的,我覺得我回廣州後一定要告訴他們,說有人說你們不過是披著人皮的狼。

我倒真是動了去泡酒吧的念頭。我喜歡這些地方,在那裡我能看到一個城市的年青人都在干些什麼。

我走過了張掖步行街,順便花五塊錢買了一雙布鞋,我懷揣著這雙鞋走在大街上覺得自己有些滑稽。我見到一間咖啡店八塊錢要了一杯咖啡,裡面放著粵語歌曲我很不喜歡,在這地方聽香港人唱的歌我覺得像吞了個蒼蠅般不是滋味,我看著幾個時髦青年很受用的樣子覺得他們也就是一幫傻冒。

我向那酒保打聽在蘭州何處可以泡吧,那胖姑娘說甘南路是著名的酒吧一條街。

我又打了一部車子直奔甘南路,見到路邊許多許多的咖啡店,看上去裝修不錯但顯然不是我要找的地方。我一直走到司機都失去耐心才下了車。

我總算確定了一家咖啡店坐下,據說半小時後這裡將有歌手演唱。十五元一支小瓶喜力啤酒我覺得價錢不貴,我耐心等待想看看這大西北最前衛的年青人如何展現這都市的風情。

一位穿白毛衣的姑娘款款上台,說了幾聲我聽不清楚的道白後開始演唱。台下兩步遠的地方坐著一個保安仔一絲不苟地為她放著卡拉OK碟權當是DJ,看上去比我放在桌上的那雙步鞋還要可笑。

這姑娘我看不清楚但也算是清純,小小的年紀不知道為何只會唱些個哀怨的歌,大概是王菲什麼之類的竟也演繹的活靈活現。

身後嗑瓜子等聲音毫不減弱,好在這姑娘也並不當回事只當是好玩練歌也不在乎。台下自然有兩位長發帥哥指指點點,姑娘一付認真領會的模樣卻也可愛。

五六首歌下來表演算是結束,不想一寸頭罵罵咧咧地闖了進來,非說自己訂的一卡座被服務員自作主張讓給了我後面嗑瓜子的兩位小姐,討不回說法看樣子是要砸了這家店。

一出門又轉進一家店,兩位男歌手的輕搖滾其實也毫無特色。

打車回吧這酒吧或咖啡店在蘭州估計就是這麼回事了,明天不去迪廳轉轉看來是找不到我的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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