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肅青海8日游--第四站青海湖

作者: 北冥傲雪

導讀快到站的時候我突然發現自己身份證丟了,到處找都找不到,於是打了好多電話想辦法,打到賓館和包車的毛師傅叫他們幫我找,又打到機場、東航問身份證丟了怎麼辦。得到的答復是:沒有辦法。東航那傻丫頭還說叫我改坐火車,我CAO。我突然想起,內事不決問百度,百度告訴我說到機場治安室辦張臨時證明就可以登記了,我才算放下心來。 我們到蘭州已經是凌晨了,買好 ...

快到站的時候我突然發現自己身份證丟了,到處找都找不到,於是打了好多電話想辦法,打到賓館和包車的毛師傅叫他們幫我找,又打到機場、東航問身份證丟了怎麼辦。得到的答復是:沒有辦法。東航那傻丫頭還說叫我改坐火車,我CAO。我突然想起,內事不決問百度,百度告訴我說到機場治安室辦張臨時證明就可以登記了,我才算放下心來。

我們到蘭州已經是凌晨了,買好早上5點鐘到西寧的車票,找了個地方稍事休息後就又踏上了囧途。車上我聯系了幾個包車的司機,有的接了個電話就不再接了,有的開出天價,說現在大旺季雲雲。後來和網評很好的鄭師傅通了電話,雖然是大清早,鄭師傅還是很熱情,他說他剛跑了四川兩天沒合眼,叫他哥哥帶我們。於是我們就坐了此行最豪華的包車--福克斯兩廂,兩天950元。我們在火車站買了隔天晚上回蘭州的車票,鄭師傅說應該讓他代買的,我也長知識了,以後就叫包車師傅代買。福克斯的鄭師傅電話一三零 九九七八 五三八一,他弟弟的一三二 九九七八 三二一五。

鄭師傅帶我們去吃了羊雜湯,我和小咪說羊雜湯裡有羊眼睛頭蓋骨什麼的,小咪嚇壞了。沒想到今天早上羊眼睛和頭蓋骨賣完了,小咪逃過一劫。我對羊雜不太感興趣,吃了不點後去隔壁超市買了一箱水,然後大家就起程啦。

我們出了城,從郁郁蔥蔥的祁連山脈開到山頂積雪的昆侖山脈,看到羊群雪山,大家都興奮起來了,天氣漸漸變得寒冷起來,大家把長袖穿上,不停的拍照,我們一路上看了沿途景點後開到青海湖邊,看到了不少磕長頭的人,當時對磕長頭還沒多少了解,就看個熱鬧。本來我是想帶大家到鳥島附近去住,不過小咪說這附近有個旦卻家網上評的很好想去住,旦卻一家是藏民,據說以前是青海湖最窮的一家,後來干旅游業才有了錢,我們到旦卻家看了下帳篷,由於下雨都是濕的,於是就住大叔家的大炕,下午三點多旦卻家一個客人都沒有,孬偉說今天下雨你不租給我們也沒有人來了,於是講妥100塊4個人。旦卻家裡他的女兒和女婿在家,鄭師傅說在藏民家不能問人家孩子姓什麼,因為女的在結婚以前都是哪個男的想來睡覺哪個就來睡,懷孕了就結婚,所以孩子都沒有姓,問人家這個人家不樂意。

我們喝了些奶茶,吃了點藏粑,時間還早,旦卻大叔叫我們去山上挖冬蟲夏草,他說他老婆在山上放羊,叫我們去找他老婆一起挖蟲草。於是我們很開心的就去山上挖蟲草,山上很多藏獒牧羊犬,滿山都是綿羊駿馬和鮮花,我大喊:“看啊,格桑花。”單爛說:“兒,這個就是格桑花啊?”我說:“沒沒,藏族的花都叫格桑花。”單爛說:“靠,藏族女的都叫卓瑪唄?”

路上小咪肚子疼,就叫我和孬偉先走,單爛掩護她在山坡的交通要道上拉了一泡粑粑。我們走到山頂也沒看到大媽,更沒找到蟲草,只好回去了,路上還看到了一堆白紙,下面蓋的小咪的粑粑。

我們回到旦卻家,發現門口多了兩輛車,進去一看,這個熱鬧啊,一堆人,旦卻大叔果然是聲名遠播聞名遐邇啊。其中有三個女的穿的很有民族特色的大裙子,特別顯眼。我們都在看美女,單爛邊喝奶茶邊說:“介仨都不錯。(大連話:這三個都不錯。)小咪一聽火了,問他:“你說什麼呢?”單爛馬上改口說:“我說介奶擦(大連話:茶)真不錯。”這反應靈敏的啊,受不了了。

由於單爛活動受限制了,我只好和孬偉看美女,我們一致認為其中穿牛仔衣服的姑娘很美,另外一個特別得瑟的女的孬偉給她取了個綽號叫輕腚狼雞,就是得瑟瘋的意思。沒想到輕腚狼雞突然說要到我旁邊照相,然後就擠到我旁邊來了,把我嚇了一跳。

過了一會大媽也回來了,斬獲了不少蟲草,我們和大媽打了招呼,點了3斤羊肉1斤牛肉。牛仔美女們吃完飯就離開了,然後又來了一些北京人還有個老外,我們邊吃牛羊肉邊聽旦卻的女兒唱歌,非常開心,有個高教出版社的老師也來了興致,唱了幾段曲子。旦卻大叔叫小咪也唱,小咪不好意思,還是孬偉挺身而出唱了兩句。晚上我們四個人擠在一張床上,爐子燒得熱死了,我們都把衣服褲子脫了,小咪居然在這個時候拍我們裸照,杯具。我拿了旦卻家的留言簿給他留言,順便抄襲了我下午才看的青丫的美文陽關調,大意是:

三月,揚州的白日煙花尚未熄滅

我看著煙火,說我要去青海

一直到秋葉如霜,也不曾聽到你噠噠的馬蹄

只有殘陽一縷,刺痛雙眼

我想你,帶著朝聖般的心

踏上你留下回憶的每一寸土地

我路過巴陵不曾凋零的桃花

路過揚州的渡口

但是卻沒有留下你驚鴻照影的蹤跡

此夜曲中聞折柳,一夜征人盡望鄉,良人未歸,黃沙吹斷天涯,你在哪呢?

我在青海湖

滿滿的湖水像一杯快要溢出的美酒,我想扎進不起漣漪的青樽

醉生也好,夢死也好

飲到再也無法忘記

由於旦卻大叔普通話不是很好,我躺在炕上聽見外面高教的那個老師在給旦卻解釋我寫的詩,帶著贊賞的語氣。旦卻邊聽邊說:“恩,好,詩寶。”我心裡想:青丫真有你的。

第二天早上7點多,旦卻大叔的女兒來喊我們看日出,由於陰天,只能看到淡淡的光從雲中偷偷的探出來,但是我們還是很開心,大叔還把好看的衣服給了孬偉和小咪穿,小咪給自己取了好聽的名字:蛋撻卓瑪。

算賬的時候我們羊湯奶茶什麼的都按一人一碗算的,其實一人最少也喝了四五碗,大叔太好打發了。我們臨走的時候,小咪問大叔的女兒:“你說他們三個誰最帥啊?”大叔女兒指著我說:“他。”我靠藏族姑娘真是有眼光啊。小咪說:“阿爛肯定是她昨晚看見你腚了。”囧。

下一站鄭師傅帶我們去鳥島,路上我們看到漫山遍野的羊群牛群和藏獒,藏民有錢啊。鄭師傅說藏民賺了錢除了自己用的,剩下的都捐到寺廟裡去了,那是他們的信仰,單爛說:“怎麼樣,信仰可怕嗎?你的小說裡也可以塑造這麼一個群體。”我默然不語。

在鳥島青海湖畔我裝了一瓶海水,由於水裡總是有些小蟲子,我倒了好幾次才裝好,這下我包裡不但有石頭、沙子,還有一瓶海水。從鳥島出來雨已經停了,天氣變得格外晴朗,景色也美麗到了極致,大家興奮的拍照,還給鄭師傅的福克斯拍了照想給他打廣告,沒想到小咪把他聯系方式弄丟了,杯具啊。

一路上聽著鄭師傅放的高原歌曲,心裡別提有多舒暢了,單爛說:“你聽啊,跑馬地的漢子,你威武雄壯。”我默默的記下了這句歌詞回家百度。看到百度老人家回答的:“不是跑馬地的漢子,是套馬的漢子,這首歌叫《套馬杆》。”百度大神啊,您無所不知。

回到西寧我們最後一站是去塔爾寺,小咪和單爛覺得沒意思不想去,我本來也不想去,但是孬偉想去,我就陪他去了。我們買了門票後發現裡面基本沒人檢票,就門口的一兩個館有人管,後面的都隨便進。鄭師傅說塔爾寺的喇嘛白天當喇嘛,晚上就穿正常人的衣服到市裡去找小姐舒服舒服去了,我們看著喇嘛的卡羅拉,都是藏民捐給他們的錢啊。塔爾寺大殿裡外都是磕長頭的人,他們辛辛苦苦賺了錢捐給了喇嘛,沒准喇嘛晚上還用他們的錢去嫖他們的女兒,我和孬偉談論到這裡,眉間鎖起陣陣苦楚,信仰真的是一種令人恐怖的力量,我一定要把它寫在書裡,我想。我看著人人膜拜的活佛,我說:“如果他真的靈驗,就讓我身份證回來,那我就信他,我還來還願。”孬偉說:“你這個要求還真比較難實現。”我說:“這個也不難啊,說不定被人撿到了就打電話通知我呢。哦對哦,身份證上沒有電話。那說不定撿到那人正好也到蘭州,在蘭州看見我然後喊,哎,你不是身份證上這個人嗎?”孬偉一陣冷笑。

看完塔爾寺,鄭師傅帶我們去吃了正宗的手抓羊肉,又去超市買了特產後就回蘭州了,晚上11點多到蘭州找了張掖路附近的如家住,性價比很高,同樣都是如家,比上海的便宜太多了。住下後我們去派出所咨詢了一下身份證的事,然後去夜市吃宵夜,在夜市發現好多瘦不拉幾的小姑娘在捧著羊頭啃,我們點了釀皮,一點都不好吃。小咪對自己期待了好多天的釀皮失望透了,我心裡也很難過。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床又到派出所去咨詢身份證的事,得到的答復是很麻煩。無奈之下我打到機場治安室,那人說:“你記得身份證號吧?記得身份證號就過來吧。”這麼簡單啊。回去的路上我給小咪買了釀皮,我和小咪說我排了一百多個人的隊伍買的,把小咪感動壞了,馬上下樓來吃,誰知道我忘記帶筷子了。。。

今天大家唯一的一件事就是吃馬子祿,終於得償所願,馬子祿果然名不虛傳,席間把我的釀皮拿出來,也很美味,一改小咪對釀皮的印像。大家吃完飯就直奔機場,我在治安室花60元辦了個登機證明,他們三個沒良心的1點登機,我是晚上8點登機,登機的時候小咪不停的揮手,都快哭了。我一點也不傷心,因為我已經見慣了離別。

到登機前這長長的時間剛好可供我看陸小鳳,也不知看了多久,我一抬頭,突然發現青海湖的牛仔美女就在面前,牛仔也看見了我,顯得很驚奇。哇,這不是傳說中的艷遇嗎?我說:“你們是四川的嗎?”她說:“是啊,成都的,你們是上海的吧。”我很意外:“你怎麼知道我是上海的?”她說:“我好像聽到你們總在說阿拉阿拉的。”哈?那個,是他們在叫我阿爛啦。太囧了。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就算我什麼都沒有留下,我仍然握有手中的書,月圓之夜,紫禁之巔,一劍西來,天外飛仙。


精選遊記: 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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